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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雅墨清才知道自己又被筐了进去,心里骤然间成了一团乱麻,于是很气愤地喊道:“啊啊啊啊啊!拓跋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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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传来了拓跋琞哈哈大笑的声音,还有这笑声里雅墨清被气得涨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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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最终还是牵着拓跋琞的手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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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要寻的什么药?”拓跋琞牵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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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是想着帮忙寻?”雅墨清瞟了他一眼,“可还记得临行前答应我的两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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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当然记得,”拓跋琞面带微笑道,“只是,这第一桩已然不复存在了,至于第二桩遵不遵循的,似乎也没太大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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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有些沮丧,自己定的规矩就这么被自己轻易地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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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也无妨,若想着帮忙寻也随你,只是,不能在扰了我制药的法子,否则……否则我便再也不理你了!”雅墨清想是个负气的孩子一样,知道自己没什么可威胁到他的,便只有拿这句话出来吓唬吓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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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知道,她这句随意说出来的吓唬对于拓跋琞而言是最为有效的。如今的拓跋琞虽然没有剖白心迹,但他自己却深知,如果雅墨清不理会自己,自己的心里将会遭受怎样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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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这个你尽管放心!”拓跋琞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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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便告诉你,今日要寻的药材,名为‘附子’。”雅上自己画的有关附子母株的形状和花叶通通拿给拓跋琞看,并且告诉他如何寻得这味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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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本王在兵器行里见过,兵器行里的工匠喜好将它捣碎取汁,并将其涂在箭头上制成剧毒之箭,无论是狩猎还是上战场,都是一等一的丧命之物。如今制的是象谷的解药,怎么会想着用这味药材?”拓跋琞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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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有所不知,这世间有昼夜阴阳之分,这药性亦有阴阳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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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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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本草药材有灵性,先人们根据它的灵性加以引导,或阴向或阳向,其药性可以是截然不同的。”关于药理一事,雅墨清深谙其道,就是名振天下的怀宁王也无法与她相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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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拓跋琞看了看天,“日色渐晚,待我们寻来你再细细说予本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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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雅墨清点头道,“这便出发吧,否则入了夜就更不好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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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将近一日的时间,雅墨清和拓跋琞才把需要的附子如数找齐。天渐渐暗了下来,雅墨清寻了一个干燥适宜之地,支起炉架,燃起一堆篝火,俨然一副即将在这里过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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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准备在这里过夜?”拓跋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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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古法炮制附子,需要花上十几个时辰,故而只能在这里过夜了。”雅墨清一边说着,一遍整理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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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也是如此?”拓跋琞微微皱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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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所得之药皆以此法炮制,自然都是如此。”雅墨清不明白拓跋琞为何如此吃惊,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尚无甚可担心的,但眼前这个大男人却全然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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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拓跋琞眼前的确十分担心,但却不是担心他自己,而是听闻雅墨清已经不止一次地独自在山上过夜,这一点让他想到便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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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上荒无一人,雅墨清好歹也是个女子,若是遇到了坏人怎么办?碰上了豺狼虎豹了又该怎么办?她总是这么逞强、总是怎么不懂得心疼自己,这一点让他心中倍感气恼的同时又有些愧疚和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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