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直接让东极成了魔。
紫霄在旁边看着,连连嘀咕:女人就是反复无常啊。
前天还说让人考虑两天的说,今儿直接就硬上了。
墨池凉飕飕的开口:“让他考虑两天也不代表不弄死他,只是早晚而已,看的不还是这渣女的心情?”
紫霄扯了扯嘴角,“那她给出这两天干嘛?”
墨池俊脸上涤荡着邪气,薄唇轻掀道:“逗狗。”
紫霄不由自主的看向青衣,瞅见她侧脸上那冷漠无情的笑意后,背后满是寒意。
老话讲的真对,宁惹小人,莫惹女人!
尤其是女人中的恶婆娘!
太恶毒了!
看似给你了选择的权利,其实就是把你当狗来溜。
但要说东极可怜?
他似又值不起那点怜悯。
这厮认贼做母,被西王母欺骗了这么多年固然有点惨,可他一疯之下杀死了那么多东极道门之人,何尝不是作恶?
他从未把他那些信徒当人看,在他眼里,人族或许只是刍狗般的牲畜一般。
而现在,青衣亲手将牲口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既不会做神,亦无人性,那便去做那牲口。
成为她手中驱策的马前卒,牲中畜!
彼时,紫霄再看青衣,第一次产生一种感觉。
他看到的不是北阴之妻,那个飞扬跋扈不正经的恶女娃。
而是阴司之主。
她强大、冷漠。
慈悲却又无情。
有温柔,却又很残酷。
看到东极脖子上那个牲口圈之后,缭绕在程天罡等人心头的恨与执念在那一刻也散了,憋在胸臆间的那股气也抒发了出来。
自此过后,他们才能真的抛去过去,走向来日。
令东极下地狱化魔,而救千百人向生。
“过去是老夫小瞧你了啊……”紫霄忍不住叹息道,目光复杂的看着青衣:
“王嫂,有大善。”
青衣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儿,美目微微眯起,表情渐渐拧成一团。
指着紫霄,疑惑的朝墨池问道:
“这棒槌撒意思?他在侮辱我吗?”
“咳。”紫霄被呛了个不轻,这理解能力也是绝了……
墨池失笑的看着她,心里一声叹:这学渣啊……
“嗯,对啊,他就是在侮辱你,你快弄死他。”墨池摩挲着手指笑应道。
青衣一脚给他踹了过去,“每次撒谎就搓爪子,老娘踹不死你!”
结果青衣脚踢到一半,猛地又收了回来。
她表情略显古怪,摸着自己肚子,嘴角抽了抽。
墨池都摆好挨踹的姿势了,结果见她又把蹄髈给缩了回去,可那俏脸上分明写的不甘心不情愿几个字。
难不成……?
“哎呀,我幺儿就是好啊,还没出世就知道心疼干爹了。”
墨池这感慨连连的哟,还矫揉造作的摸了摸眼角,仿佛给感动哭了。
青衣格外嫌弃的瞪着他,拍了自己肚皮两下。
“臭小子,胳膊肘还挺会往外拐的嘛!”
墨池立马冷下脸,瞪着她:“渣女你干什么!你要打打你自个儿脸,谁允许你打我幺儿的!”
哎哟喂!
这横的唷!
恶婆娘能忍他?
青衣的脚丫子照脸就踹过去了。
“啊——”
黑水儿一声惨叫,翩翩倒地,捂着俊脸抽了抽鼻子,眼神哀怨:
“幺儿啊,你怎不拦着点你渣娘!”
“老娘要打的人,他敢拦!”青衣柳眉倒竖,那叫个威武霸气。
“打的好!”
这会儿大帝爷也更衣完毕过来了,正巧瞅着这一幕。
心里那叫个不是滋味。
昨儿夜里自家那小子还刻意阻着不让他这老父亲与媳妇儿亲近,现在倒好!
胳膊肘往外拐,偏帮着那黑长虫,竟不让他老娘下手!
到底谁才是亲爹!
亲爹和干爹的待遇凭什么差距这么大!
大帝爷酸了。
不曾想风水轮流转,有朝一日,他也要吃起这黑长虫的醋来了!
这醋还是亲儿子强塞给他吃的!
萧绝一来,青衣立马就‘霸鸟依人’的靠了过去。
“那死黑水儿脸太硬了,脚脖子都快给我踹拧了,老白脸你快来给我揉揉。”
青衣拉着萧绝往椅子那边过去,自个儿先往上一瘫,然后高高举起小蹄子。
萧绝闻言,脸色才稍有好转。
青衣哪能看不出这老白脸心里那点不痛快啊,啧,老父亲的酸味都能把人给呛死。
墨池好不容易扳回一程,结果狗饭又塞嘴,立马又轮到他不痛快!
萧绝坐在另一边椅子上,就要给自家媳妇儿揉脚。
手刚伸过去,啪!
一声脆响。
手背上一个通红的婴儿掌印。
萧绝的脸色登时黑了。
青衣眨了眨眼,抱住自己的肚子,妈哟,她肚子里怀的真是个魔星啊!
这小子的存在是不是就是为了气死他亲爹?
“噗——”
墨池毫不客气的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狗饭算什么?给他上十碗,他敢吃的干干净净!
有我幺儿撑腰,还怕你这糟老头子能逞威风?!
青衣这会儿都有点懵了,偏偏娃还在肚子里揪不出来,否则她真想与这臭小子好生聊聊。
你咋那么不待见你亲爹呢?
虽然当初他给了你一巴掌,可后面你也报复回来了呀,这天天给你亲爹小鞋穿,为娘的很难做啊!
再说,你咋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