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宛如一个将要失去贞操的纯洁少女,被酒鬼和章子架到房中,摁在床上,强行扒了裤子。
“住手!啊!!本太子要杀了你们——楚青衣你滚出去,你、你把眼闭上!!”
“你嚎嚎嚎,嚎个屁啊嚎!”青衣差点没鞋拔子怼他脸上,走过去一巴掌扇他屁股上,“你那二两肉谁稀罕看不成,这不还有个裤衩子嘛,搞的和黄花大闺女似的,你矫情不矫情?!”
楚子钰羞愤欲死,酒鬼和章子在旁边紧咬着牙关。不、不能笑……噗……
楚子钰这会儿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求救的朝另一处看去,就见摄政王站在不远处,双手背负在后,蹙眉一脸无奈的笑着。
“萧大哥!救我啊——”
萧绝咳了一声,笑容透着虚弱,“太子见谅,臣回来的路上偶感风寒,有心无力。”
楚子钰瞪大眼:你假不假?!
“侯爷!表舅!表舅你看看我啊!!”
穆重锦也在一旁站着,闻言头歪的更用力了,摸着脖子,“哎,落、落枕……”
楚子钰一脸难以置信,不等他再开口,一股强烈刺痛从大腿处传来,他没绷住就是一声惨叫。
“哟,这会儿知道痛了?”青衣睨着他,戏谑道:“我还以为你这大腿肉是木头做的,没感觉呢。”
楚子钰紧咬着牙关,满头大汗。
酒鬼和章子朝太子爷的大腿偷偷望了一眼,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乖乖!这腿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就见楚子钰大腿近胯骨那侧密密麻麻都是血洞,分明是被尖锐之物不断扎刺所至,足足巴掌大一片区域似蜂窝一般不少地方已经化脓。
青衣从他袖子里搜出一根簪子,上面还有残余的血迹。
簪子顶端甚是尖锐,快速穿刺后并不会流什么血,来拿锥刺股也刺不出大问题。
可楚子钰的那一大片伤分明是长期频繁的以簪刺肉所至,酒鬼和章子这两个大老爷们瞧着都心怵的很。
这是太子殿下自己刺的?!这也太狠了吧!
穆重锦看着心神一凛,一瞬想明白了什么:“太子难道为了抵挡那妖狐的媚术……”
楚子钰神色不自然,使用扯着被子想要遮挡住伤口,“少大惊小怪的,一点小伤口,擦点药就好了。”
“擦药怕是不行。”萧绝走到近前看了看,眉头也皱紧了,“肉都烂了,必须剜掉,再坏下去怕是骨头都要跟着坏死。”
楚子钰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至极。
酒鬼和章子都感到肉在发疼。
这么大一块肉……剜掉!那得多疼!
“我这就去找御医来了。”穆重锦作势要出去。
“没必要。”青衣淡淡道,“取刀来,割肉这事,我擅长。”
楚子钰头皮都麻了,“楚青衣,你有这么恨我吗?!”
青衣不耐烦的瞪着他,“老娘亲自帮你割肉你还嫌弃?成,去把沈忠青那老头叫来。”
楚子钰一听,头皮麻的更厉害。
那老头都多大岁数了,吃个饭握筷子都手抖,来给他割肉,鬼知道那手一抖会割到什么地方去……
“别!还是你来吧!”太子殿下视死如归道,拽过被子死死咬住,口齿不清道:“你手脚麻利点啊……”
青衣翻了个白眼,俯对着他伤口的地方轻吹了一口气。
那地儿靠近屁股肉,楚子钰余光瞥到,脸嗖的一下涨红了!
公主殿下眯眼笑着:“乖啊,皇姐吹一吹就不痛了。”
楚子钰整张脸都快滴出水了,拳头握紧,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这疯婆娘避讳点!
啊,萧大哥还在一旁看着呢。
呵呵,太子殿下没看到,他的萧大哥这会儿脸黑的都能滴出水了。好看的眉眼眯成一条缝,笑容也带着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屋子里的温度陡然下降,莫名还有一股子酸气在泛滥。
穆重锦瞥了一眼身侧,颇为疑惑,为何看上去摄政王对割肉这件事更加跃跃欲试呢?
楚子钰害臊归害臊,但被青衣吹了那么一口‘仙气’之后还真是不疼了,公主殿下下手叫个麻溜,手起刀落,烂肉掉地。
紧接着,她左手燃起白色净火,直接往楚子钰伤口上一烧。
太子殿下头一遭见到这样神奇的场景,好奇心都快爆炸了,但转眼看到自己血流如注的大腿,那白色火焰在自己的肉上烧啊烧。
虽说感觉不到疼,但是内心阴影的面积却是巨大。
这会儿好奇心什么的……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白色净火的烧灼下,鲜血止住了,只是伤口看着还有些骇人。
“行了。”青衣把刀一丢,撑了个懒腰。
“这……这就行了?不擦点药?”
“随你便吧,擦不擦都一回事。”青衣嘴一撇,这些人间的伤药与她的白色净火有可比性吗?
呵,没见识的小破孩。
酒鬼和章子忙不迭在太子爷的命令下,从柜子里找来伤药,笨手笨脚的帮着包扎好。紧跟着,楚子钰麻溜的把裤子给穿了回去。
真是脸都丢尽了!
系好裤腰带,太子爷立马从床上蹦了下来,还没迈开腿就惨叫了一声……跪了。
冷汗唰唰唰的往下淌,嘴唇儿都疼白了。
青衣先是一愣,然后活生生被蠢笑了。
“楚子钰,你是猪吗哈哈哈哈??”
这虎狼般的笑声听的太子爷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刚刚明明不疼的!”太子爷好委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