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报这三字儿用在恶婆娘身上,绝对恰当。
过去大帝爷任由你调你戏你撩,那一笔笔账都在小本本上记着呢,现在时候到了一朝与你清算。
青衣哭唧唧的咬着小被几,委屈的仿佛变回了儿时的那个小胖子。
萧绝抱着她去洗澡,替她穿好衣服后,见她还裹着被子一副委屈样儿,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娇气包包。”顺势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
“别动我,疼死了。”青衣咕哝道,她浑身上下痛的像是被人给摁地锤了八百遍,这会儿都不想让萧绝抱了,只想在床上躺着当一个废鬼。
萧绝失笑的看着她,将她放回床上,手覆在她的小腰上。
结果,青衣戒备的小眼神就扎了过来,“畜生!你还要干嘛!”
先前还嘤嘤嘤的叫夫君,现在就改口叫畜生可还行?
青衣满心怨恨,这老王八绝对是故意报复她,所以才把她折腾的都要散架了。她真是别有幽愁暗恨生啊,盯着他的胸口,抬腿就想一脚把他给踹下穿。
结果胯骨刚动……
“嘶——疼疼疼疼……”她老老实实趴回原位装死,小脸瘪的哦。
萧绝忍笑看着她那报复心旺盛的小模样,手放在她腰上轻轻揉着,神力覆在掌间。
从昨儿到先前,他的确太荒唐了些,一遇到她,他所有的克制力尽数化为乌有,眼下看到她那难受样儿,自个儿也心疼的紧。
以后还是得克制点啊……
有老白脸的神力马杀鸡伺候,青衣舒服的宛如一头哼唧唧的小猪,闭着眼享受着伺候。
“左边一点。”
“还有腿也疼……多给揉揉。”
“力度可还好?”大帝爷伺候媳妇儿,伺候的是任劳任怨。
青衣嘟囔着:“勉勉强强吧。”看你这么自觉就给你点面子咯。
身上的疲乏在他手上神力的纾缓下渐渐淡去不少,青衣舒坦的差点睡过去,半掀着眼帘,偏头看着坐在床边一直为自己揉肩捏腿摁背的大帝爷。
有曦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地上一片斑驳光影。
恰有几分光落在床头附近,自他的侧面滑落。
萧绝起身后便一直照顾着她,抱着她去沐浴,为她擦身换衣,这会儿又替她按摩揉肩。她倒一直维持着四肢残废的姿态,由他伺候着自己,而他忙到现在还未停过,便是连发髻都还未束。
那青丝垂肩被曦光浸染,侧影宛如工笔细细勾勒出的一般,这张脸本就是巧夺天工之物,俊美的不成样子。
青衣细细看着,不由自主的伸出小手,放在了他的眉眼处,指尖抚过他的眉毛,一点点滑到眼角,捣乱一般,在他右眼处轻晃着,以指腹拨弄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
萧绝揉腰的手未停,甚是无奈的看着她,“乖乖躺好,别闹。”
青衣红唇一嘟,仰起头,“要抱抱。”
唉……
大帝爷叹了口气,像抱着小孩儿似的把她抱到自己怀里。青衣眼巴巴的望着他,满心都是小欢喜,小爪子不安分的在他脸上摸来摸去。
“真好看,你这脸到底是怎么长的?”
“肉长的。”
青衣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说废话吗?
“天界鸟人一个个丑八怪,最喜欢没事儿瞎捣鼓自己的脸,靠仙丹或者换形术改变容貌,你一直都是这样子吗?凭什么这么好看?”青衣嘟哝着,“说起来,老王八你到底多大岁数了。”
萧绝沉吟想了会儿,“记不清了。”
青衣掰起指头自个儿在那儿算起来,“洪荒湮灭后天地重开至今已有数十万年,而你在洪荒前便已存在……”她眼神微微一变,仰头崇拜看着他:“好老一棒槌!”
她刚惊呼完,屁股就挨了一巴掌。
“啊——痛!”青衣磨着牙根,气呼呼的瞪着他,“你打我做什么!”
骂你男人是棒槌,你还硬气完了?!
萧绝瞪着她,见着小麻烦眼睛小脸都圆鼓鼓怒瞪着,偏又觉得可爱的紧,被她当面指着鼻子骂也愣是生不起气来。
“打疼了?那为夫替你揉揉?”
“不许揉!”青衣一下慌了,有点不安分的乱动了两下,小脸红了大半,眼神晃荡的盯着他,“呸!一揉你又想搞黄色,臭不要脸!”
这会儿到底是谁在胡思乱想?
萧绝哭笑不得,不过她此刻这风情摇曳的模样,实在是勾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蠢蠢欲动。
他老脸也暗自发烫,这卑微的自制力啊。
搂着她坐了一会儿,萧绝垂下眸,看出她眉宇间还有倦色,轻轻在她眉心处一吻,“累着你了,下次不这样了。”
“男人的嘴,我信你个鬼。”青衣幽怨的嗔了他一眼,趴在他胸口,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自个儿偷偷笑了起来,“不过,与你胡来,我欢喜的很。”
萧绝轻吸了一口气,苦笑,这个小妖精啊。
气氛正好,青衣目光微闪,却还是想到了不可避免的那件事情。仰头看着他:“你为何那般讨厌魔?”
这件事,是绕不开的。
萧绝沉吟了一会儿,低声道:“有件事,六界几乎无人知晓。阴池,或许便是魔。”
青衣的脸色起了变化,竟然是阴池!
一瞬,她彻底明白,为何萧绝对魔有这般深的仇恨。
阴池中死去了那么多冥府将士,也是在那场战役中,他毁去了一半真身,才将阴池给驱逐。
如此血海深仇,如何能不恨?!
“阿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