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回过神,收好脸上的表情,淡淡地笑着:“没事,我有点儿累了。”我移开眼睛不再去看她,可能冉已瑾的话真的很影响我,所以导致我现在只要看见相关的人我都会下意识的去联想,越想越多,越想越乱,我告诉自己,我必须尽快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冉已瑾故意编的,那么我不能因为听了这些谎话就对身边的人态度不好。
我必须弄清楚。
我对沈梧说:“你和周阿姨吃吧,我先上去洗个澡,我就先休息一下。”
沈梧还想说什么,但我也没去听,就直接上去了。
回到房间,我将包包随手一丢,直接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些画面又不断的在脑海中闪过。
我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着魔了。
我拿衣服冲了个澡,然后就躺床上发呆。
我不是那种能够沉得住事情的人,无论什么事情,我只要知道后就必须立刻解决,不然我会憋得难受,也会给自己身边的人带来不好的影响,比如我刚刚对沈梧的态度就很冷淡,如果持续下去,我估计还会无端发脾气。
这样不好。
我犹豫了一阵,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唐诗诗打了电话过去。
在等待电话被接通的时候,我的心砰砰直跳,有些紧张,唐诗诗和顾清让都和沈砚风认识的时间这么多年了,尤其是顾清让,又是沈砚风的好兄弟,沈砚风的事情,顾清让肯定知道,顾清让知道,那就代表唐诗诗也清楚一二。
电话很快就被接听了,那端传来唐诗诗的声音:“喂!怎么了?突然打给我,想我了?”
我和唐诗诗还是那天吃饭的时候见过面,我们很少通电话的,要么就是微信联系,沈砚风发烧住院顾清让倒是打过电话来慰问。
我嗯了声,附和着她的话说:“嗯,你要这么想那就是吧!”
“迟意。”唐诗诗忽然很认真的喊了声我的名字,她说:“我真觉得你就是个直女,跟直男一个类型,什么叫我要这么想那就是吧,这个时候你就应该说对挖,我就是想你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
我难得什么都附和唐诗诗,她也有点儿意外,没有再继续跟我斗嘴,而是问:“你突然打电话给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轻咬着牙,应道:“对,确实有点事问问你。”
“你说。”
“你还记得莫宛吧?”
我的话问完,唐诗诗顿了下,她说:“你怎么突然问她?”
“你先回答我。”
“当然认识啊,她还没出过那会儿,我们还吃过好几次饭呢,顾清让之前在国外有个项目还跟她合作过呢!”
“那你知不知道她和沈砚风的事情?”我没有继续听唐诗诗说完,而是突兀的打断了她的话,我说:“诗诗,这件事,我谁都没说,我第一个来问你的,就是想让你跟我透露哥实底,你能跟我说个实话么?”
我的语气很轻,有点儿有气无力的。
我坐在沙发上,手在说完这些话后,就抬起放到嘴边轻轻咬着,我紧张就容易做这些小动作。
我心里很期望唐诗诗如实跟我说的话和冉已瑾说的完全不一样。
可事实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得逞的。
唐诗诗说:“我跟莫宛不算很熟,只是见过,也有联系,但几乎没有私下联系过,关于她和沈砚风的事情,我确实听过一点点风声,可只是听说当事人并没有开口也不一定是真的。”
唐诗诗的话,几乎可以确定冉已瑾没有骗我了。
这一次,我倒是还挺喜欢冉已瑾骗我的,这样让我也好成全自己的心思。
可特么的偏偏不骗我了。
我不禁觉得好笑,我这个人也算是奇葩,别人都是不想要人骗,我倒好,巴不得被人骗。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的笑声唐诗诗也听见了,她小心翼翼的说:“迟意,你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啊?”
“你听说了什么?是不是莫宛的孩子是沈砚风的?”我没有回答唐诗诗的话,而是鼓起勇气将心里的疑问说出口了。
天知道,要我重复这句话,我废了多大的勇气。
我真的感觉自己的亚次都在颤抖打着架,心更是一直悬着,就像是站在悬崖的一样,明明很怕要掉下,可奈何下面的东西太过吸引让人还是忍不住想要看一看。
唐诗诗好半响都没有回答我的话,我也没在出声,如果不是知道电话还在继续通话中,我都有种唐诗诗是不是害怕知道太多不好给我挂断跑路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主动将安静打破,我说:“你不用觉得有什么对我有隐瞒的内疚,我知道,你作为旁观者也不好将这些事情透露给我,毕竟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这个朋友我还是会认得。”
“迟意。”唐诗诗喊着我的名字,她说:“我不知道你挺谁说了什么,我还是希望你能直接问问沈砚风,毕竟你现在.......你别做出什么让大家都后悔的事情,好吗?有什么我们陪你一块。”
“你是怕我不要孩子了?”我淡淡地笑着:“放心吧,我没那么傻,这是我孩子,我辛辛苦苦的怀着,我肯定得要呀。”
我的话说完,唐诗诗似乎松了口气,她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自嘲的笑着:“莫宛都去医院照顾沈砚风了,我总不能当自己是死的吧?不过我也不能太狠呀,毕竟人家是去照顾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