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踱步往闻仲的营帐走去,刚走没几步,就看到睡眼朦胧的郑伦晃悠悠的从一个营帐后边走出来,正与迎面走过来的李靖走了个面对面。
看到李靖,郑伦原本睡眼朦胧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一把就把李靖拉住道:“师兄,你早晨去哪了?我去找你,你都不在,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李靖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我能去哪?当然去闻仲师兄那里了,师傅让咱们下山帮助闻师兄,我要是也像你一样睡到大天亮,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咱俩不变成了吃闲饭的了!”
郑伦文言,紫黑色的脸上又黑了几分,用蒲扇大的大手挠挠后脑勺,说道:“师兄,我这不是,这不是寻思也没仗打,我早起床也没用,我就一不小心,睡过头了。哎?师兄,你干什么去?是不是闻师兄有任务交给你,咱俩一起,我也不是吃白饭的,我有把子力气的!”
李靖白了郑伦一眼,但是并没拒绝,这个师弟心性淳朴,不知道后世怎么就流落到了苏护那个大傻x麾下,不会用人也就算了,偏生脾气暴躁,沾火就着,被其他诸侯当枪使,给西岐那位当垫脚石。自己这个傻师弟,也落得一个身陨的下场。
李靖看着粗壮的郑伦道:“行吧,郑伦师弟,现在你师兄我正在研究攻城器械,你就去那里等我。”说着,李靖指向军营的一个角落。
郑伦大脑袋点了点道:“行,我就过去!不过师兄,你早点过来哈!”李靖苦笑一声,答应了。
李靖继续朝闻仲的中军大帐走去,本来就不远的距离,很快就到了。李靖还没等敲门,闻仲就从帐内出来,接李靖来了。
李靖苦笑,每次闻仲都是如此,让李靖心里既有些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这闻仲一举一动,无处不显示对自己的尊重。
李靖暗暗提醒自己,不要被闻仲的推心置腹就真的给他卖命,自己这小蚂蚁别妄想颠覆殷商的命运,不能跟殷商绑在一起,最终变成牺牲品。
闻仲把李靖请到帐中,分宾主落座,闻仲也并没询问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着李靖,闻仲真是不知道李靖此来的目的,按道理这个任务刚交代完,还没过一天,李靖就过来,难道是来为自己求情?
李靖可不知道闻仲的想法,看着一直看着自己的闻仲,把手探入怀中,掏出一卷皮卷,呈给闻仲。
闻仲很差异,这是什么?还劳烦李靖亲自来一趟?闻仲接过皮卷,摊开放在帅案上,定睛观瞧。
闻仲霍然从帅案后边站起,眼睛瞪大的朝李靖看去。询问道:“这~这就是攻城器械?是登城用的?”
李靖面带微笑,点了点头道:“闻仲师兄,是的,这个叫做云梯,师兄你看,这下边有轮子,方便推向城下;前边有一块巨大的木板,可以抵挡箭矢;下边的箱体结构是稳定云梯,不能被城上的敌人推到;上边短的固定结构是为了让士兵把云梯推到敌军城下,可以先顺着矮梯先登上一定距离,这段距离是城墙上方敌人的盲区,避免登城士兵收到伤害;这段活动的梯子是为了让士兵登上最后一段城墙用的;活动的梯子上方有一挂钩,这个挂钩是为了勾住城墙,避免梯子被推倒。”
李靖虽然没有详细介绍没个部位是怎么制造的,但是他一口气把这个云梯的各个部分的设计,力气作用一一介绍。
闻仲两眼放光,说道:“李靖师弟大才,此等精巧之物,真是只有师弟这种有才之士才能想到,师兄惭愧,要是早点遇见师弟,我大商勇士可以少损伤多少人,请受为兄一拜。”
说着,闻仲抱拳躬身,朝李靖深深一揖,李靖哪里敢受,连忙上前扶起马上就要躬下身去的闻仲,连忙说道:“闻仲师兄,何必如此客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尔!不过虽然设计图已经大概出来,但是要量产还是需要很多东西,所以我来此见师兄。”
“哦?需要何物但有所需,自取便是!为兄我在早晨的军议已经说明,我营中将领只要你需要,他们必然尽心竭力帮你的。师弟这个你不必担心,军法如炉谁敢不从。”
李靖知道闻仲是会错了意,以为有人不听自己的话,自己是来告状的。李靖赶忙解释道:“闻仲师兄,并不是各位将军与我为难,众位将军待我如亲信手足,我从军帐中出去,他们就在存放提醒那边等我来着,一个都不少,是我让他们回去忙自己的军务,只留下亲兵做联络之用。”
“哦?那你来此是所谓何事?还说需要很多东西?难道所需之物不在营中?”闻仲皱皱眉问道。
李靖赶忙禀报道:“闻仲师兄,是这样,这个云梯较之前的云梯复杂太多,而且这底座和车轮都需要重新制作,营中并没有此物,所以我需要大量的木材。而要在一个月之内打造数百架云梯,这么多云梯所需的木材更是需要上万民众砍伐树木,而民壮还需要士兵护卫。所以粗略估算,护卫队,运输队,砍伐树木的民壮非三四万人不可。”
“这三四万人的调动,不是我这个出来乍到的人能指挥的了的,而且这么大规模的调动怎么能不与闻师兄这个主帅打招呼呢?”
闻仲轻捋长髯,思忖半晌道:“袁福通不是傻子,看我众军出营,必然或派人攻击运输队,或派人攻击护卫队,到时候我们处处设防也不是办法,必须想一个办法拖住他们。”
李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后世国民战争时期,不管是我军还是**,每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