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青衣醒了。
揉了揉眼睛,恶婆娘这一夜睡的一动不动,这不合常理。
倒不如说她是保持这姿势,闭了一夜眼。
若真睡着了,没准半夜就自个儿滚下榻,跑去找那个暖被窝的了。
闭着眼思来想去了一夜。
青衣决定装傻。
秘密就秘密吧,她不去管了。
反正男人儿子还能害她不成?
扶光都被推出来当顶罪羊了,再纠缠下去,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
翻了个面。
青衣与萧绝四目相对。
男人侧卧在地铺上,显然是盯着她的背影盯了一夜。
青衣鬼使神差的开口:“我真是个大度的女人。”
萧绝:“……”
大度你还让我打了一夜地铺?
大帝爷立刻坐起往榻上去,胸膛上即刻抵了一只小脚丫。
“狂徒,休敢造次!”
萧绝握住她的脚丫子亲了一口,“这么大度的女人,怎么舍得夫君睡地上呢?”
青衣笑的妖气丛生,拿脚丫子怼他的脸。
磨着牙根,一字一句道:“大度!也可以!心如!蛇蝎!呀!”
那脚丫子一个劲儿的往自己男人磨。
萧绝眼里闪过一抹狠色,握住她的小脚丫,往麻穴上一摁,再一挠。
“啊!”
短促的尖叫。
青衣脚丫子都抠紧了,腰胯往上一拱,整个人就如一条苗条的肉虫虫扭来扭去。
“撒手撒手哈哈哈哈……王八蛋……萧绝你个龟孙哈哈……唔……”
疯癫的大笑很快就被堵回了喉咙里变成呜咽。
呼吸缠绕间,唇齿相依。
帐暖满榻,爱意绕梁。
一夜孤枕与地眠,朝起便入美人帐,恩爱胶缠,方才泄了心里这一夜地铺的憋屈。
青衣云发缭绕,铺满香肩,懒躺在他怀中。
萧绝轻轻替她揉着腰,修长的指尖轻柔的点在背腰的穴位上,缓解着她身上的酸麻。
“当了一晚上雕塑,这身子都僵了吧,何苦让自己难受。”萧绝轻叹了口气。
“你还好意思说!”青衣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刚谁还折腾我来着?”
“那也只能怪我家衣儿生的过于好看了些。”萧绝闭着眼将她抱紧了几分。
颇有几分昏君醉于美色的样子。
青衣嘀咕了一句肉麻,想要起身,结果又被萧绝给拽了回来。
“干嘛!”
这一声娇嗔里又娇气又倨傲又不爽。
“我家娇气包包还在生气呀?”萧绝一声笑闹,把她塞在怀里,抱着小脸亲了好几口。
“哎呀,肉麻死了,老王八你现在越来越腻人了!”青衣一声吼。
萧绝一挑眉,“嫌弃了?”
不等青衣开口,他捧着她的小脸又啄了一下,霸气道:
“嫌弃也没用,甭想逃出为夫的手掌心。”
青衣翻了个白眼,“孩子都有了,老娘还能离咋滴?”话说的傲娇,眼里却掩不住娇蛮与笑意。
“嗯,夫人大度!”
“那是!”青衣小下巴又昂了起来,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是真困倦了。
“再歇会儿吧。”萧绝轻抚着她的小脑袋。
青衣哼哼了两声,眼皮子眨巴了两下,趴在他怀里便睡了过去。
萧绝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儿,等她完全睡熟了,这才起身。
梳洗沐身之后,萧绝披了外袍,推门出去。
长发未似往日那般束冠,倒是比平日要少了几分严谨。
推门出去后,就见檐下不远处,两个儿子已恭恭敬敬站着。
倒也不是全都恭敬……
至少扶光那磨皮擦痒东抠抠西挠挠的样儿俨然就是个小胖猴子。
“儿臣给父王请安。”
云朝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弯腰的同时,顺手摁住扶光的脑袋,把他也带着一起行礼。
萧绝淡淡嗯了一声,“你们娘亲还未起身,便不必问安了。”
云朝点了点头。
余光往扶光身上一扫,小家伙立马蹦达到萧绝的脚边,“爹爹,我以后想跟着哥哥修炼。”
这话倒是让萧绝略有几分意外,他看向云朝。
大儿子仍是那一脸波澜不惊的淡笑,瞧着温文尔雅,克己守礼,但这心思……
“凡事有度,药莫要停。”
萧绝淡淡道,没有点破,但意思却是够明白看。
云朝看了他一眼,恭敬的点了点头,便带着扶光退下了。
只是走出几步后,云朝顿足片刻,回头说道:“父王,儿臣想带扶光去大舅舅的无忧秘境中闭关。”
萧绝眼神一时幽沉了下去。
父子两人对峙了许久,扶光站在边上,不知怎么的紧张的吞起了唾沫。
总觉得爹爹和哥哥之间的氛围好吓人。
两个人说话都是云里雾里的,只有他们彼此才听得明白,整的玄妙的很!
像扶光这种随娘的直肠子就搞不来这些。
须臾后,萧绝摆了摆手。
云朝恭敬的又行了一礼,这才拉着扶光离开。
两小只走远了之后,扶光小声问道:“哥哥,无忧秘境是什么地方?”
“大舅舅缔造的一处小世界。”
“那地方一定很好玩吧?!”
“咱们不去那里。”
“哈?”扶光脑袋一偏,“哥哥你忽悠爹爹的?不去那里咱们去哪儿?”
云朝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眯眼笑道:
“那个叫琼羽的老阿婆不是需要人族幼童吗?咱们去凑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