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青衣开口问道,“若是青丘寻找到苏子衿的真身或神魂,涂山那边必会感激,对收拢人心,应该很有帮助才是。”
玄霆摇了摇头,道:“黑山……趋琼兄弟有所不知,涂山和青丘之间的关系并非那么简单。分则生,合则死,父亲断不会冒此大不韪。”
分则生,合则死?
青衣倒是头一遭听说这事儿,问过功德珠里的玄羽,他对此也是全然不知。
“此乃我狐族辛秘,请恕在下不便透露更多。”
看出青衣的好奇,玄霆解释道。
恶婆娘嘴角一扯,翻了个白眼,最烦你这种讲故事只说一半的,把人胃口吊起来,就当锯嘴葫芦。
捂屁吗?不怕熏死你自个儿!
“青丘内有人心怀叵测,父亲恐怕也是为人所蛊惑。之后你见他之后,自己注意言行,他还不知你回来之事。”玄霆语重心长道,起身走到萧绝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一副长辈审视着自家熊孩子的眼神,“不错,长进挺大,不枉为兄当年将你偷偷放走。”
萧绝面不改色的笑了笑,起身装模作样的一躬:“多谢兄长。”
玄霆点了点头,“如此青丘之中,为兄能倚重信任的也只有你了。切记留心观察,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只是觉得?就没个怀疑对象?”
玄霆眼中闪过一抹苍凉之色,几分自嘲般的说出三字:“皆可疑。”
青衣眸光微沉,呵了一声,禁不住笑了。意味深长道:“难怪你会把一个二傻子给急召回来啊。”
所有人瞧着都像狼,若非逼于无奈,岂会如此?
青衣撇了撇嘴,若永生教在青丘中渗透的如此彻底,那这对手……着实有些可怕了点。
真实情况是否如玄霆所言,还是他疑心病太重,这就有待考证了。
“你家那玄大胸呢?她也有嫌疑?”青衣忽然问了一嘴。
玄大胸?
玄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玄月,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道:“应该没人会疯到去蛊惑她吧?”
想想也是,那么个重口味,蛊惑她来以睡征天下吗?
“如此说来,玄肾宝你也挺惨的。”青衣几分怜悯的看着他。
玄霆嘴角一扯。
玄肾宝?!
这是什么鬼名字?!
青衣走到萧绝身边,一勾他的脖子,豪气干云道:“放心,你家玄二傻有我罩着的,不就是抓个内鬼嘛,小场面。”
假二傻笑的是一脸明媚。
真二傻在功德珠里白眼狂翻,您老可真行:玄肾宝、玄二傻、玄大胸。
接下来你是不是准备给青丘每只狐狸都整一个歪号?
正事讲完,剩下的废话青衣也无心再听,逮着肥猫便嚣张走人了,萧绝作势也要告辞。
只是刚走不远,就被玄霆开口挽留。
萧绝回头看向他,神色平淡,“兄长还有何事?”
玄霆走到他身边,打量了他一会儿,抿了抿唇,问道:“你肾不好?”
大帝爷:“……”
玄霆嗤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满眼赞赏:“不错,虽说你胆量不行,但找的这靠山胆子却其大无比。”说完他靠过去,小声道:“不过黑山老太监家多变态,床上你还是悠着点,还得为咱们玄家留后啊。”
萧绝深吸一口气,走了走了。
不然鬼知道,他会不会一时冲动让青丘就此直接亡族灭种!
青衣并没直接回无忧洞,而是在青丘里转悠了起来,在玄霆地盘里那么一闹,她这黑山老妖的名头也算是放出去了。
这会儿那些小妖精,见着她就变色开跑。
唯恐被她这黑山老太监抓去采补了!
说起来,她还没去涂山的地界溜达过。
不想被人一路当老太监瞅,恶婆娘怕自个儿一个控制不住大开杀戒,直接施了个隐身咒,冲玄二傻问道:“指路,去涂山!”
……
涂山山明水秀,只是此刻确如玄肾宝所言,沉浸在哀恸与混乱之中。
青衣这一路过来,听到不少窃窃私语。
“这涂山狐狸对那小脑残都还是挺惦记的嘛,我还以为她死了,有的是狐幸灾乐祸呢?”
玄二傻翻着白眼道:“你以为狐狸都像你们阴司老鬼,莫得血泪心肝的?妖族喜欢自相残杀是没错,但不代表所有都喜欢,涂山内部团结,虽说经常欺负那小脑残,但若不是真心疼爱她,就她那脑子能长这么大?”
青衣面露笑意,等他骂完,直接在功德珠里放了一把火。
也不看看小命攥在谁手上,还敢跟她嚣张?
“女鬼大娘,我错了,你别烧了,再烧真要死了!”
玄羽赶紧哭喊求饶。
肥猫在边上啧啧两声:“真不愧是二傻子,狐族怎么尽出脑残?”
玄二傻被侮辱,还不敢作声。
他哪里傻了?他只是不想去搞那些弯弯绕绕罢了!
没再收拾玄羽,青衣在涂山飘来荡去,像是寻找着什么,玄羽见状正要问她,情况忽然起变。
“不好!族长疯了,他要放火烧了大神木!”
“快去拦住他啊!!”
青衣眼睛一眨巴,“大神木是什么?”
玄羽在功德珠内急的抠脚,“苏幕遮那老狐狸真疯了!大神木烧不得,那可是狐族的根基啊!女鬼大娘你快去救火啊!”
我救个锤子。
青衣翻着白眼。
玄羽急道:“你的法相金身就被刻在大神木上!”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