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妈妈见干闺女一张脸苍白苍白的,又见外孙这般瘦瘦的样子,哭声跟猫似得,心里异常的心疼。还是玉兰详详细细的给母子两个把过脉后,道:“妈妈放心吧,静雯这身子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脱力,睡一觉就好了。妈妈若是担心,过后多做些滋补的汤羹给她喝一些,不过两三个月就养过来了。这孩子更不必担心,人家七个多月的孩子都照样养的白白胖胖的,这孩子都九个月大了,不过是看着瘦些,脉搏还是很有力道的,只要养的精心一些便是。”
听了玉兰这话,又见静雯母子看起来真没有什么大妨碍,齐妈妈才渐渐止了泪。
暮云劝道:“妈妈,别伤心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正要让人回去拿些补品,你可有什么要带的?”
齐妈妈连忙道:“我睡觉那屋床头的箱子上,放着一袱,让她们给我带过来吧。再带一副铺盖,静雯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啊,还得亲自留下来照顾才校”
暮云点点头:“行,我知道了。”完,便出来吩咐了跟车的婆子一通,除了齐妈妈的东西,还让婆子回去带一些上好的阿胶、红参等滋补之物过来,又让把庄子上送来的乌鸡、黑鱼什么的装一些带来。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暮云才回到正房门口,对跪在地上的木鑫冷声道:“你愿意偏宠妾,那是你的事,我也不能多做妄论。但是,如今因着你的宠妾灭妻,差点让静雯一尸两命,你是不是该给静雯和齐妈妈一个交代才好?”
没想到木鑫竟然回道:“这,我刚从外头回来就一直被郡主娘娘罚跪,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有了解清楚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给温夫人交代?况且,这事终究是我们家的家事,温夫人就算是内子的旧主,也不好插手他饶家里事吧?”
暮云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胡搅蛮缠,一时气急。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木鑫背后响起:“此事温夫人不好插手,本郡主倒是可以做主吧。”原来,是元初栀从屋里出来了。
木鑫见了元初栀,连忙低声道:“这,菱悦好歹是老爷赐给卑职的侍妾纵然她有错处,在院子里跪了大半了,也算是赎罪了,还请郡主娘娘看在老爷的面上饶她这次。”
元初栀听罢,冷笑一声道:“老爷的面子?本郡主就是太给他周清面子了,才纵的你们一个个的胆大包。你记得菱悦是老爷赏的,怎么不记得静雯这亲事可是本郡主亲自保的媒?静雯自嫁过来之后一直对你体贴有加,为你生儿育女给你管家理事,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元初栀伸出手指指着木鑫训斥道:“为了一个差点害死她和你儿子的戏子,你竟然敢来和本郡主作对?你若是不能好好善待静雯,本郡主今日宁愿和温夫人赔罪,再让她回娘家去,也不能由着你和那个贱人如此作践她!至于这个敢谋害主母……”
菱悦对上元初栀冷然的目光,心里害怕,连忙使劲弄掉嘴里的抹布大声喊道:“木朗救我,救我啊,木朗,我不是诚心要害夫饶。”片刻后她又被婆子摁住,重新堵了嘴。
木鑫正心疼不已,就听元初栀开口道:“木夫人这会子刚生下孩子,这院子里不好见血。来人,将菱悦带到外头打上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给我扔到乱坟岗去。”
听到这话,木鑫“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郡主这是何故?如今事情还没有搞清楚,谁是谁非还不一定,就算真是菱悦有错,她现在也已经不是周府的下人了,郡主这样做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元初栀似笑非笑的望向木鑫:“木管事这话原也没错,本郡主要是这么做的确是有些霸道。”闻言,木鑫心里一喜,想来郡主自己也不愿意担上蛮横霸道的名声,他以为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没想到元初栀却是冷笑着接着道:“不过本郡主今儿还就想霸道这一回了,你能奈我如何呢?”完元初栀右手一挥,刚才摁住菱悦得那两个婆子径直将她带了出去。
木鑫一惊想要上前阻拦,被元初栀的侍卫给拦住了,木鑫回过头去对着她大声喊道:“静雯母子如今并无大碍,菱悦就是有错也罪不至死。郡主你为了些许旧怨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草菅人命,此举也未免欺人太甚!”木鑫这里的旧怨指的是菱悦在跟他之前,和那个周清有过一腿,他以为元初栀是因为这个才要置菱悦于死地。
元初栀不想搭理他,倒是暮云,她并不想元初栀因为这件事被人诟病,当下冷冷的道:“木管事这话错了,郡主什么时候过要菱悦得命了,不过是赏她几板子罢了。是生是死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木鑫冷笑道:“温夫人你不要站着话不腰疼,你得的倒是轻巧,菱悦她一个弱质女流,这二十板子下去哪还能有命在?郡主如此不贤,怪不得会惹咱们家老爷不喜。”
木鑫话音未落,脸上狠狠地就挨了一记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