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待着他的回应,只见他一张俊脸很是淡然,也很平静。
良久后,沈砚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冉已瑾告诉你的?”
“很重要么?对于我来说,你的回答更重要,不是么?”
“莫宛的私事,我不想多提,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别人说什么,听听就好了,不要往心里去,好吗?”
我不要胡思乱想?
所以这也就是所谓的一句话的回答?
可我要的并不是这个。
沈砚风的回答让我觉得一切都忽然变得模糊起来了,假的就像是一场大雾,让人看不见东西南北。
我深呼吸了口气:“我是胡思乱想了,我因为这件事情快要疯掉了,所以我希望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稍微有些激动,我说:“你不是说只要我问,你就会说的么?沈砚风,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个。”
沈砚风沉默着。
半秒后才忽然问道:“迟意,你信我吗?”
我不明白沈砚风所谓的信不信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信或不信的定义是怎样的。
沈砚风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其实我多少对他也有所了解,这种棱模两可的答案总是会让人觉得在试图掩盖些什么。
我冷笑了一声,声音轻到几乎没有任何力气:“我信不信你跟你的回答没有任何冲突,我也只是想要一个你亲口说的答案而已,就这么难么?”
男人凝重的脸色注视着我,他这样默不出声,又一脸难以启齿的模样真的让我几近抓狂。
我的性子很着急,无论遇到什么我都按耐不住,这一次憋了这么多天已经是奇迹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一遍遍告诉自己别激动别激动,好好说好好说,可沈砚风的回应让我真的做不到去跟他轻声细语的好好聊聊。
我抬起手指着病房门,语调也不是很高,带着冷淡:“你走,我不想看见你,马上走。”
沈砚风蹙着眉,他或许没料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大。
见他无动于衷,我深吸了口气,点着头道:“好,你不走,我走可以吧?”
说罢,我便迈脚想要离开,沈砚风连忙拉着我的手,他一脸无奈的说:“为什么非要纠结在这个答案上呢?我已经告诉你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没办法阻拦人家想要说的话,迟意,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相信我就够了。”
我用力甩开沈砚风握着我的手,清晰几近崩溃:“相信你相信你,看吧,又是这句,沈砚风,我真的受够了,如果你今天不把跟莫宛的关系说个清楚,那就马上离开,我一秒钟都不想见到你。”
沈砚风面无表情,一定觉得我特别的无理取闹,可我根本不在意这些,我只想要一个真实的答案。
我们目光对视着,男人始终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这样的等待,犹如一种无言的折磨。
让我身心疲惫。
我深吸了一口气,冷漠望着眼前的男人:“看吧,你连一句话真话都不愿对我说,又何必在这里演什么戏呢?有意思么?”我冷笑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我说:“你要觉得我现在住在医院保险点,那就请立刻从这里出去,当然,你要觉得我现在可以不用住在医院了,那你留下,我走。”
说完,我没有立刻就冲动的走出去,而是等待着他的回应。
一直都是他在主导我们的关系,也是时候让他做做选择了。
在短短的这几分钟时间里,我似乎看清了许多东西,沈砚风和莫宛之间一定由着不可言喻的秘密,当然,也是公开的秘密了。
莫宛在他心里也一定有着不一样的地位,而那个位子,也只是专属莫宛一个人的。
这些种种的想法,都让我觉得扎心。
沈砚风凝重的神色望着我,他的语气有些无力的道:“莫宛是我表姐,信不信由你。”
说完,沈砚风便抬脚走出去了。
他的离开,虽然让我觉得舒服了,可心底却难受的很。
他说莫宛是他的表姐,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
既然是表姐,那么又到底再隐瞒些什么呢?
这些都是我所不知道的,我也猜不透,也懒得在花心思去猜测了。
我真的由内而外的感觉累,有时候我觉得快要累到我喘不过气来了。
我浑身无力,紧靠着最后一点点支撑走到床边坐下,望着被关上的门,心情沉重极了。
接下来,沈砚风没再来过。
是啊,我那么态度强硬的让他离开,他又怎么可能还会再出现呢?
这样也好,不见到他,我就不会去胡思乱想。
不过他人没来,让李唯西倒是天天过来。
周阿姨每天也送饭过来,我其实好得很了,也已经可以出院了,可原本说我没什么事情的医生也一下子坚持让我多住几天。
每天的生活枯燥的很,吃过饭后就在楼下的花园走走路,高远也过来看过我两次,因为他之前的那些话,我对他比较冷淡,有些东西不可能会发生,就不要给别人一种有可能的希望,这样会害了人家。
虽然待在医院里,不过我也没闲着。
秦烟的事情我可没忘,我用电话联系了舅舅,在更加舅舅聊天的过程中故意透露了秦烟的近况,得知秦烟跟个老头子在一块混,舅舅生气极了。
不过唯一不顺利的就是,吴冬梅得知是我打的电话,直接就夺过手机在电话那端对我开骂了。
她说:“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