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婆娘吃了一嘴墨水,结果挨抽的却是大帝爷。
谁叫是他嚷嚷着让白迟画肘子的?
显然是居心不良,挖坑等她跳呢!
青衣这一出现,众人都没了脾气。
唯有白迟这货,浑身发颤,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害怕。
教训完男人,把嘴里的墨吐干净,青衣目光不善的看着白迟。
“就是这瞎子整了那么多张和本座相似的脸皮出来,到处祸祸?”
“母后,正是此人。”
“这都瞎了,怎么知道本座是什么样子的?”青衣眯着眼,打量着白迟。
“青衣王陛下圣明,小人曾在梦中见过你活剥鬼皮下油锅的威武场景,此情此景令小人难以忘怀,陛下真乃六界第一美人!”
白迟的马屁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小人铭感五内,见陛下之美后,再见世间其余人硬生生被他们的丑陋给灼瞎了双目,至此发誓,定要改造也丑陋人世间!”
“于是乎,才用绵薄之力替那些女子改造样貌。”
“小人知道此举冒犯了陛下,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但是……这要怪……也只能怪陛下生的太美了!珠玉在前,其他人都只是鱼目啊!”
这彩虹屁愣是把青衣听的一愣一愣的。
子都在边上忍不住嘀咕:“这溜须拍马的功夫,扶光见着都得认输吧……”
流星点了点,小声道:“这家伙莫不是个唢呐成精的?这么能吹……”
青衣听的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频频皱眉,表情一言难尽。
“继续。”她老人家手一抬。
白迟吞了口唾沫,这么多彩虹屁还不够啊,还要继续吹啊?
白迟表情有点犯难,略带迟疑道:
“眼里都是陛下,亿万星辰不及您?”
“风止于秋水,小人止于陛下?”
边上的大帝爷眼睛眯了起来,云朝也是皱紧了眉头,就连阮绵绵都感觉胃有点不适。
哪来的这么大一股土味?
“陛下,您闻到烧焦的味道了吗?”
青衣神色由始至终都没太多变化,看不出喜怒,懒洋洋的哼了声,“没有。”
白迟深吸了一口气,拇指食指捏在了一起,朝青衣比了个小心心,感慨道:“那是因为我的心在燃烧!”
一道冷风刮了过去。
场面死寂了许久。
众人仿佛都成了雕像。
白迟维持着比心的姿势,尴尬到不行,继续保持也不对,收回也不对,委实有点白痴。
青衣深吸了一口气,笑眯眯的看着白迟:
“燃烧的心是什么样子,本座还挺好奇的。”
阿勒?!
白迟表情一僵,这个打开方式不对啊!
陛下你这么说,让小人怎么接下去?
大帝爷的眉眼舒展了,呵,当着他的面给他媳妇儿示好?当他死人?
“为夫替你挖出来瞧瞧?”萧绝笑吟吟的问道。
青衣坐直了身子,点头道:“速度快点,别把血溅我身上了。”
白迟倒吸了一口凉气,咚的一声倒地,又‘晕’了过去。
“我晕了,别叫我。”
青衣挑眉,“晕了?那正好,直接下油锅吧!”
“别啊!”白迟立马弹起来,哭天喊地道:“青衣王陛下,女神!我的女神大人啊!我真的错了,小人真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求求你开恩,就放过小人吧!”
“放过你?”青衣摸着下巴,“本座有什么好处?”
白迟吞了口唾沫,“小、小人会画画,小人画的东西都能以假乱真!”
“假的就是假的,再像真的有何用?”青衣脸色唰的沉了下去,“你刚刚叫本座什么?女神?”
“是,是啊……”白迟瑟缩的点了点头。
恶婆娘一个鞋拔子就过去了,瞪眼道:“老娘是鬼,你叫我女神,你侮辱鬼呢?”
白迟门牙都险些掉了,哭都哭不出来。
这个世界太疯狂,女神都成侮辱的话了!
“女鬼!女鬼总成了吧!六界第一美女鬼!”白迟哭丧着脸道:“女鬼陛下啊,咱能不能从轻发落?”
青衣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事儿问本座干嘛呀,又不是本座要找你麻烦。”
不是您老人家?那是谁……
白迟愣了下,下意识把脸往大帝爷那边挪,吞了口唾沫。
萧绝神色冰冷的看着他,“先丢掉天牢里去,让楚子钰派几个酷吏过去招待他。”
青衣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萧绝,却没说什么。
白迟却是吓得鼻涕眼泪花都出来,还在嚎哭,“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就不该实话实说啊~~”
没等他继续嚎,流星变出一坨冰碴子直接堵住了他的嘴,揪着他的领子就离开千秋殿了。
到了殿外,见这白痴瞎子还在挣扎,他嗤笑道:“在人间坐牢充其量只是皮肉之苦,去了阴司冥府可是让你生不如死,魂魄俱灭。
你这白痴脑子不会转吗?
陛下和王上这是宽宏大量饶了你!”
白迟瞪大眼,饶了我?!港真?!
“嘁,死罪免了,活罪难逃,你自个儿作死自个儿慢慢受吧。”
千秋殿内。
青衣喝了茶,睨向萧绝:“居然让他在人间受刑,你几时这般慈悲了?”
那白痴瞎吹彩虹屁的时候,这王八就酸水翻天了。
他要是让人把那白痴给打入寒间深渊,青衣都不觉得奇怪,居然只是轻飘飘的将其丢到人间刑部?
萧绝冷嗤了一声,面色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