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帝女宫中。
琼羽懒洋洋的躺在莲座上。
一道谦卑的身影由人领着进来,恭敬的跪在殿门外。
“羽尊,下界鬼吏红翘求见。”
琼羽懒洋洋的哼了声,在女仙的搀扶下坐起身来,“传她进来吧。”
红翘低着头,恭敬的小步进殿,到了台阶下后,忙跪下行了三跪九叩之大礼。
“拜见羽尊。”
琼羽一脸慵懒倨傲,喝着边上女仙呈来的琼浆,睨向她:“青衣王有何动向?”
“回禀羽尊,青衣王自仙界回人间后,并无异动。只是她先前与大帝吵了一架,似……”
红翘斟酌了一下用词。
“似因云朝殿下之疾,大帝动手打了她。”
琼羽眉梢微挑,脸上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
颇有点幸灾乐祸之色。
阴池那小贱人被打了吗?
呵,真是难得,北阴居然会动手打女人?
琼羽眸光一转,略有几分疑虑,“北阴对她还是那般冷淡,未曾碰她?”
这……
红翘沉吟道:“这些年大帝与青衣王争吵不断,尤其是青衣王让阴司归顺天界之后,大帝很是不悦,两人的确分居已久。”
琼羽沉吟了片刻,指尖出现一滴水珠,屈指一弹。
那水珠飘到红翘的跟前。
“此滴阴阳真水无色无味,加入青衣王的饮食之中,本尊要你们盯着,看他们是否真的合房。”
红翘不知何故,也不敢询问,赶紧接过真水,低头应下。
“本尊乏了,退下吧!”
琼羽手一拂,红翘赶紧告退。
她走了之后,琼羽才站起身,在殿内走了几圈,俏脸上笑意幽沉。
在她边上还跟着一名模样俊美的男子,名唤柳邪,金仙修为,模样甚是恭敬。
乃是这些年,琼羽所收的近侍,但要说是她的暖床男宠却也不为过。
对于当年之事,琼羽倒是乐的与自己这男宠分享。
四下也无旁人,柳邪搀着琼羽,轻声道:
“羽尊可是怀疑北阴大帝起了疑心?”
琼羽轻哼了一声,道:
“北阴没了神纹,力量不复从前,可即便如此,还是不能小觑。除非他重新得回了神纹,否则不可能破除的了本尊设下的幻术。”
“那羽尊在担心什么?”
“他破不开,不代表不会起疑,那个男人可不好对付。”琼羽冷冷笑着:
“阴池要伪装成青衣那贱货,本该是天衣无缝,两者乃是本源,就算是北阴应该也看不出破绽才对。”
“可偏偏我那大姐要从中作梗,她偷偷使的那些招数,真以为我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吗?”
琼羽嗤笑道。
柳邪面露疑惑之色,“鹤梳帝女打何主意?”
“她可是从洪荒时起就爱慕北阴。”琼羽慢条斯理道:
“你以为她留下阴池真正的目的是为什么?”
“她就是想让阴池假扮做那青衣,在北阴面前行各种他所厌之事,好让北阴从骨子里厌弃掉那所谓的原配王后。”
“只有这般,她才有机会登堂入室,去赢得北阴的青睐啊。”
琼羽咯咯笑着,满是鄙夷,“我这大姐沽名钓誉,想要与人抢男人,偏还不想担上妾名。”
琼羽说着顿了一下:“所谓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说的便就是她。”
她说完,脸上满是恨意。
“当初她独吞北阴的神纹,只分了一点残余之力给我!若非如此,本尊岂需要靠着那些凡人香火来增长修为?!”
琼羽越说越是不忿。
柳邪连连称是,替琼羽鸣不平。
“不过,羽尊你这么做,若是叫鹤梳帝女知道的话……”
琼羽哼了一声,“她现在可没工夫管这些,那神纹之力到现在还未能完全炼化,她可抽不开身来。”
“不过,她想让阴池破坏掉北阴心中对那青衣的感情,本尊就偏不让她如愿!”
琼羽咯咯笑了起来。
“最好那阴池能将北阴重新给迷的神魂颠倒,本尊光是想想鹤梳气的脸发青的模样,这琼浆都能多饮上几壶。”
“那柳邪提前恭祝羽尊,心愿得偿,不过……”柳邪说着,俊脸上露出几分哀怨之色,手摸到了琼羽的腰间,唇贴着她耳后。
“羽尊对北阴,就没有爱慕之心吗?”
琼羽美目一动,享受着身后男人的贴近。
勾起他的下巴,挑眉道:
“本尊的确喜欢北阴,可那是因为鹤梳喜欢他。”
“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凡事她喜欢的便要得到手,本尊只能捡她剩下的芝麻烂谷子。”
“若是我能得到北阴,而她却得不到,岂不快哉?”
“不过嘛……现在那个男人谁得到都无所谓,只要不让鹤梳得到便成。”
琼羽说话间,衣衫褪尽。
柳邪匍匐在她身上,勾起笑来:“如此,柳邪便安心了。羽尊就安心享受吧,柳邪定会伺候的羽尊舒舒服服……”
殿中,声声浪语,重重纱幕将狗男女的身影掩下。
辣了人目,灼了人耳。
……
人间皇宫。
红翘回来时,就见若芝和湘荟脸色发白。
问过她们情况之后,红翘也跟着心惊肉跳。
低着头往内殿里走。
“王后。”
红翘跪在地上。
青衣懒洋洋的掀开眸,睨向她,“回来了?”
红翘吓得赶紧磕头,“王后恕罪,王后饶命啊!奴婢……奴婢是见帝君对王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