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边别墅,梁永希让雷墨去休息,自己去抱欣儿。
随着一个月的临近,她心里越发沉重,一旦回到家抱着欣儿,惦念着大宝,连话都不想说。
温姨看了看她,又到门口院子外张望一番,回头忍不住问::“少夫人,鸽鸽呢?”
梁永希啊了一声,忙乱中居然把鸽鸽给忘记了,“它没有回家吗?”
鸽鸽鼻子很灵,它可以自己找到家。
温姨摇头,“不是跟你一块儿出去的吗?”
梁永希抱着欣儿,焦急地站了起来,鸽鸽是跟她一块儿出去的,但在茶楼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突然不见了。
“温姨,麻烦你打电话给江流,让他去找找。”雷墨受伤在楼上休息,她不想打扰他,只能麻烦江流了。
温姨十分喜欢那只通人性的大狗,连连应声,当即打电话给江流,让他去找。
但是江流的电话一直没打通,梁永希心急也没办法,只好说:“过一刻钟再打吧。”
江流的手机之所以不通,是因为他进了华盛医院研究所的底层。
当他走进气派高端的研究所时,着实被震了一下,看起来简直比影视剧里还高科技,珊莎走进自己,就像是进了自己的王国,一派沉着恬淡。
“小师妹,我来是想见见大侄子的。”这一路上,珊莎都在生气,他好哄歹哄,她都不为所动,他也是没辙了。
珊莎顿住脚步,深邃漂亮的眼睛里漾出不满,“你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师哥非要跟在她后面替她擦屁股?”
她的汉语腔调怪怪的,这话自她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有些滑稽。
江流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但见珊莎脸色发冷,倏地憋住笑,一本正经的解释:“因为哥爱嫂子啊,嫂子是他老婆,嫂子的事不就是他的事吗?”
珊莎睨着江流,“好吧,就像你所说的这样,那那个女人何德何能,凭什么让师哥为她付出?”
江流挠了挠脑袋,“爱一个人为她付出很正常啊,爱就爱了,难道还要考虑对方有什么能耐?”
珊莎难以理解的挑眉,“没能耐凭什么让师哥去爱?”
她咄咄逼人的言论,让江流这只单身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仔细瞅了瞅珊莎,忍不住小声叨叨:“小师妹,你该不会喜欢上哥了吧?”
珊莎耳尖的听到了,冷冷一哼,“我对他没兴趣,是我爸对他有兴趣。”
这……什么意思?
难道师傅看上哥了?
江流张大嘴,吃惊地瞪圆了眼睛,珊莎懒得跟他多说,领着他去看大侄子。
看到大侄子后,江流心痛了!
明明比欣儿先出生,个头却比欣儿小了三圈,而且头围四肢……哪儿哪儿看起来都发育不良,就这幅样子让嫂子看见,还不得直接心疼死!
“大侄子,好可怜。”他趴在玻璃上,望着保温罩里的小家伙,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恨不得躺在里面的是自己。
“他体质太弱了,不过他虽小,求生本能却很强,应该会挺过去。”珊莎语调平淡,听起来就跟看淡生死一样。
江流满心不是滋味儿,这可是哥和嫂子的儿子,没想到要受这么多罪。
还有珊莎的语气,也挺让他不满的。
“你已经看过了,走吧。”珊莎开始赶人,她已经换上了白大褂,一副温雅高知模样。
江流心痛地吸了吸鼻子,他看见尚且如此,哥每次来看,还不知心痛成什么样,他还瞒着他们。
这份痛,就够受的了。
“雷一搏,你的爸爸妈妈都在等你回家,还有我啊,人见人爱的江流叔叔,还有欣儿扬扬,他们都想着你,你可一定要与病魔搏斗到底,健健康康的回家,知道吗?”
临走前,他趴在玻璃罩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可惜雷一搏孱弱地闭着眼,自始至终没有理他。
他挺难受地转身离开。
离开时,看到珊莎进了一间研究室,透过玻璃,能够看到她认真工作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格外的投入,表情也很严肃端凝。
带着沉甸甸的心情出了研究所,刚走到外面,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是温姨打来的。
接通,温姨在那边说鸽鸽不见了让他去找,他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后就开车前往梁永希所说的那间茶楼寻找。
可他找遍了茶楼,也没找到鸽鸽,问了几个服务员,他们都说当时看到了鸽鸽,不过鸽鸽后来往外跑了,他们就没注意了。
江流纳闷地在茶楼附近寻找。
鸽鸽训练有素,正常情况下,不会离开主人身边啊。
已经进入六月份,天气越发炎热,巷子里的垃圾桶里散发出一股食物的腐败臭味,那里有一条浑身脏兮兮的流浪狗在翻垃圾吃。
江流信步走过去,那只流浪狗仿佛受到惊吓一般一溜烟跑走了。
他站到垃圾桶边,在巷子一角发现了一小撮狗毛,这毛很像是鸽鸽身上的。
鸽鸽来过这里?
他又仔细找了一番,仍旧没有鸽鸽的身影,真是奇了怪了。
巷子地上有些尖锐的抓痕,看起来就像鸽鸽遇到什么危险疯狂抵抗留下的痕迹。
他不确定,便打电话给老吉,二十分钟后,老吉来了。
在老吉的帮助下,他们最终确定鸽鸽……被绑架了。
老吉站在巷子口抽烟,啧啧出声:“这年头,穷凶极恶的人连只导盲犬都不放过,真是人心不古啊。”
江流脸色满是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