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在摄政王府的快活日子还没能过上几天,麻烦就又上门了。
“炎帝那糟老头子到死都不安分嘛,这节骨眼上非要见我做什么?老娘又不会给他续命。”坐在回宫的马车上,青衣的吐槽就没断过。
萧绝一边宽慰着一边又忍不住想笑。
“那糟老头子又没说要见你,你非跟着我进宫干嘛?”青衣盯着他,一脸戏谑:“还怕我被那老东西给欺负了不成?”
“瞎想什么呢。”萧绝敲了下她的小脑袋,眸底带着戏谑:“担心你做什么,倒不如担心担心炎帝,一不小心惹怒了你被你一口吞了,二月间成不了婚还得披麻戴孝。”
提起这茬,青衣嘴角就忍不住抽筋。
人就是这点麻烦,哪像她这种天生天养的鬼,莫得爹娘,放荡不羁随意爱自由!
萧绝未被召见只能的在奉天宫外转悠,而青衣还要先跑回千秋殿再假模假式的过来。前不久才分开,这儿碰面,两人一阵眉来眼去。
本就是未婚夫妻硬生生给玩出了地下奸情的即视感。
公主殿下面无表情的走入奉天殿,殿中无人,她打帘走入内殿,就看到死狗一般躺在床上的炎帝。
骨瘦如柴,枯槁如髅,大抵就是他现在的状况。
短短数月就形销骨立至此,但却没什么好可怜的,他这样若叫惨,那穆容淳岂不是要六月飘雪了?
“找我来何事?”青衣面无表情的问道,拖了把椅子,坐在上面,二郎腿高高翘起。
炎帝似连转动脖子都困难,却还颤巍巍的想伸手抓住她。
青衣冷漠至极的看着,丝毫不存在什么敬老尊老之心。
哦,比老的话,她不晓得比炎帝老多少。
“皇后……朕要见皇后……”
青衣撑头打了个哈欠,“想见那你就去死啊,死了就能见了。”
炎帝眼中的光芒一刹变得疯狂又狰狞:“皇后——你答应过朕,要把皇后带回来!要把皇后活着带回来!!”
青衣闻言笑了,“我看你是瘫太久,脑子也跟着瘫了。”
搞笑,她几时答应过他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儿?
脑子跟着他身上的肌肉一起被消化掉了吗?
青衣翻了个白眼,起身踹开椅子就往外走。
“妖孽——你这个妖孽——”
炎帝的怒吼声骤然从后传来,像是疯了那般,“你把皇后还给朕,把女儿还给朕——”
“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你压根不是楚青衣,你就是占了她肉身的恶鬼!!”
“来人啊!给朕抓了她,抓了她——”
啊……
青衣仰头看了会儿屋顶,红唇微张脖子慢悠悠的转了一圈,骤然转身而去直接跳到床上,一把揪住炎帝的衣领。
轮臂就是一大耳刮子扇他脸上。
“老娘想打你不知想多久了,你继续叫啊,看看会不会有人进来?!”
炎帝惊怒不已的看着她,还想开口,哐哐哐的耳光如暴风骤雨迎面而来。
“放心,这会儿冥府不收你,你想死也死不了。”
“狗东西,就该让穆容淳弄死你再送她走。”
“想要媳妇儿想要女儿是吧,三条腿儿的蛤蟆你要不要,老娘抽死你个不要脸的老胎棒——”
殿内,人间惨相。
殿外天高云阔,还有职守的小太监偷偷低头打着哈欠。
摄政王眯眼看着蓝天白云,幽幽嘀咕道:“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也好,那小麻烦精正缺个出气筒。”
须臾之后,公主殿下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玉面含笑,步伐摇曳生姿,一颠颠的走到摄政王身边,压根不避旁人挽着他的胳膊便走。
宫人们看着都觉得不好意思,心里暗啐这长公主未免太没良心了点,陛下这都快翘辫子了,她还有心思儿女情长。
你好歹也装装样子啊!
太监总管嘀咕着走进殿内,就见炎帝躺在床上似已沉沉睡去,原本枯槁如柴的脸上这会儿叫个红光满面,隐隐还有圆润了长回了二两肉的趋势。
太监总管深吸一口气,面色喜色:“快去叫御医过来,陛下瞧着有好转呐。”
宫人们见状连连感慨,都长松了口气。
宫内外都有流言称公主殿下有‘大本事’,几次妖邪作祟都是被她给摆平了的,就连身边养的那只肥猫也是个祥瑞。
哎呀,难怪公主殿下刚刚面露喜色的出去了呢,定是为陛子好转而开心。
倒是他们这群眼瞎奴才错怪了好人。
奉天宫的宫人们那叫一个自责。
太监总管擦了擦眼角,看着床上安然熟睡的炎帝老儿,眨巴了下眼,不过……
这陛下脸色红润归红润了,怎么这脸蛋子瞅着有点反光呢?
楚子钰听说炎帝召见了青衣,眉头便沉了下去,起身就准备过去看看情况。
却听李玉道:“奉天宫那边的人都高兴坏了,说是陛子好转了,连气色都红润了。”
嗯?楚子钰脚下一顿。
“御医看后说是比以往有了些精神,但不知怎么的说话却不利索了。不过这也不打紧,只要身子好转,说话这些慢慢调养便是。”
说话不利索?
楚子钰眸光幽幽一动,扯了扯嘴角,偏头禁不住笑了起来,又坐了回去。
“殿下不去瞧瞧吗?”李玉诧异的看着他,太子爷怎么又不着急?
楚子钰淡淡的哼了一声,眸光幽幽一动,“新选拔的那一批禁军现在情况如何?”
“回禀殿下,那些人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