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一场鸳鸯戏唱罢。
青衣腰肢还有些泛酸,在萧绝的搀扶下站起身,没少拿眼刀子剜他。
狗男人简直是要弄死她!
温柔都是假象,一到关键时刻,立马化身qín_shòu!
你个斯文败类!
“我猫呢?”青衣抻着腰环视了一圈,没瞧见肥猫的影子,那死胖子跑哪儿去了?
“那是什么?”萧绝朝远处一指。
青衣定睛看去,瞅见一根冻成冰雕高高竖起的大棒槌。
她一脸邪佞的走过去,朝棒槌上丢了一把业火。
紧接着就是一阵凄惨猫叫,仿佛将被阉割了一般。
“恶婆娘你不是人!你又欺负老子!”
猫大爷破冰而出,抱着尾巴不断吐口水,两眼泪汪汪的,那叫一个恨啊!
“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下次搞黄色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场合,本喵还是少男!少男你懂不懂!”
这一声声哀怨的咆哮,听的恶婆娘啧啧不断。
“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还是恨?”
我嫉妒你个鬼!
“冬天到了,按说猫不该发春儿的啊。”青衣摸着下巴阴恻恻的笑道,“反正你也找不到小母猫,要不然本座帮你永绝后患得了?”
肥猫吓得立马捂住自己蛋蛋。
你个孽畜!
你想对老子干嘛!
“好了,别再欺负它了,咱们也该回去了。”萧绝把青衣给拉回怀里,他家这个调皮小媳妇儿呀。
得亏有这么个猫儿子成天被她压榨。
肥猫感动的看着大帝爷:老白脸,还是你疼我!
“乖,回家后再打它,吓着周围这些花花草草多不好。”
肥猫:北阴你个贱人!
青衣傲娇的哼哼了两声,眨巴眼道:“人间这会儿已经过年了吧。”
“算算日子倒是差不多。”
青衣呼吸顿变滚烫,“走走走!我想我家的小破孩儿了……”
萧绝笑睨着她:我看你是想着年夜饭上的大肘子吧!
……
人间,正值除夕。
云霞殿中大开宴席,朝中百官皆携家眷赴宴。百官极其家眷各列其座。
炎帝老儿早早就嗝屁,此刻的肉身里乃是冥府将士,不过是为了维持他还活着的假象,免得给日后青衣和萧绝的大婚染上晦气。
国宴之事,自然是由太子楚子钰主持。
群臣纷纷列其座,一年岁末,纵使过往有再多怨恨,今日殿上也都是一团和气。
公主殿下与摄政王自然也要到场,不过此刻坐在席位间的只是萧绝和青衣留下的肉身,由傀儡控制着,不过行尸走肉,但在旁人眼中却是瞧不出什么异常。
小脑残这未来太子妃又岂会不到场,她与上官家的人坐在一起,那叫个磨皮擦痒,浑身不自在。
可这会儿众目睽睽之下,她万万不能跑到楚子钰身边去,一通宴席吃的是美滋美味,早早就想开溜了。
寻这个机会,借口去出恭,她便跑到外间去透气。
走在御花园里,苏子衿和画烟一个劲儿的咕哝。
“我的青衣陛下不在,真是无聊死了。”
“可不是,桃香和淡雪又得伺候着她留下的那尊肉身,不能给人瞧出破绽,都没时间陪咱们玩儿。”画烟的妖魂趴在她耳边道,刚说完,苏子衿就见它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某处,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苏子衿顺势看过去,眼神一瞬冷了下来。
有一人站在不远处的梅花林中,身影高挑,阴柔俊美的面容上,噙着淡淡的笑意,他折下一枝腊梅细嗅了一下。
转过头,面朝苏子衿走了过来。
一瞬,狐狸姑奶奶咬紧了牙关。
楚子翎!这死变态怎么也出来了!
“送你。”楚子翎将梅枝递了过去。
苏子衿面露冷笑,掀唇道:“滚——”
楚子翎脸上笑意不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还真是两只记仇的狐狸啊。”
苏子衿刚想说话,陡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他说的是……狐狸?
两只?!
这楚子翎能看到她肩膀上画烟的妖魂了?!
梅香萦绕,倾寒淡淡。
半枝腊梅横在眼前,那梅香似裹着寒气,钻入苏子衿的心房,她咬牙怒视着眼前的男人,恨不能冲过去拧断他的头!
不过,就她现在这小胳膊腿,估摸着还没把对方脑袋给拧下来,就先把自己手脚给玩断。
就是这死变态把她忽悠瘸了!
直接从狐狸姑奶奶被搞成了上官,关键她都不知道自个儿怎么给变成人了的!
趴在苏子衿肩头的画烟,狐狸毛也都炸开了!
你这冷血无情的渣男变态!
“好凶哦。”楚子翎一撇嘴,状若害怕的样子,将梅枝往地上一丢,眼底带着促狭,“变成人了,可不能像作狐狸时那样乱咬人哦,未来皇嫂。”
苏子衿眼底的杀意呼之欲出,脸色泛青的瞪着他:“你怎么知道……不,你如何能看到?”
楚子翎笑吟吟作答:“能看到有什么稀奇,狐狸怎都这般傻乎乎的呢?一点都不机灵。”他含笑间一步步朝苏子衿逼近。
不知为何,从楚子翎身上竟传来一种古怪的压迫感,苏子衿咬紧牙关,下意识的朝后退,蓦然后背抵上了一片坚硬的存在。
背后是一座假山,已退无可退。
画烟在她肩膀上咆哮,不过楚子翎视若无睹,眼神饶有兴致的在苏子衿脸上打转,仿佛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存在。
“真没想到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