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杆之时,有丐帮弟子急匆匆跑到秦旸的小院里。
一刻钟后,秦旸带人直入深山,于大勇则是回返朱仙郡,不知作何,
牵一发而动全身,秦旸一动,其他人自然也动了起来。这其中,就包括靖武司和风云阁两方之人。
“世叔,秦羽带人进山了。”余善朋立即回去禀报林雪图。
此时年关将近,这位靖武司的执事,道掌使的竞争者竟还是呆在山阴郡,务求第一时间收到秦旸的消息。
而当他接收到此消息之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派人跟上,而是谨防有诈。
“善朋啊,你觉得秦羽是个怎样的人?”林雪图问道。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余善朋脑海中冒出一连串的问号,是随意提问,还是有心探查。他甚至想到自己和秦旸的勾结可能被林雪图发现了。
不过最终,余善朋还是未被心中的疑虑干扰到,故作想了想的样子,道:“此人心机城府皆为上乘,某些方面的老辣甚至不逊色于那些积年老怪。”
“是啊,此人全无年轻人的轻浮和躁动,论老辣,不逊色于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
林雪图似在自语,又似在询问余善朋:“那么,他上次为何要故作恼火离开呢?以他的老辣,不该有这般举动才是。”
林雪图说的是上次他和应不平、燕长空试探秦旸的举动,那时三人伏击秦旸,行为已是过了某个度,连仙羽银针都动用上了,照理来说,秦旸若是一意发难,靖武司和风云阁全都站不住脚。
即便是忌惮靖武司和风云阁的势力,也不该这般负气离开才是。以秦旸的老辣程度,即便是无法报复,也该狮子大开口索取点赔偿吧。
反正秦旸的行为在林雪图眼中就是反常,极为反常。
“凡有所为,必有因果。秦羽当日行事过于蹊跷,却是让我有些惊疑不定起来。”林雪图自语道。
“那世叔,我们是否应该进山去追踪秦羽等人?”余善朋问道。
“追,肯定追。秦羽固然城府深,实力强,且还有丐帮为背景,但这大夏,终究是大夏的大夏。”
林雪图目光幽幽,好似两口无底黑洞,“被我靖武司盯上的人,不把底细交的明明白白,那就别想走脱。就看是他秦羽先忍不住对我们下手,还是我们先揪出他的狐狸尾巴。”
“先让手底下的巡使遥遥坠着他们,准备好劲弩和破罡箭,从朱仙郡和临江郡调三百巡使过来。”
上一次三人出手,落入下风,下一次林雪图要调出靖武司真正的力量了。
靖武司是朝廷的部门,不是江湖门派,司内高手固然不少,但那些巡使也不是吃素的。
三百巡使,搭配上劲弩和专破真气的破罡箭,一轮齐射下,便是炼气化神的高手都难讨得好。
若是让他们配合着高手,林雪图绝对有信心拿下秦旸,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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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此处了吗?你寻到这令牌的地方。”
秦旸手中拿着一枚简陋的铁令,看着眼前的草丛问道。
他手上的铁令实际是简陋的很,看起来就是一个坊间铁匠匆忙之间打造出来的。
实际上,它的来历还真是如此,因为这枚令牌就是当初秦旸威胁南山县的铁匠连夜打造出来的。
那一夜,一共打造了三十五枚,之后在南山县用了些,还留下不少铁令堆积在某处。
而现在,秦旸让这些盗版铁令再度派上了用场。
在秦旸身后,一个大汉恭敬地道:“是的,副舵主,由于于大哥刚突破,我们就想着进山给他采点山参巩固根基,没想到采着采着,却发现了这么令牌。”
大汉看向秦旸的目光满是尊敬之色,对于净衣派的人来说,带领他们建立大德分舵,且还养活一大帮人的秦旸无疑是一个值得追随的首领,是以即便吴天直昏迷不醒,未曾任命副舵主,他们也依然将秦旸称之为“副舵主”,报以最高的敬意。
在发现这枚铁令后,大汉虽不知这个令牌为何物,但想到秦旸在山阴郡久留不去,肯定是为了某物,是以将这令牌送交到秦旸手中。
而这,也无疑是验证了某个信息,让秦旸的计划走入了正轨。
“看来当初那个在南山县布局的人也出现在了此地······”秦旸似有意似无意地喃喃自语。
他俯身拨开草丛,寻到那个令牌留下的凹痕,伸手从凹痕底下抓了把土,微微捻动,“土质和附近的泥土一样,没有长时间被压住的迹象。”
若是令牌压的久了,其下方的凹痕会因为令牌盖在上面而出现和四周泥土不一样的痕迹。如今土质一样,就代表着这令牌落在此处的时间还不算久。
“有擅长追踪的兄弟吗?”秦旸回头问道。
“副舵主,我会。”
“我也会。”
立马就有自信的丐帮弟子站出来。
秦旸随便挑了两个,让他们循着山林间的痕迹追踪下去。
这些痕迹是他叮嘱墨家中人做的,虽然隐秘,但刻意留下了一些画蛇添足的踪迹,保证能让人跟着痕迹一路追下去。
而在众人离开之时,丐帮弟子中有人目光闪烁,悄悄地撒下了一点粉状物。
丐帮中人龙蛇混杂,不是只有污衣派才会有细作或是其他心怀不轨的人的,净衣派其实也不少。
就像现在,就有人在悄悄做手脚了。
对此,走在最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