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在张秀贤的比划下,扭过身躯查看,暗河水温润舒适,不会让人觉得这地方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存在,但事实并非如此。
封羽着实让吓的不轻,就在封羽背后,爬着一只满脸是毛,像人又不像人的东西,它的身体漂在水上,十分轻小,这东西的手白长光滑,反是这长手指上没有半根毛发,两只手贴在封羽身上,封羽竟丝毫不觉。
引笼灯在封羽手中,所以张秀贤在石岸上看的特别清楚,他没有大声喧哗,只是用手势比划,这点上封羽还算聪明,了解了张秀贤的意思,封羽咬了咬牙,皱着眉头,没有失声叫出来。
但总归是被吓了一跳,封羽和那不太像人的东西对视了一眼,那东西长也忒丑了些,乍眼一看下,感觉像是一只猴子,可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猴子。
封羽强装镇静,实则内心里早就一团乱麻,封羽不做声色,因为他的心里知道,自己脚下还踩着一个什么东西,而那很有可能也是这样的一个猴子。
张秀贤在石岸上等待接应封羽,见封羽爬上来了些,一脚就把封羽背后的猴子踢飞了出去,因它的手死抓着封羽,这一下连皮带肉让扯下一片,疼的封羽苦不堪言。
而脚下那只似乎感到异样,开始缠住了封羽的脚要往水下拉去,那手脚就像小孩抱着你的腿般,力气奇大,毕竟封羽和张秀贤是两个人,一个那样的轻小的猴子拼不过二人力气,死命挣扎下,封羽连踢带踹的最终爬上了石岸。
整个过程下来,封羽心魂未定,后怕的紧,不说那类似猴子的东西是个什么,就刚才拉扯的几下中,便觉这猴子不简单,或者它根本是猴子,因为力气太大了,两个成年人才勉强能够战胜得了它,要是张秀贤不在,封羽就让拖进水了。
两人坐在石岸上大口喘着粗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满是疑问。
张秀贤开口问道:“我靠你小子心还真是大啊,背后爬了那么只鬼东西,还能在水里狗刨的起来,你就不想想,那灯是为什么会在水里漂的?你二叔没教过你,路上的东西不要随便捡的道理么?”
封羽刚才喝了不少的暗河水,打嗝起来吐了两口,叫板回道:“老子狗刨了怎么了,老子刨的光荣自在,样子是丑了些,兴许还就是因为这动作,背后的那鬼东西才没对我下手,再说了,这引笼灯本来就是我的,我自己拿自己东西,天经地义,你管的着吗?”
张秀贤等封羽说完,夺过封羽手里的引笼灯,又远远扔进了暗河之中。
“那你倒是再刨一个我看看,看那些东西会不会对你下手。”
没了引笼灯的光线,再次让黑暗笼罩,封羽大骂道:“张秀贤你他娘的疯了么?你什么意思?要让老子跟你一起死在这儿?”
张秀贤立马按住封羽,让他低声一些,“你他娘才疯了,你小声点,别再把那东西给引过来。”
张秀贤又言:“你还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是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那东西是水鬼,你没听说过?”
封羽不是没听过水鬼,只是没有见过,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是水鬼的?”
“有道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传闻说水鬼是一种生活在水底的生物,水鬼一般出现在江河或者池塘,这东西其实就是水猴子,力气极大,会把落水的人拉下水中淹死,具体是出于什么目的,不太好说,说什么偿命的都是扯淡。”
封羽边听边把自己身上湿透的衣物脱下来拧水,他问张秀贤说:“世上还真有这种东西?”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以前跟部队在外作战,就遇到过这么一次,在当地,人们把这东西称为河童,那是一片不大的河塘,每年都会有不少人被水猴子拉进河里淹死,而且尸骨无存,人们都说是让河童吃了,部队因没办法绕路,必须穿过河塘。说来也怪,一趟走下来失踪了不少人,首长一看目的地还没到,这么一趟一趟过去,人还能剩下多少?所以就找了位当地的神婆,花了不少钱献祭,然后神婆就指点我们如何才能捉着水猴子,算是为地方除害了。”
“你们部队首长也相信这个?神婆可是大忽悠。”
“天底下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有些事由不得你不信,鬼神可畏。”
封羽没想张秀贤还会信这个,“你拿墓里东西时,可没见你信鬼神的。”
“我信鬼神,又不信死人,再说了,那些生前腰缠万贯的墓主,哪个不是搜刮群众油水来的,唐太宗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也,这道理你懂不?”
封羽一见张秀贤准备扯淡,立马问说:“那后来呢,水猴子你们是捉住了没?”
“肯定的啊,首长都亲自出马了,区区一只水猴子而已,它跑的了么?不过那只水猴子明显比刚才那几只大上不少,一准是伙食好,长的快。”
“要说那东西是猴子,我还他娘不信。”
“一开始我也不信来着,水猴子长得和人相像,大概一尺多高,身上恶臭,长满了长毛,行动特别灵活,性格狡诈,捉它可是费了大力气,不过这东西有致命弱点,就是不能离开水,我们用十几张网将它罩住,那力气两头牛都拉不住,可最后往岸上一拉,瞬间就不会动了,软弱无力的和摊臭肉一样。”
“这么说它不能离开水?”
“对,是这么个道理,但你刚才也见到了,这处暗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