明王妃也没让人给暮云拿一些府里大厨房的菜过来,而是让她们照着自己饭菜也给暮云来了一份,美其名曰让她尝尝给些意见,出来了这些还给她加了两样青菜。于是乎,这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桌子上,就这样相对着吃了一顿午膳,也是醉醉的。
这会儿到底是在王府,边上站着那么多丫鬟婆子的。这两人也不好大快朵颐,吃饭时候还是颇为注意仪态的,把“食不言”这个规矩发挥到了极致。暮云一边吃一边在心里吐槽:真是相顾无言唯有大吃特吃了……
从明王府出来后,暮云想着反正从明王府回去的路上要路过永昌郡主府,于是便顺道去了郡主府,主要是高家三夫饶病已经等不起了。
暮云到的时候,可巧永昌郡主和嘉善县主还有高家二房一群庶女聚在一块儿凑趣话。那些姑娘们见到暮云来了,忙上前拜见。
高家二房总共有四个未出阁的庶女,再加一个嫡女,可真是莺莺燕燕一大群。暮云和她们互相打了招呼,笑着对坐在上座的永昌郡主道:“怪不得我瞧着郡主近些日子是越活越年轻了,被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围绕着。估计郡主每日光看着就饱了,既省了粮食又年轻了容颜,真是一举多得呢。”
永昌郡主掩嘴笑道:“就你这张嘴会,让我瞧瞧,你这嘴是不是抹了蜜了,今日可真是甜津津的。”她又对着姑娘们笑道:“你们这些姑娘啊,都和温夫人学着点,但凡有她一半的嘴甜的,将来奉承起你们自家婆婆来就足够了。”这话的一群姑娘们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见她这样不早不晚的过来,永昌郡主知道暮云定是有话要。于是吩咐自己的女儿道:“嘉善,你带着姐妹们下去吧。你们刚才不是嚷着要去后头花园里摘花做胭脂吗?你带着她们去吧。”
又对身边的嬷嬷道:“你看着姑娘们一些,摘花可以,不能随意糟蹋浪费了。”
待她们都出去以后,暮云先是夸赞道:“嘉善县主越发有气度了,待雍哥儿成亲后,郡主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永昌郡主叹道:“唉,嘉善姐弟俩我倒是不愁了,二房的人我也管不着,我只管舒欣那孩子的婚事罢了。偏偏她的婚事又不顺,这连接了好几家都没成。虽也有一些上赶着求娶的人家,可是那些人家明摆着就是心思不纯,我怎么能把舒欣嫁到那样的人家去?这不是害了她一辈子吗?”
暮云道:“不过才几日没见,刚才瞧着舒欣姑娘竟像是有些清减了。”
闻言,永昌郡主又叹了口气,道:“她的婚事一直就不顺,她爹又是个不成器的,竟想要把舒欣嫁到一个商户家里。我也不是那拘泥出身的,若是那家的男孩子是个品行端正的也就就罢了,可是你知道吗?对方是个三十五岁死了两任老婆的鳏夫。且不他家里已经有琳出的子女就四五个,后院还有一屋子姨娘和七八个庶出的孩子,他家最大的一个孩子比舒欣还要大上三岁呢!老二那两口子也真是的,不过是人家承诺了会给几千两的聘礼而已,就要把自己的亲闺女往火坑里推!真是丧心病狂了。得亏这舒欣这孩子是个心里刚强的,知道找我来求助,但凡是个软弱一些的,这辈子可不就被坑死了?”
暮云忙安抚道:“郡主不必忧心,不得是舒欣姑娘的缘分还没到呢。”
闻言,永昌郡主皱眉道:“她要是再上两三岁倒是还能等,可是她如今眼瞅着年纪不了,她亲爹和嫡母又都是不靠谱的。如今我还勉强压的住他们,就怕时间拖的长了再出什么乱子。”
这时候,暮云才道:“我这里倒是有户人家,只是也有一些缺陷,我先给郡主听听。”接着暮云便把林家的情形细细和永昌郡主了一下。
然后她又道:“林家的情形是复杂了些,他们这房又是庶出,但是早晚林家都是要分家的。林家四郎虽然念书不怎么成,但是好在,他对庶务还算精通,如今就在帮着明王妃打理她嫁妆里的田产铺子等杂务。明王妃也了,将来不管他能不能从林家分得任何一分家产,她这里都有一份给这个堂弟的私产。”
听了这话,永昌郡主道:“什么家产不家产的,我和舒欣那孩子还真是不怎么在意。你可能不知道,舒欣她娘虽然是个妾室,但也是锦州有名的大地主路家的姑娘。虽只是个旁支,但是她娘过来时家里也带了四五千两的嫁妆。而且路氏又是个颇会经营,嫁到高家不过三四年功夫嫁妆就涨了好几倍。可惜了,她生二胎的时候难产,孩子生下来就是断了气。她又不幸遇到大出血,当时我正好在还在高家,她就在病床上瞧瞧把自己的嫁妆和女儿都托付给了我,就是怕她去了之后舒欣没有着落。”永昌郡主一边一边叹息,路氏虽然是个妾室,但是却是良妾,而且比起那个不着四六的弟妹,自己更喜欢她这样的人。可惜妒红颜啊!要是她还在,舒欣的婚事也不至于这样会这个样子!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永昌郡主暗暗吐糟着。然后她笑着对暮云道:“这些年,路氏的嫁妆我都找人妥善打理了。如今大辕风调雨顺的没什么大灾大难,锦州又是大辕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地价租金翻了一倍不止。这些年她的那些田庄和铺子收益也攒了有一万两多,我前年从江南回京给嘉善置办嫁妆的时候也顺便帮她在京郊附近买了一个四百亩的庄子。剩下的钱正好在外北城铃兰巷那边给她置了座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