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说出来,白伊就意识到什么,她的心跳快的惊人。
慌乱受惊的黑瞳,哀求一般望着他。
“不可以。”
瞬间,四目相对。
她窘迫害怕,他却平静无波。
他从来都是大男子主义,想一出是一出,自己决定的事情,就一定做到。
可是
“你不是”恨我吗?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羞辱我吗?
白伊咬住了下唇,话说到一半,就闭住了嘴。
可是,这说到一半的话听在夜飛虎的耳朵里,就能演变出更多的含义。
他不是什么?
不是人?
不是她愿为其生孩子的人?
胸腔一股怒火没理头的涌上来,完全不受控制。
他根本不为自己考虑,不管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不为自己考虑,她现在还在上大学,而且是实习期间,给他生个孩子,这件事他怎么说的出来,到底有没有替她想过,别人会怎么看她!
白伊再遏制不住,眼泪刷一下淌了下来。
触及那泪眼,他微微一怔!
“不愿意?嗯?”
白伊在心里默默应了声,但口中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水亮黑瞳盛满惧意,含着点点委屈,他真的不会为自己着想,白伊脆弱的一次次隐忍他报复的态度。
她不说话那就表示她不愿意!
但也容不得她愿不愿意了
夜飛虎的眸光如波涛滚动,他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
外面的天已经朦朦胧胧的渐渐亮了起来。
白伊裹紧被子靠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她的心乱如麻,慌的可怕。
他怎么会突然想要孩子,明明他生而自由,从来不会给自己染上任何麻烦的,也从来没有什么是可以束缚他的,明明,他是对孩子“过敏”的。
她们的婚姻就是一个形婚而已啊!是他用来报仇的工具。
浴室里没了流水声,白伊的心又提上来了几分,浴室的门被打开!
夜飛虎身上穿着贴身的白色浴袍,硬朗的线条被清楚勾勒,一米八八的身姿颀长,刚洗完的黑发还在往下滴水,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潜意识的裹紧被子,不敢看他。
夜飛虎出来就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整个房间充满了陌生的味道!
白伊突然想到了什么,现在是极其危险时期
她捂着被子翻身快速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看到那个小白瓶子,心里安了几分,还好,她之前早有准备。
夜飛虎擦着头发,但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了她的目的,深邃冷漠的眸色,多了几许薄怒。
“不许吃药。”
白伊的心头猛地一跳,心里已经开始打了退堂鼓。
可是她不能怕,身体是她自己的,更何况,她现在的处境,更不应该怀孕。
不顾他的话,从里边拿起一颗就放进嘴里。
夜飛虎绷着脸,双拳一紧紧紧握起,看着她把一颗药放了进去,想要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那杯水,只一瞬,他的眉头紧锁。
大步走了过去
把那杯水挪走!
“吐出来!”
紧紧盯着她,她的侧脸柔美,暖黄色的灯光投在她的脸上,给她蒙上一层温馨的滤镜,她五官很精致,眼睛因为哭过微微有些肿,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埋怨和不理解,夜飛虎的心尖颤了颤,但他必需阻止她!
见她没有要吐出来的意思,他线条分明的腹肌,好看的缩了一下,只见他弯身,扳过她的脑袋,用嘴亲自取出了刚刚被她放在嘴里的药!
白伊瞪大眼睛!
呼吸静止,旋即,夜飛虎侧头把嘴里的药吐在了地上。只是微微一个侧头的的动作,白伊的心里又动了一下。
可是
“你”白伊用力推开他,“你混蛋!”
他怎么可以这样嚣张!
夜飛虎看着她那明明害怕,但是又有些倔强的小脸,莫名地心头软了一些。
他在她心里,又被冠上了混蛋称号
凌冽的目光扫向她,白伊陡然一缩,有些手足无措地低下头。
她说过为他做什么都愿意的,她不该反抗的,这些都是她欠他的。
她怎么忘了,她欠他很多。
她低着头,沉默不语,粉嫩的唇瓣抿成一道线。
这样子,嗯,像极了一个受伤的小鹿。
夜飛虎收回目光,大步绕过床,躺在了那一边,关掉了床头柜上暖黄色的灯。
准备睡觉。
只是眼睛扫到还坐在那里的白伊,有些可怜的的蜷在一起,抱着自己的膝盖,像一个没人爱护的小猫咪,夜飛虎鬼使神差的反思一下是不是欺负她了!心一紧,嘴角扯了扯。
一把把她拉过,白伊很轻,一下带入到他怀里。
“你坐那我睡不着!”
“”
白伊感觉很不自在,想试着翻走。
“别动,不累?睡觉。”
“”
白伊竟然鬼使神差的很听话不动,可能是因为他就在身前的原因吧!这个人会不会太霸道了一点!
她僵硬的待了很长时间,即使有时候想动,她也不敢动,僵硬的呆着,像是定住了一样,但一旁的夜飛虎就不一样了
均匀的呼吸声出来,给安静的房间,增添了一些沉稳的声响。
都是渣男!
白伊也困,但是她心里一直想着事情,想着想着就不困了,还记得有一次,她在哥哥的办公室里看着表哥家的一个小男孩儿,那个男孩儿满办公室的追着白伊跑,他手里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