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
“莫问题!”
青衣和墨池同时开口,说的话截然相反。
恶婆娘一眼瞪过去:小老弟,你咋回事?
黑水冷笑:想卖老子,老子拉你男人一起跳海!
萧绝面色不改,走到青衣身旁,平静的看着弥源生:“小猴子,多年不见,你的胆量倒是越发长了。”
弥源生眉头一皱,刚刚他只是简单瞥了眼,觉得恶婆娘身边这美人着实好看的紧,虽有些眼熟但却没多想,这会儿听到对方说话,他定睛一看,脸色变了。
“北阴大帝!”
萧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要吗?”
“不要了。”弥源生立马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墨池瞪过去:“骚猴子,你骨气呢!”
“宝贝别气,这老梆子太硬,咬不动啊。”弥源生摇头,异常的坦白。
你个孽畜!
墨池磨着牙根,想拉着情敌一起沉沦都莫得机会。
“乖儿子,知道你爹爹的厉害了吧!”青衣叉着腰板,甭提多骄傲,大拇指朝身边男人一指:“以后这就是你娘,晓不晓得!”
萧绝她手指头给攥了回去,拒绝自家媳妇儿提出的变性申请。
弥源生表情略有些怪异,看青衣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佩服之意,“啧,够骚!居然还真被你把大帝爷给拿下了。”
青衣笑意不改,“骚怎么了?碍着你吃屎了?”
弥源生眼中煞气一现,冷笑道:“老子懒得与你废话,你是找着了金大腿,但大帝爷再厉害也只是在六界厉害。流离之地还是老子的天下,恶婆娘,你要么把我的宝贝拱手送来,要么就滚蛋吧。”
“确定不帮忙?”青衣摩挲着下巴,“不帮也成,你那些猴子猴孙想来你也不想管了是吧,我这就回阴司把它们给交给天界。”说完,青衣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弥源生扯着脖子一吼,青衣扭头看他,骚猴子登时挂起贱笑:“爹,你与孩儿一般见识作甚。”
墨池面无表情的翻了个白眼。
萧绝:“……”他终于搞明白罪魁祸首,自家小媳妇儿那贱嗖嗖的德行是从哪儿学来的了!
她到底结识的是一群什么乱七八糟的货色,还有她那阴司里头……到底窝藏了多少六界祸害?
恶婆娘哼哼两声,拿起画轴往里一丢,“画像上的女人,一个时辰内给我找出来,她刚入流离之地不久,跑不远。”
“一个时辰?你当流离之地只有巴掌大?”
“她进去后屁神通没有,双腿还跑得过你们四条腿的畜生不成?”青衣一眼瞪过去,“哪来的废话,一个时辰本座要看到人,看不到人信不信我剥了烛黑水,让他光溜溜在你跟前跳舞,让你小子看的到摸不到心如刀绞!”
弥源生眼睛精光大方:“这刀绞给老子来一百次!”
干了一会儿嘴炮,弥源生倒是把画像传了下去,让手下小弟去按图抓人。
青衣大马金刀的在界碑边坐着,与弥源生隔着一道无形的结界,两人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儿子,倒还热火朝天的摆起龙门阵了。
后方,墨池身上的禁制被解除。
两个男人联袂而立,萧绝揉着发疼的眉心,语气异常沉重,“她在流离之地除了烧杀抢掠到底还干了什么?”
“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哦,嫖倒是没嫖到,流离之地里的人口味奇特,都嫌她长得丑。”
长得丑?难怪出来后会那么爱美……
“呵……倒是比孤想象中还精彩啊。”萧绝咬着牙根道,因为青衣入魔,她自我迷失而进入流离之地。
这件事像一把刀子,每每想起来,就在他心头碾压扎刺。
但这会儿……
大帝爷只想仰天长叹一口气。
他之前到底在心疼个什么鬼?
本该心酸痛苦煎熬凄楚的过往,愣是被她给过出了山大王的架势。
哪怕是在最危难的绝境中,这小麻烦精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给自己找乐子的机会。
想到这儿,萧绝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孤亏待你了。”萧绝看向墨池,发出一声感慨,“璇玑丸,还要吗?”
剥皮太子爷扯了扯嘴角,这会儿是真有点被噎着了。
你个糟老头子,心疼情敌是什么鬼?
还有你那眼神是几个意思?
老子的贞操还没被你媳妇儿卖掉,我谢谢您嘞!
“被她坑成这样,居然还喜欢她,孤也佩服你。若你不喜欢她了,咱们兴许能作朋友。”
墨池阴嗖嗖的朝他看过去,冷笑:“朋友还是别做了,您老莫急,有你被坑的一天。”
萧绝笑容淡淡:“无妨,活得久,抗造。”
墨池嘴角一咧,虽然不甘心,但这会儿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觉得,不怪乎这两人能走到一起。
世人都说他是变态。
可真要论起变态来,谁比得过这大帝爷?
趁着青衣和弥源生瞎扯淡的功夫,墨池偷偷落下一道结界,问出自己怀疑许久的问题。
“北阴,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嗯?”萧绝神色淡然的看向他。
墨池唇一抿,小声道:“烨颜盗取灵台真火是为了什么。”
萧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似这个问题很可笑,“还需要猜?”
墨池目光闪烁了两下,神情渐渐起了变化。
“你不恨?”
“在未遇到她之前,是恨的。”萧绝淡淡道:“我虽生而为神,但并未斩断七情六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