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似乎又恍然大悟,喃喃的说道:“好像还是这张脸,只是有些变了!”
彩鹊笑道:“主子,您这些日子一直在昏迷当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把六爷急得,精神错乱,差点就拿刀自残了!”
柳七抬眸,一双幽深明媚的凤眸里泛着翦翦的光华,问道:“他为什么要自残?”
彩鹊撇了撇嘴,“那日宫变,寿王和皇后事败,宫内血流成河,六爷救出皇上的时候,你当时已经昏迷不醒,而且全身一会儿发热,灼得像被开水烫过一样,一会儿又冷了,冷得像冰窟里冻过一样。把六爷吓坏了,匆匆找到伏先生,伏先生都不愿意救你,还气呼呼的骂你!六爷差点把伏先生给杀了!”
“六道把伏游杀了吗?”柳七眨了眨眼睛,好像十分的感兴趣!
彩鹊一惊,一脸的疑惑,伏游不是主子的师父吗,听到师父被人砍杀,主子怎么还这么高兴呢,彩鹊木然的摇了摇头!
柳七的眼底果然闪过一抹失望!
彩鹊又接着说道:“主子当时身上的皮肤很难看,青紫青紫的,皮下还在出血,六爷一直守在您的身边,拿棉布不停的给你擦淤血,当时六爷那脸色恐怖得很!好在主子一直有心跳,六爷才没有殉情,直到第三天,淤血没了,可是身上的皮肤又开始像蛇儿蜕皮一样,一层一层的往下掉,一连脱了好几天……”
“然后我就现在这样了?”柳七眨了眨眼睛,修长粗黑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
虽然不是最倾情的容貌,可是皮肤却像婴儿一般,柔软光洁,而且还玉白中透着一抹嫣然的红色!
彩鹊盯着柳七的面容看了许久,喃喃道:“主子全身的肌肤都像重新生出来过的一样!连伤口都快愈合了,疤痕都看不出来!”
“我看看。”柳七低头,正要去查看腹部的伤口!
彩鹊按住柳七的手,说道:“六爷刚刚才替主子包扎好,主子您就别再闹了!”
她无奈的收回了手,伸出双手仔细的看了一眼,骨节分明,皮肤细腻得连毛孔的纹理都找不出来,皱眉嘟嚷道:“真的是跟毛孔都看不到啊。不知道游哥怎么办到的?”
彩鹊叹了一口气,脸上有着惋惜之色,说道:“伏先生这几天,一提到你就发脾气,气得连头发都白了!”
柳七一脸的惊讶!
彩鹊认真的说道:“真的,伏先生真的气白头了!”
柳七摆了摆手,伏游这人一向很注重情绪,说什么生气会老得快,平日里都是嘻皮笑脸的,怎么可以乱发脾气呢?再说伏游还很注重养生,一直都希望自己越来越年轻,怎么会让自己变老,白了头发呢?
“六道呢?”
“六爷进宫去看两个小主子了!”彩鹊埋怨道:“伏先生说两个小主子吃了他的灵药,已经在慢慢的恢复了,可以住在王府里,只要每天用他开的药方好好调理就可以了!可是皇上偏偏说什么不放心!说宫中有最好的,最珍贵的药材,比六爷的王府好!一定要留着小主子们在那里!”
其实彩鹊不知道的是:皇帝这是觉得自己的儿子跟自己不亲,所以便把六道的儿子带在身边,想着从小培养感情,儿子跟自己不亲,到时候跟孙子亲,也不错!再说把六道的儿子留在宫里,六道还得每天进宫来看,就跟每天进宫来看他一样!
当然上朝的时候不算!
柳七叹了一口气,有些颓废的说道:“他娘的,那老头太奸滑了!太无耻了!太可恶了!他娘当初是不是把胎盘扔错了?”
彩鹊见柳七咬牙切齿,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您在骂谁?”
柳七抿了抿唇,嫣然一笑,她骂皇帝,能告诉彩鹊吗?就算彩鹊不会出去告密,但会把她吓得只剩下半条命!更重要的是万一隔墙有耳?自从她的身份揭露了出来之后,皇帝对她更谨慎了!
彩鹊拿温水过来给柳七清洗,收拾了一切,这才从身上掏出一封信函出来,说道:“主子,这是从凉州送过来的信函!送信的说一定要让主子亲自拆开查看,奴婢连六爷都没有告诉!”
柳七伸手接了过来,看到上面刚劲凌厉的字体,眨了眨邪魅的凤眸,说道:“说好不帮我呢,还不是一样帮了,不知道是不是过来讨报酬的?”
“是武陵郡王吗?”彩鹊好奇的眨了眨清亮的水眸,凑过脑袋来!
柳七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彩鹊仓皇的低头,说道:“奴婢就是好奇,奴婢知错!”
“这信函你给六道看,是他不看,要你等我醒来再交给我吧?”柳七挑了挑眉!
彩鹊脸色一变,吃惊不已,怔怔的站在那里!果然六爷说得没错,主子什么都知道,她刚刚就是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然后六爷问起来的时候她好回答。
彩鹊也不希望主子被别人拐走了!到时候六爷怎么办?况且主子现在的容貌和身份跟以前不同了,为了维护主子和六爷的感情,她是绝对不会让任何小三来破坏他们的感情的!
柳七拆开信函,淡淡看了一眼,将信函收入了信封里,放在床头,懒懒的问道:“郭雄回来了没有?”
“郭爷还在青州,青州主将余将军旧疾发作,余将军向皇上请示,由郭爷代替他的位置。”彩鹊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门外突然响起了踢石头的声音,彩鹊微愣,说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