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赤果果的羞辱!
阴司这恶婆娘多飒啊,要侮辱人都是明明白白,光明正大的站到跟前去。
她就故意杵在西王母的跟前。
不是要行礼嘛?
不是要拜见吗?
来啊,你爹爹我,阴司妹阎魔青衣王受得起!
西王母银牙都快咬碎了,脸上还不能露出半点恨意,她活到这岁数,何曾受过此等侮辱?!
没等她作任何反应。
“西华,你还愣着做什么?”帝峥温和的提醒道。
西华心神一凛,压下满心怒火,弯下了膝盖骨。
“见过青衣王……”
“错了。”青衣笑的那叫个阴险恶毒:“是冥府王后。”
嘶——
这一刀子,扎的够狠!
诛心不见血啊!
在场众神似已听到了西王母心碎的声音。
“见过……王后。”西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再也忍不住抬起头,怨恨的瞪向青衣。
结果青衣直接甩她一个后脑勺,多余的眼神都不给。
死老太婆老婊砸。
长得又丑还嫉妒我,懒得看你这辣眼丑婆娘。
那嚣张的姿态,看的众神是频频皱眉。
好欠打啊!
北阴大帝怎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她除了长得还看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愧是阴司那中腌臜地方,野蛮生长出来的,言行举止简直粗鄙!
“你们一个个愣着做什么?拜啊!”
这边还没吐槽完,紧接着就是他们挨钉子。
一个个个脸色像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啊……
好想打她怎么破?
为什么东王公当时下手不狠一点呢?
当时就锤死这个祸害多好?!
天界里唯一笑的出来的估计就只有帝峥和紫霄了,前者那只笑面虎不用说,后者是正儿八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哎呀呀,死贫道也死道友就是舒坦。
总算不止他一人被这恶女娃虐的死去活来了。
看不惯她,偏偏还干不掉她,她还生龙活虎的在你脑袋上作威作福,就问你肺管子扎不扎!
把天界鸟人齐齐整整的膈应了一番,恶婆娘满意的落座,墨池不忘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这一幕也没避讳着旁人。
那叫一个火上浇油。
紫霄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想道:啧啧,这妖族小太子也是刚啊!
果然和恶女娃一起厮混的,就没一个是孬的。
他不免又想到自个儿那个‘便宜女婿’,身子骨隐隐作痛,凡人暴打上神,这胆子可够肥?
许是场面太过尴尬,帝峥又站出来当起了和事老。
命仙娥奏乐起舞后,便开了宴,帝峥举起酒樽。
“北阴王叔,婶婶,这一杯酒,侄儿敬二位,恭祝二位新婚大喜。”
萧绝拿起酒樽浅啄了一口,算是意思一下。
结果自家小媳妇儿在边上一声咕哝,“还新婚……再过不久没准娃都揣肚子里了。”
“噗——”
“咳咳咳。”
上神的耳朵可不是白长的。
不知是哪几位听到这小嘀咕,一个没憋住,又是喷酒又是被呛。
一个个的都给闹了大红脸。
天界鸟人素来讲究,便是最不着调的紫霄,说话也不敢这么轻浮……
果然是阴司腌臜之地出来的啊!
呸!不要脸!
不晓得多少上神鸟人在心里暗骂。
西华更是一脸鄙夷的朝她看去,不知廉耻!
只是这些窃窃私语还没传开,萧绝的目光朝下一洒,殿内的温度顷刻降到冰点。
众上神一悸,赶紧收敛神色。
帝峥却是笑着将酒吞了下去,“是侄儿这声贺喜晚了,婶婶莫怪。”
“咱能不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不?”青衣挑眉看向他,“痛快点。”
宴无好宴。
谁都知道这场瑶池仙宴藏有玄机。
帝峥轻笑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深沉中,更多了几分盎然的趣味。
“瑶池中的仙莲千年才开一次,诸卿何不去看看,可莫错过了这盛景。”
帝峥此话一出,众神岂能不明白,纷纷行礼退到外间去。
霜神作势要走,却见紫霄那屁股贼沉,还傻坐着不挪坑,伸手便要去拽他。
“紫霄王叔不喜欢赏脸,霜神便由着他吧。”帝峥笑道。
霜神一对上帝峥的视线,整个人都显得拘谨极了,颔了颔首,这才出去,走时忧心忡忡的看了紫霄好几眼。
等该走的都差不多走了之后。
帝峥看向青衣:“此番仙宴意在让两界修好,化干戈为玉帛,婶婶大度,还请你给西华一个致歉的机会。”
“致歉?”青衣勾起唇,“不是说一切都是东王公一人所为吗?难不成,他死前说的是假的,真是西王母在后指使?”
“东王公所言自然非虚,不过,到底西华早年与婶婶之间的过节才是起因。”
“现你已嫁给王叔为妻,乃我们的王婶,过去的事便将它一笔勾销可笑。”帝峥不疾不徐道。
青衣笑而不语的看着他,就差没把那句你是不是傻写脸上。
一笔勾销?
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青衣砸吧了一下嘴,疑惑道:“这天界的酒也不醉人啊,侄儿你咋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帝峥养气的功夫甚好,笑望着他。
啪嗒。
青衣把酒樽往桌上一丢。
“东王公那舔狗死了一了百了,可这事儿,还没掰扯清楚。要化干戈为玉帛是吧?那你天界此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