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午膳解决完三盘肘子,两盘糯米鸡后,成功把自己撑得无法动弹,瘫在椅子上做废人。
啊混吃等死什么的好舒服。
此刻若再来点老白脸的煞气滋润滋润,就是人间极乐了,这么一想,其实嫁给老白脸也挺好的,管吃管喝管睡觉。
哦,还管绿帽。
这种极品饭票哪儿去找?
青衣都有想法,等着老白脸人间渡劫完毕,干脆她去找紫霄老儿商量商量,这厮弄到阴司给自己当马仔得了。
绝对比肥猫那家伙办事儿有效率。
王府内温度又凉爽了几分,青衣懒洋洋睁开眼,哟,回来了?
“楚青衣,你不在皇宫可真是替江山社稷省粮食啊,就你这饭量,蝗虫过境吧。”阴阳怪气的少年音,青衣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你把这家伙带来干嘛!”青衣不耐烦的盯着闲庭散步般过来的摄政王。
萧绝正要回答她,脸上本还挂着笑,一看桌上那一堆肉骨头,眉头就压了下去。“谁许你们这么纵着她的?”
忠伯等人低着头不敢应。
王爷啊,公主殿下要吃,小人们也不敢拦啊,再说您老都拦不住更何况是我们了。
公主殿下躺作女流氓,抬脚往摄政王的小腿上踢了两下。
那哐哐两声像是踹在柱子上似的,显然用劲儿不小。
摄政王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众人默:王爷,不疼吗?
楚子钰忍不住嘶了声,想说这浑货怕是真的还没入门就想当下堂妇了,等着挨削吧!
可是他期待中的摄政王手撕恶婆娘的画面并没出现。
反倒是……
“脚疼吗?”萧绝看着她抖动的小家伙,轻声问道。
“你说疼不疼!骨头长那么硬硌死老娘了!”恶婆娘蹬鼻子上脸的叫骂道。
“下次你换个地方踢,别把自己踢疼了。”
“哼。”
苍天大地老佛爷啊!
楚子钰揉了揉腮帮子,牙都要给他酸掉了!
萧大哥,哦不!姐夫!
您老是疯了吗?!
她已经够嚣张了,您老是要把她惯到天上去啊!惯的是灭绝人性啊!
楚子钰真真是看不下去了,后悔今儿跟过来做什么,一脸嫌弃的开口道:“你在王府叨扰了这么多天也该回宫了吧!”
“皮痒了?还敢来管我?”青衣睨向他,一哼声:“小屁孩。”
“楚青衣!”楚子钰一声吼。
“你与谁大小声呢?”青衣作势要削人,但还没等她蹦起来,摄政王老人家就沉着脸,开口道:
“太子殿下,长幼有序,公主殿下到底是你的长辈,当尊重。”
楚子钰:“……”
他扯了扯嘴角,话都说到这地步了,他还能说撒?
姐夫你尽情护短、肆意包庇、宠吧、惯吧、纵容吧!
反正以后吃苦受累的也不是我。
“皇宫内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你那千秋殿这段时间安静的过分,怎会没人怀疑。”楚子钰皱眉道:“太后今儿也解了禁足,你还是赶紧回去,少惹麻烦。”
“那老妖婆又出来了?”青衣眉梢一挑。
听到老妖婆三个字,楚子钰眼角跳了下,唉,他虽也不喜欢太后,但却做不到像她这样放肆。
“还有几天,但早上杜皇后派人往她宫里送了东西,紧接着太后那贴身嬷嬷就去了翊坤宫回礼了,与解除禁足已无异了。”
青衣听完摇了摇头,道:“这两老娘们就是闲得慌,聚在一起就想搞事情。”她揉了揉肚子,沉吟了会儿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滚了。”
“你不和我一起走?!”楚子钰皱紧眉。
青衣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让你滚蛋就滚蛋,哪来那么多废话。”
太子爷给气的磨牙,拂袖臭着一张脸就走了。
他走了后,萧绝也屏退了其他人,在她身边坐下。
“太子已经成年,何必再把他当作小孩儿来训。”
“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还成年?”青衣嗤道,睨向身边:“他若真能独立处理政务了,你还至于现在这样手把手教?”
这是在关心他吗?
萧绝心里有些欢喜,轻声道:“再给他些时日,本王倒是挺看好他。”
“用得着你看好,也不看看他是谁弟弟。”公主殿下傲娇的翻了个白眼。
萧绝笑而不语,心道,明明就是个便宜弟弟。
不过,能被她当作弟弟对待,倒的确是那小子的服气。
青衣闭眼瘫了会儿,开口道:“杜如晦那老狗就没什么把柄被你捏在手上?”
她一直挺纳闷的,以她对萧绝的了解,真真铆足力收拾杜如晦的话,那老狗未必招架的住,何至于现在还在炎朝庙堂上蹦达。
“以前倒是有个,不过已经死了。”
萧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青衣心领神会,不就是杜明月那个小辣鸡嘛。
“杜如晦手下党羽众多,良莠不齐也是有的。不过就他本人来说,称不上铜墙铁壁,但的确也少有纰漏。有野心,懂蛰伏,不贪。”
青衣笑了笑,这三点就已经够了,意味深长看向萧绝:
“你替他选得这块磨刀石,倒是不错。”
“炎朝江山总归是要交到太子手上的,有些事得靠他自己。”
青衣眯眼打量了他一会儿,此刻的老白脸给她的感觉就如初见时那般。
炎朝庙堂上的纷争对他来说就如一场消遣时间的游戏而已,并没真正劳动他的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