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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姐……”章璐凝也觉得话说得有点过了,软声道,“我话乱说了。可是,真的别再去我公司了好吗?”扯着大姐的手摇着,撒起娇来。

“你不是想自己傍大款,也不肯让姐姐分一杯羹吧?”章璐慈脑回路还是转不过来。

“我傍……”章璐凝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拼命调整着心情,尽量平静地说,“他不会给你什么好处的。他身边的女人多的是,什么美女没有?大姐,轮不到你。”实在太多的话不能乱说,但大姐这木脑袋,怎么也听不进去,她真急死了。

“我很差吗?”章璐慈一听就不乐意了。她实在搞不明白,不就勾搭一下大老板嘛,而且已经勾搭上手了,小妹干嘛这么大反应?

“他……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不是一般人……”章璐凝也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了,硬着头皮说,“他现在以为是我,卖了亲姐姐去勾引他,所以我是个不要脸的无耻贱人,歌也不让我唱了,就把我贬做杨丹的伴舞。你懂了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不是看你变成伴舞才接近他的?时间顺序捋好啦,别把屎盆子乱扣我头上!”章璐慈哼了一声,“不过听起来,你老板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喔,值得交往啊!”李冠雄正义感爆棚?章璐凝一听,简直想狂笑出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姐就是执迷不悟,真不知道是自己嘴笨还是大姐脑笨。

“大姐,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了。”章璐凝想认输了,“我最后说一句,我老板不是可以随便乱惹的人,他的那些手下也是。真的不要再去了,否则对你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我是你的亲妹妹,你必须相信我!”气苦之下,眼泪都流出来。

看妹妹一脸正色的样子,章璐慈不禁也犹豫了,递过一张纸巾,问道:“我真连累了你?”“没事。”章璐凝抓紧大姐的手,“只要你别再去惹他们,就行了。答应我,好吗?”“他们欺负你了?”章璐慈终于发觉小妹很不对劲。

“没有那回事!”章璐凝斩钉截铁地说,“总之听我的,好不好?”章璐慈满脸狐疑,看着小妹好象很真诚的样子,终于还是缓缓地点了一点头。

***********************************“生来便无铮铮骨,食枯吮腐,向来如粪土。

喜乐悲欢视若无物,身寄泥淖年月空度。

行尸走肉一生误,为仆为奴,也尝招人妒。

满腔迷惘无人能诉,空望断迢迢前路。

身畔蜂蝶纷飞真堪慕,盼同振翅飞舞。

浊气秽土不是归宿,再卑再贱也当有冲天抱负!

有日脱壳换新骨,雪尽往日忧辱。

登高狂呼,枝顶漫步,不记英雄出处。

居高远顾,临风歌赋,旦夕饮清露!”小年弹着琵琶,凌云婷一边弹着电子琴一边引吭高歌,旋律在房间激荡。小年很高兴,凌云婷又邀他来一起编曲,这首《蝉语》,他们今晚练习了一遍又一遍。这次,房门关上了,隔音很好,相信不会再招来隔墙之耳。

这些天,凌云婷跟乐静婵、林昭娴聊了很多很多,拍戏的空隙太无聊,片场的那个安静的角落,成为三个女明星倾吐心事、展望未来的聊天室。她们的现在或者曾经的荣耀,她们身受的屈辱,尤其是她们心底里的愿望,彼此强烈地共鸣着,震荡着她们的心弦。

“有时,我反而羡慕那个黑暗里的女孩……”林昭娴又聊到《混沌》,却又换了一个角度,“起码她那儿一尘不染,远离人间的丑恶……”她的话,又一次让凌云婷陷入沉思。

林昭娴所想的,不也就是脱壳高飞,逃离这片污泥吗?“满腔迷惘无人能诉,空望断迢迢前路……”唱到动情处,凌云婷竟忍耐不住,哭了起来。

有日脱壳换新骨?要等到哪一日呢?才能抛却周身污土?雪尽往日忧辱?

小年怔怔地望着她,拨着琵琶的手缓缓停下,他感觉自己好象读懂了这个女孩的心事。她专注地创作歌曲的样子,仿佛让他看到这个漂亮女孩美丽的外壳下面有着一颗怎么样的心灵,是多么的招人疼爱。而这首歌里,每一个音符每一句歌词,寄托着她怎么样的热切渴望,他早就听到了。

“这一日会很快来的……”小年说。

凌云婷猛地止住哭声,抬头对视着小年的眼睛。良久,缓缓道:“你听出来什么了?”“我听到,一只美丽又高贵的金蝉,不幸地在一片污秽的泥土里痛苦地挣扎。它想逃脱却又不敢,它渴望着洗脱这段悲惨的岁月,忘记过去振翅远飞……”小年的话突然充满着文艺气息,“脱壳是一个困难而又痛苦的经历,但一定会有人守护着它,伴着它重生!因为,那是一只美丽而又高贵的金蝉,不会永远陷在污泥里。”“有人守护?谁?”凌云婷心潮起伏,“是你吗?”她知道自己已经竭力在歌曲中隐藏起自己的心声,但她也知道,那是隐藏不住的。知音的人一听就懂,而这个知音,就是面前这个人吗?凌云婷慢慢激动起来,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了出来。

“可以是我吗?”小年同样心情激动。

“可是这只蝉已经太脏了。”凌云婷说。

“我也不干净的。”小年说。

凌云婷静静地望着他,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年多来,她每个晚上都独自神伤,暗暗滴泪,无人诉说,直到遇上乐静婵、遇上林昭娴。可是,不用自己诉说,就懂自己心事的……。

凌云婷激动地哭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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