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老皇帝倒了血霉,嗝屁了。
云上景明显也是个悲催的,明明是被占了肉身后遭抛弃,却给伪装成了自刎。
嗯,死后倒是担了个孝子之名。
只是到底可笑了些。
青衣甚至还觉得有些可惜,那云上景她瞅着虽不爽,但实打实是个英气勃勃美少年啊!
与萧绝这种美型成熟款的大叔不一样,人家身上那是青春洋溢。
啧,那么好看的人儿就没了,简直浪费。
这想法青衣也就只能在脑子里过过,要是说出来。
呵呵,某个醋神是真要闹了!
南越现在动荡至此,更别谈与大炎朝邦交之事。
紧随而起的便是储君之战。
成王这些天一直在皇宫跪着守灵,没有回王府。
对这家伙来说,现在让他给他那倒霉爹跪着守灵没准都比回王府里来要舒坦。
青衣懒洋洋起身后,便去用早膳。
“东极那厮呢?”
青衣冲紫霄问道。
紫霄正挑拣着馄钝汤里的虾皮,脑门都舍不得抬一下,一边嗦汤一边道:“鬼晓得在哪犄角旮旯里呆着。”
青衣一口吞下萧绝喂来的馄饨馅儿,囫囵不清道:“那厮惹下的祸事儿还不是一般小,现在南越的老皇帝也死了,他这罪状是又多了一条。”
“他死都死了,就剩个神魂,还有你这恶女娃惦记着,他多一条少一条罪过有什么不一样的?”
紫霄又是一口热汤嗦下去,爽的打了个哆嗦。
余光瞅见萧绝碗里的馄钝皮,直接把筷子伸了过去:“你们就是浪费,哪有吃肉不吃皮的,给我给我,我不嫌弃。”
他手刚伸过去,就被萧绝用筷子给挑开。
“孤嫌弃。”
他吃皮,青衣吃馅儿,这是他俩夫妻的情趣。
哪能让这老棒槌给搅合了。
“要吃皮?来啊,本太子的给你。”墨池把自个儿的馄钝碗往紫霄跟前推。
紫霄一瞥那汤碗,满脸嫌弃。咬的稀狗碎,他瞅着都恶心,这小长虫埋汰谁呢!
青衣一口一口吃着馄钝馅儿,忽然张嘴呼呼了起来,一边嚼着一边嗔着萧绝:“烫……”
刚被紫霄那么一打岔,他忘了吹吹就把勺递了过去,结果把媳妇儿的小嘴给烫了。
“还不快吐出来。”
青衣小仓鼠般进食,又烫嘴又不肯吐,使劲儿嚼碎吞了下去。
“会不会伺候人,不会换我来!”墨池早在旁边按捺不住了。
这馄钝吃的和狗饭一个味儿,大清早就让蛇膈应。
萧绝冷冷睨了他一眼,“墨池太子何不再回去睡上几个时辰?”
大白天的,发什么梦!
桌上几人正闹腾着呢,忽然安静了下来。
紫霄放下汤碗,偏头朝外睨去:“好像有热闹上门了啊。”
青衣这会儿也吃的差不多了,脑袋一偏直接在大帝爷的肩膀上擦了擦嘴,美滋滋的咧嘴笑道:“这群倒霉蛋来的可真是时候,让人把他们带进来吧。”
萧绝一看自己肩膀上的油渍,笑嗔了她一眼,这懒鬼啊。
他就慢了那么一点点,结果衣服就遭殃了。
萧绝叹了口气,“我先更衣。”
青衣一脸得意的瞅着他,小脸眉飞色舞的。
“调皮。”萧绝低斥了她一句,眼里却满是宠溺。
这小麻烦啊,当了娘亲之后脾气虽比以前还要暴躁些,但也更加活泼捣蛋了起来,最想变着法儿的折腾他!
萧绝去更衣。
不多时,云州就从外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正是程天罡等东极道门中人。
青衣懒洋洋的走到廊下,看着院中的程天罡等人,伸了个懒腰。
这吃饱了,就想睡觉啊……
“程天罡,你不带着你那些师兄弟重新另觅山头,跑来找本座干嘛?”
青衣懒洋洋的盯着他,挑着半边眉梢,语带几分嫌弃道:“老娘的阴司可不给丑狗管饭,你们哪儿凉快滚哪儿去!”
程天罡等人面露几分尴尬,这话说的……
他带头跪拜在地,“小人今日来是想谢公主……不,谢青衣王陛下相护之恩!”
程天罡说着顿了一下,“若非是您的话,我等还被蒙在鼓里,还当着那些所谓上神手中刀刃,助纣为虐而不自知!”
“东极道门现在已散了,其余分观里还活着的那些师兄弟这些天也都朝云都过来,他们说,事发之时,多亏高人出手相护他们才逃过一劫。”
程天罡说着看了一眼云州,眼里不无感激。
说完后,他们所有人再度面朝青衣一拜。
“今日程某是带着众师兄弟前来辞行的,以后世间再无东极道门。”
青衣垂眸看着他们,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淡淡哼了一声。
“既然活着,那以后便好好活出一个人样吧。”
话到这儿她顿了一下,多嘴问了一句:“可想好以后做什么了?”
程天罡挠头笑了笑,“暂时还没想好,但尽全力,锄强扶弱,弥补过去犯下的那些蠢事吧。”
青衣听完,嗤了一声,小声嘀咕了一句:矫情。
但眉眼处却带着笑意。
她扭了扭脖子,勾唇道:“既然都来了,也想好你们之后要做什么,那本座就送你们一个临别之礼吧。”
青衣指尖画了一个圈。
隐约间,众人似看到她指尖出现了一根黑色的线,延伸到了远方。
下一刻,众人只觉身前有疾风刮过。
除了程天罡之外,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