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日子,还是那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自打跟唐子涵恋爱后,陈世贤严格遵守半糖主义。
每隔一天,送她回一次家。
平时在公司,也会时常去美术组,但不是天天去。
这样做既不会显得过于亲密,也不会显得太过生疏。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把握好尺度。
物极必反,凡事有度,多了和少了都不行。
整天黏着的热恋期一过,新鲜感和甜蜜感会大打折扣。
要是长时间不联系,会让女方产生不安全感。
如果有你没你都一个样,距离分手就不远了。
一转眼,到了周六。
陈世贤待在家里,没有轻举妄动。
太早出门,会引起警觉的。
他吃了中午饭才借口找朋友玩,穿鞋出门。
到了一楼,陈世贤没有着急离开。
还是跟之前那样,在楼下蹲守了几分钟。
从根源上,杜绝老陈跟踪的可能。
见老爸没有跟出来,他走出小区。
来到最近的杂货铺,买了盒螺旋的套子。
能不能用上,暂且不论。
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陈世贤记得,以前看到过一则国外新闻。
说非洲西部的尼日利亚,出现许多贩卖男**官的鸡儿大盗。
路上看到大家伙,就群涌而上。
一起把子孙袋和鸡儿割掉,然后逃之夭夭。
由于西非和中非的文化背景,传统宗教和巫术信仰非常普遍。
为获取男性身体重要部分的仪式性杀戮,就延续至今。
这种事情并非个例,当地群众已经屡见不鲜。
由于害怕鸡儿被抢,尼日利亚在几十年间,男性都要成群结队才敢外出。
这种焦虑的情绪,遍布着非洲这片以雄壮著称的大地。
买完套子,陈世贤来到车站。
他暗自留神,观察着周围所有可疑人物。
唐子涵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老陈知晓。
哪怕留下一丁点的线索,都不行。
过了几分钟,大巴车从远处驶来。
陈世贤第一个登上,花钱买票后,站在前门。
他要看清楚,到底有哪些人在这站上车。
借此,可以确认可疑人士的范围。
陈德云雇佣的跟踪者,至今都未见真容。
每一次出行,都要慎之又慎。
大巴车到站,陆陆续续上了五名乘客。
四男一女,大巴车。
这两个关键词,会让某些人不自觉的打开浏览器。
比如……咳咳……
为了避免被跟踪,也为了早点揪出跟踪者。
陈世贤提前一站,下了大巴。
见那五名乘客没跟下来,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如果有人跟着下车,他会乘坐大巴返回s县。
这样一来,就能精准锁定跟踪者。
做这么多,倒不是他敏感。
只是唐子涵的事情,不容出任何差错。
一旦翻车,那就是车毁人亡的结局。
现在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等待第二趟大巴,又坐了一站。
陈世贤穿过碎石路,来到唐子涵的家。
“咚咚。”
门没锁,他刚抬手敲门,就直接开了。
唐子涵的奶奶,坐在摇椅上。
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也不知是清醒还是睡着了。
而那位清秀的傻姑娘,身穿蓝白相间的衣裳。
此时正提着水桶,在庭院里忙活。
陈世贤走进去,礼貌的打招呼:
“奶奶,你好啊。”
不管对方是否应答,态度要摆端正。
他小时候在家里,很少做农活。
这方面,基本被父亲陈德云包揽。
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
陈世贤在旁边看了会儿,主动上前帮忙。
除了心疼唐子涵以外,也有在长辈面前表现,博得好印象的意图。
等农活忙完,她领着陈世贤进入闺房。
灰扑扑的墙壁,没有任何少女心的装饰。
跟任小萱的房间相比,实在普通得不行。
一张不大不小的床,放着上次夹得hello猫玩偶。
床头柜、衣柜和书桌擦得很干净,但难掩材质本身的破旧。
房间西南角架着一根竹竿,用铁钩挂起两块风干的腊肉。
地面上的空位,堆砌了不少竹工制品。
有椅子、有条凳、有笼子……
陈世贤是门外汉,粗略一看,做工还不错。
唐子涵站在旁边,胳膊垂下伸直。
肩膀耸起,抓着洗得发白的毛巾,一副紧绷的架势。
她低头盯着脚尖,咧嘴苦笑道:
“让你见笑了。”
种种肢体动作,都是自卑的表现。
唐子涵知道,自己的家境很差。
她害怕被嫌弃,但也不想隐瞒。
陈世贤摇了摇头,真是心疼这傻姑娘。
他偏头瞥了眼窗外,奶奶应该望不到这里。
便主动上前,一把将唐子涵搂入怀中。
奶奶在附近,她的抗拒动作有些剧烈。
这一回,陈世贤没有妥协。
他凑到唐子涵的耳朵边,轻轻吹气:
“别动!”
后者闻言,紧绷着身子。
或许是迫于陈世贤一直以来的淫,哦不,威严。
她的双眼里,满是乞求的神色。
“不要……”
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产生强烈的保护欲。
陈世贤无视乞求,紧紧抱住。
然后凑到耳边,轻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