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人沉默了片刻,终于让开了一步,李七七推门走了进去。
几个丫鬟见状都有些无语,她们从来不知道自己主子是这等喜欢无理取闹之人,放火已经成了她手中的必杀技,只要有机会,都拿出来要用一下。
也许这几日,她们已经被折腾地麻木了,对自家主子的这种无赖行径见怪不怪了。
李七七推开门,进去了两步,在门口站定,这房间虽然摆设很是简单,但从整体布局来看,这应该是女子的寝具,在这一点上,李七七这个做贼的有绝对的发言权。
同时,李七七也看出这房间的布置和摆设都很有些年头了,不是京中这几年时兴的家具样式。
进入这房间后,隐约还有几分灰尘的味道,应该是许久没有人坐来了,没有多少人气,这地方是什么人住的?难道是严望那厮的娘亲?
除了这个,李七七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来,这房间所处的位置,还有里面的摆设,总不会是严望那厮金屋藏娇的地方。
在李七七打量这房中摆设时,几个丫鬟也在打量,但都没有人敢随便开口说话。
李七七扫视了片刻后,又不言不语地退了出来,如果这地方真的是严望娘亲生前的地方,她要是现在一把火就给烧了,没准那厮真的能要了她的命,算了,死者为大,这地方她还是不打歪主意了。
要祸害那厮,还是从其他方面开始吧。
李七七离开这间房子之后,又向院子北边的房子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有声音道:尖利的声音喊道:“吃肉,我要吃肉!”
这是什么声音?李七七闻言,敲到了这房子的窗户前,。向里边看去,却看到,一个绿色的鹦鹉正在笼子里叫道。
还不等她仔细研究这鹦鹉,刷地一下,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孝不知何时也跟在她们几人的身后,听到笼子里鹦鹉的叫声,当下,就从窗户进去找这鹦鹉联络感情了。
这孝进去之后,就向挂在半空里的鹦鹉笼子扑去,那鹦鹉见到有入侵者,当下,就在还算宽敞的笼子里四处乱飞,口中的言辞也从,“我要吃肉”变成了“女人,女人,坏猫,坏猫!”
扑簌,身后的几个丫鬟笑出声来。敢情这鹦鹉还能分清楚女人和猫呀!
这鹦鹉的笼子空隙比较小,这孝虽然也扑到了这笼子上面,但却不能将这笼子里的鹦鹉弄成它的美食。那鹦鹉在笼子里飞来飞去,口中还不停地喊着:“坏猫,坏猫!”
李七七在窗口看了半天好戏,又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心中却好奇,严望那厮又不是街面上喜欢斗鸟遛狗之辈,这家中怎么还养着一只鹦鹉。这不正常,不正常呀!
不过,她一直以为这虎猫只爱扑美男子呢,原来,它还喜欢扑鹦鹉呀,嘻嘻,鹦鹉等于美男子!
一只猫和一只鹦鹉在互相较量,谁也奈何不了谁,折腾的不亦乐乎,这间房子的门也没有上锁,她干脆也推门进去,有些恶质地将鹦鹉的笼子打开,她以为这样一来,这鹦鹉可能不一会就飞的不见鸟影了,却惟独没有想到,这鹦鹉一旦有了自由,不是马上逃离虎猫的扑捉范围内,反而翅膀一扇,身子像小鹰一样俯冲而下。
当然首先不是来攻击李七七她们的,而是向虎猫俯冲而去。
娘呀,什么时候,鹦鹉也变的这么凶了。
那虎猫见状也不甘示弱,就要扑上去缠斗,然后是一阵鸟飞猫跳,两只都一样的凶残,都不妥协。
按理说,这鸟天生不是猫的对手,可这鹦鹉偏偏就是眼带凶光的,虽然被猫都抓了几爪子,身上的羽毛都掉了几根,可借助它飞行的优势,仍没有落下风,而虎猫呢?虽然目前身上没什么伤口,可李七七留意到这鹦鹉有几次就袭击了猫的眼睛,要不是这虎猫躲闪的快,说不定猫眼就让这鹦鹉给弄瞎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权当无聊看戏了,李七七主仆看的津津有味,当然,有别有用心者,最先是考虑,活阎王养这么一只凶残的鹦鹉,其中有没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当下,这目光更是盯着这鹦鹉不放。
就在这一只猫一只鸟,斗的不亦乐乎之时,一声口哨声响了起来,那鹦鹉猛地一下停止了攻击,身子反而向窗口的方向飞出,李七七她们见状也回过头来,却看到,刚才房间的那只鹦鹉已经飞到了一人的肩膀上。
一片绿油油呀!原来,她们身后此时就站着那个绿袍人,绿色的鹦鹉飞到身穿绿袍子的人身上,那感觉是真的一片绿呀!
更让她们满脸黑线的是,这鸟站在绿袍人肩膀上,很是嚣张地抖抖羽毛,喊道:“小绿,打坏猫,打坏猫!”
难道这个绿袍人的名字就叫小绿?这还真是哇哈哈,太可笑了,现在这只鹦鹉分明是看到了这绿袍人,有了帮手,让这帮手帮着它一起收拾虎猫。
“喵呜!”虎猫见状,也呲牙咧嘴,目光也落到了那绿袍人身上,不知是因为这鹦鹉和绿袍人是一国,还是这绿袍人的长相还达不到美男子,这虎猫倒是没有继续扑上去。
“这鸟是你养的?”李七七觉得要是这鹦鹉挺有意思的,要是能将它也收为自己所有,也不错呀,想想,如果这一只鸟和一只猫双剑合璧,多威风!
“是大人的。”绿袍人说话仍是言简意赅,但还是回答了。
“哦,让它怎样才能听本夫人的话?”
“阿飞,来拜见夫人。”绿袍人伸出一只手,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