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满月爬在墓穴中思考了有五分钟,封羽环视周围,没有那股子恶心的气味后,看清楚了墓穴内的布置。
简单,此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半人的高度,粗糙破烂的地砖,四周用石泥抹平,看上去极其敷衍,这地方不可能是葬人的,用封羽的感受来说,就是裹身草席扔在乱葬岗里,也比这地方自在,起码下接黄土,上临黄天。
可奇怪的是,那块写着回生门的地砖确实没了。
二人在墓中沉默,外面的望风的张秀贤传来了骂声。
“我,我草你奶奶的,是什么鬼东西,有种的出来,别玩阴的。”
张秀贤在上面骂着,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封羽即刻扭身出去,往土坑外爬,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外面一片漆黑,后院中亮着的电灯全都灭了,黑的让人紧张,之前的月色也被飘来的黑云挡住,张秀贤站在土坑口骂人,好像发生了什么。
封羽从地下爬出,摘了防毒面具,问道:“张秀贤,外面怎么了?”
“你他娘的可算出来了,你俩在下面磨磨唧唧的干嘛呢?老子刚才差点没让鬼给带走喽。”
封羽走到跟前,张秀贤打亮手电警惕的看着,“鬼?哪里有鬼?就是真有鬼还能吓着你么?”
“有鬼,真的有鬼,那东西刚才在院子绕了一圈,之后灯就开始闪烁,我瞧得清清楚楚,那是个白色的影子,跟他娘的猫一样,绝对有鬼。”
封羽往四下看了眼,发现没有电灯照明的情况下,一片漆黑。
“你确定不是狐狸?是猫?”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像是只狐狸,我靠,不会是狐大仙发现被人抄了家吧?这不关我事儿啊,有什么别来找我,南无阿弥陀佛,唵嘛呢叭咪吽。”
封羽怪异的看着张秀贤,这伙嘴里念叨什么玩意,让吓傻了?
张满月这时从地下上来,她对此事显得不以为然,摘下了防毒面具,就向着院子外走去。
张秀贤一脸懵逼,“封羽,啥情况啊这是,你俩在地下做什么了?怎么沉默不语的?”
封羽心头暗骂,娘的,当着张满月的面能积点口德吗?沉默不语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封羽没带搭理张秀贤,觉得要是真有鬼的话,他们三人还能真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张满月走的很快,她拔出了地上的黑月刀,想必以无大碍,她要回去休息了,不知她在墓穴地下有什么发现,时间临近四更天,张满月说道:“先回去休息,明天起来再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秀贤在后面问封羽说:“刚才后院是真的有鬼,我用我人格担保。”
封羽笑而不语,二人回屋休息。
以目前赵家所发生的事情来看,要让封羽自己来解决还真是件难事,还好张满月在。
第二天上午,赵水生从外归来,让他去打听的事情有了眉目,在他的执意要求下,封羽三人去见了一面那位赵家长辈,赵水生说有些事情不方便言传,还是本人过去的听听较好,故弄玄虚了一番,让人真觉的好像有什么大事一样。
要说赵家还是有钱,祖辈累积了几代人留下的东西,一时半会要败是败不光的,这位赵家长辈所住的院子丝毫不差,钱在有钱人眼里,那就是个狗屁。
门庭修的威气,因为时局原因,门上的牌匾被收了起来,进入院内,四方小楼盖的错落有致,精美异常,穷人哪里能见过这场面,还不得跟到了仙宫似的。
赵水生带着三人穿过了前堂,那位赵家长辈早已在等候,这处府邸不大,却是别有一番福寿之景,封羽这些年看过无数地方,此处院落不论在格局还是物品放置上,都是以福寿延绵为主,想必是经过高人指点的。
但是在穿过前堂角上的一处屋子时,封羽明显感觉到了什么异常,那地方阴暗无比,甚至让封羽想到了封家后院祠堂的那处上锁的院子,不知为何,封羽在经过时就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赵家长辈白发白胡,看起来年纪有近九十了,精神依然抖擞,这绝和家中福寿禄的格局有关,在中式思想中,养生之道颇为看重,养生分为外在和内在的,内在指的自然是吃穿用度,外在则说的是布置格局,要真是讲究起来的话,怕是说上三天三都未必讲完。
赵家长辈在后堂里坐等几人,此人面色和善,姿态怡然,一看就是位德高望重之人,衣服整齐干净,连半点褶皱都没,这人长寿与否的,一看貌相,二看的便是品相,从此人容表上来看,不长寿都难。
赵水生给三人引荐,说这位是老者是自己的三伯,名叫赵释,是他父亲异母同胞的亲哥,一阵寒暄后,分别落座。
赵释是个很有品味的人,光看堂内放着的一株迎客松景,就知价格不菲,并且裁的错落精妙,在插花和种植上的艺术造诣很高。
几人坐下后,赵释亲自给几位烹茶,能见识老先生煮茶的功力,封羽才觉什么叫做煮茶高人,茶圣陆羽不过浪得虚名。
经过赵释老先生一阵忙活后,话才终于落了下来,他们是来说事的,并不是来看赵释给几位烹茶的,虽然手法技艺一绝,但说白了总归是有钱人玩的高雅东西,穷人连饭都吃不起。
“老先生,你也知我们所为何事而来,这事事关赵家百口人,您就有什么说什么吧,您请放心,对外,我们不可能透露半个字的。”
赵释老先生皱了皱白眉,看了眼封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