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桃奉手托起碧青玉盒,余目瞟了下飘红,暗暗忖道:“以往尽是我们为你声歌伴舞,如今到也让你尝尝,此番滋味是否好受。”嘴角冷笑,傲然朝红帘走去。
黑暗萧寂,烛火扑闪,屋顶瓦间,一名白纱遮面的白衣女子,静静窥视着屋内许久,当得瞧见碧青玉盒及夜明珠时,目光突地一颤,低言道:“此间果然不简单。”
她接着下瞧,看见飘桃婀娜的娇身步入帘内。
红帘轻拂,但见江公子衣行华丽,背身而她,手心不停把玩着两颗跟方才同样大小的夜明宝珠。飘桃心中忽喜,双目油然异亮,娇气道:“江公子,奴家来了。”
江公子道:“哦,放下玉盒。”
飘桃乖乖依言,道:“接下来呢江公子”
江公子凛然道:“宽衣,上床。”
飘桃怔了怔,从身这么久来,可从没遇到过这样直接的男人,哪有做事之前,不饮酒温语,便要先上床的。但她瞧了那手心惹人疼爱的宝珠,也就不在顾得许多,只好依旧照做。
香衣褪却,上得床间,飘桃光溜着身子,sū_xiōng一荡,娇声唤道:“江公子,奴家今夜就是你的了,你怎还不快些上来”
江公子此刻到变得不像先前那般焦急,动也不动道:“放下帐门,好生等我。”
飘桃讨得个没趣,嘀咕着道:“江公子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一时急成猴似的,一时又这般冷淡。”但转念一想:“管他呢,只要人家开心,依他还不容易。”想起服侍好江公子,待会不定高兴就可赏她几颗夜明宝珠,不免又暗暗偷笑了一番。
帐门缓缓坠落合拢,江公子缓缓转过身子,飘桃嘤咛一声,道:“江公子,快些过来,奴家等得好不及呀。”
江公子道:“良辰宵刻,怎可少去乐声为耳。”说处,又道:“飘红姑娘,本公子久仰姑娘琴音优雅,今夜,就有劳姑娘为我俩伴耳了。”
飘红身子一震,双颊微微一红。原来,她一直以为,江公子叫她来此处,应是要她抚琴助酒,哪知,却是这样的事情。她虽是青楼女子,但在人家闺房之乐时抚琴,不仅不妥,且还侮辱了她,更玷污了怀中的这架古琴,心中思下,便婉言道:“江公子,飘红忽然偶感身体不适,只怕无法再为公子抚琴助兴,还请公子容我早去休息。”
江公子略是惋惜道:“既是这样,那本公子也不便再行勉留,只是少了姑娘的琴音,本公子顿感乏味的很,唉只好让飘桃姑娘也随姑娘一道走吧。”
飘红听他这样说,便已知十九是什意思,暗暗骂道:“无耻。”
那边飘桃却急道:“我不走,我不走这里本就是我的房间,公子可要让奴家上得哪去况且,奴家走了,剩余公子一人岂不孤冷的很,奴家可狠不去那心。”
江公子强作无奈道:“飘桃姑娘可知本公子也不愿这样,只是姑娘若真想留下,还得看飘红姑娘是否愿做成全。”此时,他方露出本来面目,看则爽快答应飘红离去,实则乃是以退为进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