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才往妖界那边赶,还有些天才能传回消息。
青衣和萧绝此番过来本只是想瞧瞧这小狐狸当‘人’当的怎样,不曾想却撞上了这等好事儿。
调侃完一对小年轻,青衣瞅着苏子衿那样儿,也不禁皱眉:“挨打了?”
小脑残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咕哝道:“这人族的老娘们太心狠手辣了,动不动就打人板子,还拿针扎人,比我们狐狸还要狠毒。我出生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呢!”
青衣禁不住摇头,这才是一朵真实娇花啊。
活了上万年在人间第一次经历毒打。
“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你了。”青衣拍了拍太子殿下的肩。
楚子钰嘴角一抽,“你的脑残迷妹你不管?”
公主殿下一脸震惊:“那又怎样?刚刚说要罩着她的又不是我!”
太子爷磨牙,他刚刚一定是失心疯了!
瞅着混蛋皇姐那眉飞色舞的表情,他心里就一阵毛焦火躁,没好气道:“不管你就快滚!谈你的情说你的爱去,少一天天的没事儿到处乱跑!”
按照惯例,太子殿下敢这么说话早就挨揍了!
不过嘛,老母亲这会儿心情正好,怎会和恼羞成怒的崽崽一般见识呢。
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鸡贼笑容,公主殿下就牵着自家男人的人滚蛋了。
屋子里就剩楚子钰和苏子衿干瞪眼,还有一个存在感等于零的妖魂画烟。
“好歹是只狐狸,你崇拜青衣那混蛋这么多年,她那跋扈个性你怎不学一学?”楚子钰抿了抿唇,扯下自己随身的玉佩往她手里一塞:“再有人欺负你,就把这玉佩拿出来。谁要是敢打你,你就十倍给他打回去!”
苏子衿低着脑袋咕哝着:“我要是打不过人家怎么办……”
“打不过我帮你打!”
楚子钰迈着大步离开了,留下小脑残在屋子里,小心肝乱撞。
握紧手中的玉佩,苏子衿嘀咕着:“这睁眼瞎好像也挺好的……”
画烟在旁边叹了口气,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同情。
想到自个儿,它都想掉眼泪珠子。
当初怎就眼瞎喜欢上了楚子翎呢?
这楚子钰分明比他那皇弟要好上百倍啊!
楚子钰走之前自然没少找上官晔好好交流一番,明里暗里该点拨的话都点拨明白了。
太子妃的人选不出意外就是上官婉怡的了。
且太子爷对这位未来太子妃非常满意非常上心。
但那位容氏母子却很闹心。
上官晔是个聪明人,本也就更偏心自己的嫡长女,现在又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岂会再让那容氏母女在府上为非作歹?
出了司业府,楚子钰做上马车后,沉吟了一会儿,对外间的李玉道:“安排两个机灵点的到上官婉怡身边守着,她有什么动静,即刻向东宫报来。”
……
妖界万骨枯。
墨池太子一丝不苟的鞣制着刚剥下来的妖皮,嘴里哼着小曲儿,心情似格外的愉悦。
周围不见妖界守将,倒有几人浑身僵硬的站在后面,为首的赫然是楚寒夙。
他是真搞不清楚这变态想干嘛,那天折返回妖界,还没来得及见到苏幕遮就被墨池动手给拦下,封了他的法力和神识,之后冥府派来的人,也依样画葫芦被他亲自出手给绑了。
楚寒夙真以为这死变态惦记自个儿身上的人皮,想要动手剥了他,所以才这般行为。
但好几天过去了,这剥皮死变态压根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每天把他们弄到这血池边上,看着他剥皮鞣制。
楚寒夙瞅着,总有一种感觉,不晓得何时会变成他手里的一张皮。
“墨池太子,你将我们困住究竟想做什么?!”楚寒夙厉声道。
“乖侄儿,这么急做什么。本太子留你们下来,自然是请你们做客了。”墨池慢条斯理的笑着,将鞣制好的妖皮小心翼翼的搭在一边的架子上,细细打量着,禁不住叹气,“这妖皮还是太硬了,拿来做护甲还差不多,做风筝实在是重了。”
他说着,目光又落到楚寒夙等人的身上,表情跃跃欲试,但很快神情又挣扎了起来,最后兴趣缺钱的挪开视线。
“真是慢啊……”
墨池眯眼嘀咕着,洗濯掉手上的血水,慢腾腾的抹了点香膏点在手背上,细细按压揉搓了起来。
那一双手真真是好看,十指纤细,骨节分明,透着一股子精致与水灵。
便是这样一双巧手,剥下了一张张皮,将那满池子水染红成浓汤。
明明是女儿家才会养自个儿的手,偏生这行为落在他身上半点也不显娘气,反而更给人一阵皮子发紧的阴森感。
但楚寒夙瞅着心下却略松了一口气。
开始做保养了,就说明这变态太子爷今儿的皮是剥够了。
血池的温度倏忽间往下急降,墨池眼睛一亮,抬眸朝右侧看过去。
寒霜骤然出现,地面结出厚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不远处朝墨池袭来。
将近他身前的刹那,自血池中的水如沸腾了一般疯狂上涌,那猩红似燃烧的火焰,顷刻将冰霜给融化。
“呵呵,我妖界何其有幸,竟能劳动冥府神判大驾来此。”
子都的身影出现在血池旁,目光冰冷的从被绑缚着的楚寒夙等人身上览过,寒声道:“墨池太子,你强绑我冥府之人,是何意思?!”
“误会,误会。”墨池笑眯眯道,“本太子不过是请这几位在我妖界做客罢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