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之后,寻卿又拉着季辛闲聊了一会儿,不过却发现季辛对于他最近发生了些什么,有些避而不谈的态度,也没提他最近为何会如此忙碌。
但她也不是很在意,季辛总会有他要做的事情,她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她不会过多追究些什么,而是向季辛分享起了她最近碰到的事情。
但是她也看得出来,季辛对于徐州扬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她也只是简略地提了几嘴,好巧不巧,就正好说到了,她也给徐州扬做了一身衣服。
一听寻卿竟然不单单只是为了他去碰针线活的,季辛便坐不住了,而且徐州扬收到的还是一身衣服,而他却是一方他都不知道该用在何处的薄毯,他心里就更加不平衡了。
不过他也没有直接对寻卿明说,而是委婉地提了一下,问寻卿给徐州扬做衣服会不会很麻烦。
但季辛不直接说,寻卿哪里能明白他想要暗示些什么呢?她只是摇了摇头,说“给他的还好些,你的这个可费了我不少工夫,刺绣可太难了。”
虽然寻卿没明白季辛在吃味,不过她竟然无意间将这些都给化解了,一听她这样说,季辛自然也就不再计较了,虽然徐州扬得到了衣服,而他的只是毯子,不过寻卿对他的这一份明显更用心,看来还是他略胜一筹。
这下,季辛甚至看那薄毯上绣着的,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出有个熊样的熊,都一下子顺眼了起来。
他是不会想到寻卿其实在刚上手给毯子上刺绣的时候就后悔了的,因为她也没有想到刺绣会这么难,以为之前给徐州扬做的时候都很顺利,给季辛的这个也不会难到哪里去,结果简单地缝合和刺绣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不过既然都开了头,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季辛这下消停了,这个话题也就被揭过去了,而后寻卿突然想起了玄天一的事情,前些日子,玄天一告诉她,她已经同玄时令商量过了,最后还是决定要推掉这门亲事。
尽管所有人都十分清楚,拒绝了这门亲事一定会面临很大的麻烦,甚至日后玄天一也不好再议亲,不过玄天一自己也不在乎这些了,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想要过那样的日子,而玄时令也心疼她,自然也就同意了。
不过寻卿却有些担心欧阳晟那边会如何想,因为她光看欧阳晟的模样就觉得他应该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虽然他和长夜都是看起来很冷又不好接近的人,但是长夜的冷是一种清高的冷傲,也是超脱于尘世的睥睨众生的孤独,仿佛无法融入世间一般。
而欧阳晟的那种冷,却是一种对于一切都毫不在乎的漠然,也是一种暗藏危险的冷,好像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够真正地到达他的心底,他看上去他身陷于这个局中,离你很近,却又会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不明白他真正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因此长夜偶尔表现得热络一些,那便定然是他极为少见地展露出了感性的一面,或许是感受到了他与这个世界或是与某个人的关联而真情流露,而欧阳晟若是对着寻卿如常人一般谈笑风生,寻卿便会觉得这大概都是他的伪装,会让她莫名地产生一种危机感。
不知为何,寻卿总觉得欧阳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虽然他看起来没有与她作对,但是见到他的时候,她心里却会有一种隐隐地受到了威胁的感觉。
无论如何,欧阳晟都是那种寻卿不想要去得罪的人,因为她想着他看上去这般冷肃而不近人情,大概也是个心思比较重的人,若是招惹到了他,恐怕他也不会轻易罢休,而且总感觉他就算亲手杀了你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虽说寻卿也知道自己比欧阳晟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能别人看她也会害怕,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是绝对不会伤害玄天一的,不过欧阳晟她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到了这个地步被突然退亲,欧阳晟想来也不会那么容易接受,而且男子大多都是要面子的,难保他不会觉得丢了面子而记恨于玄天一和玄时令。
而且虽说现在看欧阳晟被欧阳曜压着,看起来就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就算被退亲了也不能把玄时令和玄天一怎么样,但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哪一天突然翻身得势,然后回过头来报复玄家。
寻卿对欧阳晟的了解着实有限,不过心里又担心,而见到季辛她才突然想起来,季辛不是每日都为欧阳晟诊治吗?那他想必是会了解得比她多一些的。
于是寻卿便向季辛打听道“你最近有发现宁王殿下有什么异样吗?”
听到寻卿突然的问题,季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不解道“异样?是指王爷的病情吗?”
寻卿摇了摇头,说“不是,就是说他最近情绪会不会突然有些低落,或是不大稳定。”
听到寻卿这么问,季辛立马就心下了然,领会了她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而且因为他和欧阳晟是合作的关系,也勉强算是朋友,再加上欧阳晟除了那些手下也并没有太多关系近一些的人了,所以欧阳晟那边有什么大事他定然是最先知情的,包括寻卿在意的这件事。
其实他和欧阳晟对于玄天一突然要退亲这件事都觉得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便接受了。
一开始欧阳怡赐下这门亲事就没安什么好心,当然主要也是针对玄时令,因为欧阳怡十分忌惮玄时令,所以便打算让玄天一嫁给他的一个儿子,从而牵制住玄时令,而欧阳晟碰巧撞枪口上了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