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干醋吃到最后,成了恶婆娘的耻笑大会。
“没菜没菜!要我说几次!老娘一口白牙,刀刃都能嚼碎,怎么可能卡菜!”
简直太气人了!
青衣小脸都给气红了。
她多好面子一女鬼啊!
甭说她了,任谁家姑娘豁嘴淌着哈喇子,忽然一哥们对你说:
嘿,你牙缝卡菜了。
这特么……简直就是往脸上泼辣椒油般的烫!
“嗯,没菜,小白牙干干净净的。”
萧绝作势点了点头,还把她小嘴掰开瞧了瞧,“这牙口好。”
青衣一把将他推开,满脸凶煞,怫然道:“牲口发卖前才检查牙口呢,你欠抽是不是?”
气死鬼了!
直男什么的,简直是世界上最讨厌的生物!
萧绝心里的那点干醋这会儿全成了荒唐,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拽,死死抱紧,霸道无比道:
“我可警告你,演戏归演戏,可不能叫人占了便宜,否则回屋大刑伺候!”
青衣小脸拧巴,眯眼盯着他。
这话听着怎如此耳熟?
这不是前段时日,她威胁他时说的吗?
“萧老王八,我怀疑你在谋权篡位。”
大帝爷哼了一声,倒有几分装模作样之态。
毕竟难得他能如此硬气的讲话,能讲的时候自然要多讲一点!
“是时候正一正夫纲了!”
青衣美目中闪过一抹促狭,换平时早就一巴掌给他削过去了。
就你个王八还想正夫纲?
果然是老娘提不动刀了。
不过嘛……
“好啊。”她忽然笑了起来,表情那叫一个良善可人,温婉明媚。
以至于萧绝看着她此刻之颜状,背脊窜起寒意,心起不详。
怕是有诈!
青衣温温柔柔的给他整理了下衣襟,将褶子给抚平,软言细语道:“那以后啊这家里大事全由你做主,小事才归我可好?”
萧绝金眸微眯,如此自觉?
你莫不是在唬我?
心里想法全表露在脸上。
青衣盯着他,冷笑了一起,大帝爷身子一僵,预感大事不妙。
“不愿意?那以后大事小事都归我做主?”
这……
萧绝略作犹豫,还是决定见好就收。
“大事归我,小事归你。”
青衣唇角一挑,勾起他的下巴,“这可是你自己选得,以后可别反悔。”
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急速扩大。
他……是又踩坑了吗?
大帝爷不知道,自此过后,老萧家再无大事……
再大的事在她媳妇儿这里,都是小事!
“说说吧,青界里什么情况,云朝那边如何了?”
“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青衣眉头一皱,“好消息。”
“加上送去的那些血污,这两日内,元元应该就能将鹤梳的精血给炼化出来。”
青衣目光一闪,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如此一来,他们很快就能开始逆推了。
“那坏消息呢?”
萧绝叹了口气:“扶光也跟着云朝闭关了。”
“什么?”青衣怔了下,面色起了几分变化。
她起身就想去青界瞧瞧,却被萧绝一把拉回来。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萧绝唇角一勾,把她拉到身边来,附在她耳畔轻声说着。
青衣听后面色几变,猛地给他胸口一巴掌。
面上的欢喜绷不住了,狠狠瞪着他:“你个死老王八,故意吓唬我是不是!”
这哪是什么坏消息,分明是好消息啊!
萧绝将她一把拉入怀中,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金眸中光芒迫人:“马上便能动手了。”
她勾了勾手指头,示意萧绝贴耳过来。
“我让烛黑水……”
青衣在他耳边一阵嘀咕。
萧绝眸光微沉,“倒不无你所猜的这个可能……”
“是或不是,把戏继续唱下去就知道了。”
青衣冷笑着哼哼了两声。
“此番定要逼那碧池现出真身不可。”
夜色沉香,妖界中太平无恙。
人间,百姓仍在酣睡之中。
万籁俱寂,月明星稀。
长安巷乃是一条冗长的民居,一片寂静之中,忽听吱啦一声。
一道身影从民居里走出来。
那人面上枯黄,身穿布衣,乃是再寻常不过的百姓。
此刻他歪着脖子闭着眼,看着仿佛还在睡梦中。
然而他却一步一步的朝街道外走着,紧接着一声声开门声响起,零散的几人从屋中走出来。
这些人皆是男子,有老有少,都闭着眼如在梦中,朝着街角走去,迈入无垠的黑暗中。
在街头似有一面黑镜,一个又一个身影迈入黑镜里,消失不见。
这些人尽数被黑镜吞没之后,那凄迷的黑暗也彻底消失在街头,没残余有一点气息。
疾风荡过,几道身影出现在街上。
为首的赫然是流星。
金州城的事情过后,人间动荡,云朝便让他留下率领青衣教众,配合朝廷安抚百姓。
同时防备着那些逆反再度生乱。
少昊带梼杌溜走的消息,青衣已派人传了过来。
王城中一直都有戒备,各地青衣教众也保持着警惕。
为此特意实行宵禁,每晚必有教众和朝中守将换防巡守。
流星之前在皇城,察觉到气息不对,便带人急忙赶来。
但是……
“流星,会不会是你感觉错误,此地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