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推拒着,“我们才刚来。”她还没有给孩子们讲故事做游戏呢。
雷墨眉眼一沉,“你就不怕有第二个响响?”
梁永希一愣。
对啊,响响机灵才会察觉事情不一般,并且诚实地告诉了她,保不准韩香仪还买通了其他孩子,出其不意地对她下手。
毕竟,一个成年人不大会对孩子设防,尤其是她对这些孩子还十分喜欢熟悉。
雷墨的脸色冷冷地,不容她反应,便拥着她往外走。
她远远看到了宋妈妈,若无其事地打了声招呼后便随着雷墨离开。
雷墨一路护着她上车,修长的手臂拉住安全带越过她的肚子扣上,然后才坐到驾驶座上。
“我们回家吗?”梁永希看雷墨脸色难看的厉害,说话不由自主小心起来。
雷墨点头,“送你回雅园。”
到家时,梁永希手脚并用地往下爬,还没下去,车门拉开,雷墨站在了边上,长臂一探,把她稳稳地抱下了车。
“你为什么不哭不闹?”他没有立刻放她下来,就这么抱着她,眯着眼问。
梁永希啊了一声,有些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都知道韩香仪想害你流产了,如果换成是你害她,她会跟我告状,说你的不是,会扮可怜哭个不停。”但是她,对于韩香仪的行为,一个字都没说。
梁永希明白过来,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之前,雷墨一直以韩香仪为他的底线,毫无原则地宠着她,即便韩大庆之后,他对她的态度也没改变,她心知一时半会儿改变不过来。
她只能慢慢等。
等韩香仪一遍遍的作死之后,他能醒悟,从而最终把韩香仪一脚踢开,不再承诺她什么未来豪门生活以及儿子成为雷氏长曾孙。
“我哭,我可怜,你会对我更好?”她微微挑眉,目光盯着雷墨。
雷墨点头,薄唇吐出肯定的一个是。
梁永希没哭,反而咧嘴笑了,“可是我觉得我运气挺好的啊,韩香仪蠢蠢的找上对我忠心耿耿的响响,如意算盘落空了,还让你知道她的嘴脸,我赚了。”
雷墨眉眼沉沉地盯着乐观的梁永希,抱着她缓步进了屋。
江流正没个正形地躺在沙发上发呆,见哥抱着嫂子走进来,立即甩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这两人,不秀恩爱就不舒坦吗?
“你在家好好待着,我出去有点事。”雷墨把梁永希放到沙发上坐下,转身就走。
梁永希猜雷墨是去找韩香仪,而且很有可能是去兴师问罪的。
她现在不方便,还是不跟着去了。
“哥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江流目送哥外出。
梁永希摸着肚子撇了撇嘴,“韩小三想害我的孩子,你哥知道了。”
江流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要我说,害了正好,哥心里说不定舒服点。”
梁永希抬眼,恶狠狠地瞪着江流,江流挑眉,“我没说错啊,你怀的孩子又不是他的,他看着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心里不难受才怪,哥就是会装,好像真不在乎的样子。”
梁永希暗暗攥了攥指尖。
她心里知道雷墨是在乎的,要不然她每次胎教的时候,他不会装作没看见,他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去产检。
他虽竭力控制,但很多细微处,仍体现出他的在意。
“哼,如果我告诉你,孩子就是你哥的,你信不信?”
江流冷嗤一声,很干脆的答:“不信。”
“为什么不信?我现在就告诉你,他真的是,当初说是余修白的,完全就是不想跟你哥回来,后来误会都产生了,想解释也难了,并且……”
她一顿,脸上露出一丝冷意,“他当初强行押我进医院,那种蚀骨的痛如今想来还是让我憎恨,让他一直误会下去,也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江流听梁永希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冷笑起来,“你真会鬼扯,实话告诉你,去找你之前我们就查到你怀孕的事并且知道孩子不是哥的了。”
梁永希纳闷了,“你说说看,你们怎么知道的?”
江流歪着头想了一下,把查到的资料跟梁永希说了,梁永希听完凉凉的笑起来,“你们看到我跟余修白一起开过一间房就认定我们睡了?他带我去他朋友那里做产检,孩子就是他的了?这些都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象吧?”
因为对她有误会和偏见,才会笃定自己的想象是真的。
江流被问的哑了哑,不耐烦地睨一眼梁永希后,转过身不理她,“反正你不是什么好人,哥是栽你手里了。”
梁永希沉默。
江流说错了吧,明明是她栽雷墨手里了。
不知道雷墨见到韩香仪会说什么?
韩香仪也挺奇怪的,明知道她的孩子是余修白的,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之前一直没动静,怎么现在又要害她?
还是她,知道了什么?
……
雷墨见到韩香仪时,是在商贸大厦。
她领着谷阿姨在逛商场的婴儿区,谷阿姨两只手里提着满满的购物袋,她还在兴冲冲的挑衣服。
见到他时,小鸟依人地朝他扑来,“阿墨你来了。”
突然接到雷墨的电话,韩香仪很开心,当他问她人在哪儿时,更觉得开心。
雷墨还关心着她,并没有真的把她忘了。
“香香……”雷墨伸手,扶着韩香仪站好。
韩香仪听他语气透着冷冽,表情也很冷沉,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立即小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