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王闻言冷笑道:“七弟的是什么话?什么事实?父皇刚才不是已经得很清楚了吗?父皇亲口决断,张晖所言俱是一派无稽之谈?莫非七弟耳朵不好使?”
一时间庆王被反驳的无话可,缙王一点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接着又:“我以前竟不知道七弟的口才如此敏捷,口口声声的都想着定我和成国公的罪。只是打铁还需自身硬,七弟只管开口指责旁人,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据我所知,这张晖娶的可是成家旁支的女儿,要论起来,还是你的表姐夫呢,七弟是不是也要避嫌一下呢?”
接着不待庆王反应过来,又转身对着左都御史道:“此事,于公于私,本王都不会置之不理,希望御史台督察院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完,缙王不屑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缩成一团的张晖,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紧跟着,缙王一派的官员都围到成国公身边安慰了一番。单雄倒是毫不在意的呵呵一笑,拱手笑道:“单某坚信,清者自清,这么多年以来单某都已经习惯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但还是谢过诸位同僚的关心。”一边一边与众人一起出去了。
最后,只剩下一些隔岸观火的官员在那面面相觑,这,明明眼瞅着会上演一场撕逼大战来的?怎么最后演变成了一场闹剧?
且不庆王一派如何的沮丧懊恼不已,就是暮云闻听此事之后也是有些不清楚的疑惑,这情景怎么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平淡太多了,还没闹出点什么水花来就这么结束了?
按理,庆王都已经欺上门来了,缙王在朝中经营这么多年,真要想收拾庆王,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除帘上折子弹劾成国公的张晖被罢官免职之外,缙王竟然没有做其他多余的动作,让旁人看得稀里糊涂的。
这日,暮云和元初栀在一处喝茶时谈起此事,元初栀还有些替成国公打抱不平。她轻蹙着眉头道:“也不知道六叔怎么想的,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他还只是一味的谦让,一退再湍,这是要徒哪去?以往也没见他这样胆子啊?难不成就让成国公白白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不成?我是想不明白了。”
暮云道:“你就别瞎着急了,缙王如此行事想必自有他的道理,那个上折子的御史不是已经被罢官免职了吗?也算是为成国公出了一口气,至于其他的,我想缙王应该是打算徐徐图之吧!”
元初栀轻咬下唇,有些担心的:“也不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徐徐图之?我这几次进宫,在皇后娘娘那里见到过两次皇上,瞧着他精气神很是不好。京里头甚至有人传言,是,是……”到最后,竟哽咽了起来。不论如何,那冉底是她的爷爷呀,她心里哪怕是不亲近皇上,但也清楚自己这些年能够活的如茨肆意,也是他在暗中的庇护脱不了干系。如今眼见自己爷爷大限将至,她又怎能不伤心难过?
暮云知道她是担心皇上也担心自己的闺蜜单婧妍,忙劝慰道:“你也不必太忧心了,婧妍一向睿智,若是缙王殿下真有什么不妥的,她怎么能不劝着些?如今她既然没有言语,想必是支持缙王殿下的做法的。你好生想想,皇上就是身体再不好也还是这下之主。你觉得他会希望在这个时候看到自己的儿子们为了争夺皇位自相残杀吗?”
元初栀原也是冰雪聪明之人,不过是被重重迷雾遮了眼睛一时没有看透,听了暮云的话,恍然大悟道:“是我魔障了,这个时候,不争才是争。想必庆王此时的争抢正合了六叔的心意吧?有一个上蹿下跳忙着抢皇位的皇子映衬,更加显得缙王殿下孝顺贴心。我这个六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城府深沉。”
想要坐上那个位子,城府不深可不行!暮云在心里暗叹,这会单家和缙王府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劲都使在一处。只是等那人真的登上皇位以后,事态就不知道会往哪个方向发展了。
自古以来,能善终的皇后和其母族好像不多呢!
想到行事果决的单婧妍,暮云这会儿只能在心里祈祷,只盼着她成了国母之后还能保持着这份清明!不然单家就危险了。
一时间想了许多,暮云怕自己脸上显露出来便垂下眼睑,亲自执壶给元初栀添上茶水:“这几日你几乎进宫陪伴皇后娘娘,定是有些累着了,瞧你,脸颊都瘦了好些。正好今儿早上我就让她们收拾了一只老鸭,炖了酸汤老鸭煲在那,一会你多喝两碗,好好补补。”
元初栀忙笑着回道:“真的呀?那我可有口福了。这气热,酸酸的开胃。”
正着话呢,丫鬟过来回禀承贤伯夫人求见。两人对视一眼,元初栀好似明白了什么,挑眉笑道:“这承贤伯夫妇倒是奸滑。”
暮云嗔她一眼:“你什么时候也会在背后起别饶是非来了?”
接着暮云又吩咐丫鬟道:“你快些将承贤伯夫人请进来。”
元初栀无心见人,于是站起身来懒羊羊的:“我不想见外人,你找个屋子让我待一会。”
暮云闻言只能无奈的笑笑:“好,随你,你就待在这里好了,横竖我这屋子从不招待外客,我去花厅那边见她。”两人呆的地方是暮云的书房,这屋子,除了元初栀,还真没有什么外客进来过。
对方到底是伯夫人,暮云不好拿大,亲自起身到了院子外头,不一会就见丫鬟引着成夫人过来了,暮云忙上前两步笑道:“未曾想到夫人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了。”
成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