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燕九庄一战的结束,其中的因果缘由,如火燎原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北地江湖。
然后,一石激起千层浪,江湖顿时炸了……
一本绝世秘籍对混迹在江湖中的人来说,无疑如同致命的毒药,光是在武碑上记载的功法秘籍,就能使无数人趋之若鹜了,更别说是排名第八的《断水》了。
武碑第八,要知道整个武碑上刻录的数百种功法秘籍,早已不知失传了多少,排名前十的,更是难求。
那早已经不再是秘籍,而是无尽的财富,而是至高的地位。
无数武林人士此刻已然闻风而动,甚至多少早已归隐多年的高手,都被吸引出来。
…………
位于极北的群山当中。
一座雄城盘踞其中,四面皆是险要之所,群山环绕,易守难攻。
城中,在正中央一座气势磅礴的大殿中,正中悬挂着一幅占了大半个墙壁的图案,上面绘有一只斑斓白虎,而在下上首端,坐着一名身材高大,神态威严,约摸四五十岁左右的紫袍大汉,此时却手中紧紧攥着封书信,脸色低沉仿若能滴出水来。
在大殿中央,正跪着的几人,深深低俯着脑袋,战战兢兢,皆是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一人更是双腿发颤,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弄出什么响动。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良久,紫袍大汉突然怒斥一声,声音使得整座大殿都是一震,突然间,将手中书信连同身前白玉桌案一掌拍的粉碎。
“堂主息怒!”
“堂主息怒!”
顿时,下面的人都是脖子一缩,被震的面色发白,立马皆俯身在地,一个个磕头不止。
“息怒?”
紫袍大汉听到这话,更是怒盛三分,话落间,人影一闪,眨眼已来到一名最先开口的下属身前,一只手狠狠掐住其脖颈,将其缓缓提起。
“息怒?若你儿子被人杀了,你能息怒吗?”
看着手脚在空中胡乱挥舞,脸上已憋的通红的下属,紫袍大汉寒声道。
“堂……堂主……饶命……”
那人手脚无力的拍打,两眼翻白,嘴里不断发出细微的求饶声。
“哼!”
紫袍大汉冷冷的注视此人,良久,冷哼一声,随后甩手将其扔在一旁,此人顿时昏死过去。
“拖下去!”
“是!”
一旁立马闪出来两人,手脚麻利的将其抬起,向外走去出去,只盼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剩下其余的人暗骂,只恨自己
动作迟了一步。
这时,从外快步走进来一名儒士打扮的白衣男子,三四十岁左右,目若寒星,两条剑眉,手中一柄水墨折扇,气势斐然,浑身充满书卷之气。
“雨堂主!”
正要抬人出门的两人,见到白衣男子,忙不迭的行礼。
“嗯!将他带下去,你们找人好生照料!”
白衣男子看了两人抬着的人,见其虽气若游丝,但并无大碍,遂开口吩咐道。
“是!”
两人忙低头称是,然后缓步将人抬了出去。
紫袍大汉冷眼扫了下白衣男子,冷声道:“雨孤山,你来干什么,莫不是来看我的笑话!”
白衣男子急急上前几步,嘴里连忙说道:“厉大哥这是哪里的话?平日里,你我虽少有来往,但历容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我从小看大的……唉,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厉大哥还请节哀。”
紫袍大汉正是厉容的父亲,青衣盟五大堂主之一的厉擎衣,而白衣男子名为雨孤山,同列为青衣盟六大堂主之一。
听了雨孤山的话,厉擎衣才面色稍缓,随后想到厉容的身死,目中又流露出浓浓的悲色,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然后扫了眼仍跪在殿中的众人,挥手道:“都滚吧!”
众人闻言,皆是如释重负般,伏着身子,连忙退了出去。
等众人都退出大殿,厉擎衣才缓缓的瘫坐在地上,无力的斜靠在石阶上,悲痛欲绝道:“想我就容儿这一子,虽平日娇惯了些,没想到他此次偷偷的带人下山,却是一去不返……”
雨孤山在一旁也是摇头直叹:“厉大哥还是要保重身体,不要忘了还有瑶儿啊!”
“瑶儿……”
厉擎衣闻言,口中喃喃,眼中浮现几分柔色,但随即一厉道:“杀!凶手必须死!我要为容儿报仇,是谁?到底是谁?”
雨孤山在一旁道:“据刚收到的消息,此人名叫南天一,虽然年纪轻轻,但修为不低,根据其能将燕北豪与武恨轻易斩杀,怕是名圣品高手,由于时间尚短,还没探听到其具体的身份来历,但身后怕是……”
厉擎衣猛然抬首,一双充血的虎目欲要择人而噬:“不管是谁?也不管他身后是谁?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以忌容儿的在天之灵。”
“冷静,厉大哥你千万要冷静,现在大龙首还在闭关,一切还需从长计议……”雨孤山连忙上前,扯住厉擎衣的衣袖道。
“等我拿了凶手的人头,万事有我一人担着。”厉擎衣毫然不顾,甩开雨孤山,阔步出殿而去。
“厉大
哥,冷静……厉大哥……”
雨孤山在后紧忙追出殿外,却早已不见厉擎衣的身影。
雨孤山长长一叹,怔怔的立在门外,良久,嘴角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旁的一道身影淡淡道:“天哭十四煞已经行动了吗?”
“回堂主,天哭十四煞在一个时辰前,皆已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