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了点酒,陆世锦叫来了司机,他和唐若初坐到了后座。

一上车,他就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见状,唐若初关切的问道:“不舒服吗?”

陆世锦侧过头,轻轻一哂,“没有,只是有点累了。”

这段时间他除了要处理煌霆的事,还要处理陆家产业的一些琐事,一心两用,有些疲乏。

他的眉宇之间尽是疲惫之色,唐若初心疼的抬手,帮他揉着两侧太阳穴。

陆世锦清亮的黑眸紧紧锁住她姣好的脸蛋,眼里盛满了柔情。

“你眯会儿,到了我叫你。”

唐若初柔声的说,指尖的动作缓而温柔,就像是在谱写一曲催人入眠的曲子。

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会无所顾忌的露出自己的脆弱。

渐渐的,睡意袭来,视线里她的容颜慢慢变得模糊。

他睡着了。

唐若初让司机开得慢点,她深深的凝视着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指尖顺着他的轮廓往下抚着,最后停留在他的眉上,来回轻轻抚着。

他,天之骄子,高不可攀,却和她结婚了。

如果那一天她没有目睹纪吟风的背叛,没有刚好遇到他,没有刚好听到暮凌的话,没有突然萌生的勇气,或许……

现在,他们也只是陌生人。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心慌。

低头,一抹柔情在眼底漾开,唇角弯起,很庆幸自己遇到了他。

车窗外的景色一闪而过,浓稠如墨的夜色沿着道路蔓延开来。

……

半夜,静谧的卧房骤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一向浅眠的陆世锦被惊醒,他转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女孩,微微一哂,然后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抓过床头柜上响个不停的手机往外走。

“若初,救救我!”

刚接起,手机那边就传来哭泣的女声,陆世锦皱眉,拿下手机一看,是宋安怡。

“我不是若初。”

那边哭声顿了下,紧接着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陆世锦蹙眉,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陆世锦的眉头皱得更紧,如果对方不是若初所珍视的闺蜜,被吵醒而有些不悦的他肯定会直接挂掉电话,而不是这么有耐心的等待回答。

许久,才听到宋安怡的声音再次响起,“陆总,请你帮帮我……”

……

沈墨非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快黏在一起了,可对面的警察依然讲个不停。

他真的很想仰天哀嚎几声,为什么应该睡觉的时间,他偏要来警局帮表哥办事情呢?

半个小时前,还在睡梦中的他被手机铃声吵醒,本来想爆粗的,可在看到来电提醒时,到嘴边的脏话全又咽回去了。

“到警局帮我保个人出来。”

睡意正浓的他其实是很想拒绝的,但又不敢,所以现在才会苦哈哈的坐在这里,听着警察的长篇大论。

虽然很想睡觉,但他还是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宋安怡,也就是嫂子的闺蜜,蓄意伤人,被伤者受伤入院,而宋安怡被扭送进了警局。

按人家家属的说法是,决不轻饶宋安怡,花再多的钱都要把她送进监狱。

“沈先生,我们也没办法,宋小姐确实伤了人家,我们也不好不依法办事啊。”

办案的警察很是无奈的说道。

沈墨非闻言,脸色沉了下来,眼里一片清明,俨然没有了刚才一副快睡着的样子。

沉吟片刻,他缓缓的开口:“在伤情还没鉴定出来的情况下,你们以什么理由拘留她?蓄意伤人?”

警察翻开桌上的口供记录,一字一句的复述上面的内容:“受害者杨小姐说她只是和宋小姐起了争执,后者气不过,直接抡起身边的玻璃杯砸向她,把她的头砸破了。”

“砸破?”沈墨非嗤笑一声,眉眼间尽是讥诮,“既然头都破了,怎么录个口供还把事情经过记得那么清楚?不该昏迷才对吗?”

警察尴尬的笑了笑,“杨小姐只是额头破了皮,流了点血。”

这么轻的伤还要提出控告?!

沈墨非觉得很是可笑。

沈墨非转头看向不远处坐着的纤细单薄的身影,只见她面无表情盯着她的正前方,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焦距。

她周身发着沉重的悲伤,给人的感觉很压抑。

嫂子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闺蜜呢?

沈墨非撇了撇唇,对办案警察说:“我先把她保释出去,如果受害者真想提出控告,让她和我联系。”

说着,他掏出口袋里的名片放到桌上。

“可是……”办案警察想说的是受害者并不允许宋小姐被保释出去,可当他的视线扫到名片上的内容,神情先是一怔,随后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您是沈墨非沈少爷?”

这个社会有权有势的人总是占有绝对的优势,比如在得知了他的身份后,警方很爽快的让他带着宋安怡离开了警局。

“谢谢!”

这是宋安怡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沈墨非挑眉,“不用客气,我只是帮我嫂子的忙而已。”

随后,宋安怡扭头望着车窗外,而沈墨非斜睨了她一眼,眉梢微乎其微的扬了下,也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许久,轻轻的女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

“沈总,有时间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沈墨非错愕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不答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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