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吧!这才摆开阵仗,最后输赢还说不准呢。要是马儿跑得快就算赢,那现在也不会钻出个海龟搅乱一池春水咯。”
“得,别瞎猜啦!有胆儿的赌一把,王子一赔五,海龟一赔十,来啊来啊,下定离手!”
“十块,我押王子。”
“切,你家王子也太不值钱了吧?二十,我押海龟。”
“哈,你俩就是五十块笑两百块。姐姐押王子,一百块!”
雷小古将人头钞拍下,众人惊吼。
后方,方臣盯着钱包里唯一的两毛小硬币,有些愁。郎帅掏出皮包,抽了一叠人头钞塞给方臣,两人又对起拳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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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起来更强劲的白马王子在冲到公主殿下面前后,就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语环的目光也不由自方地落在卫东侯身上,一时移不开了。
两人对视良久,忽然都弯起了唇角,笑了。
仿佛是一笑泯恩愁。
“语环,我可能要提前回部队了。回去之前,可以再请你吃个便饭不?”他问,口气好像老朋友般,随意,温柔,没有一丝强求。
北靖走到了相同的高度时,也没有再动,同样问起,“语环,我已经订好了餐厅,那家你很喜欢的粤粥店。”
北靖瞥了眼自己右手边,五步之距的男人,斜勾起唇角邀请,“如果卫大少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跟我们同行。”
卫东侯转过头,目底锐光一闪,说,“我倒是乐意得很。”
语环走下一阶,“北靖,我……”
她话没说出口,就被卫东侯截了过去。
“语环,既然你已经跟他约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怎样,我们都是认识了六年多的老朋友,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的,如果我不在的话,你不好意思找奶奶爷爷,就给王绍铭打电话。”
“谢谢你,东侯。”
这口气,这模样,还真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只是,卫东侯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语环不自觉地捏紧了自己的小手包。
他们的目光极亮,瞳仁里,只印着对方一人。
“那好,祝你今晚能玩得开心。”
卫东侯极力撤开了眼,转身要走。
北靖移了一步,“卫东侯,把语环交给我,你完全可以放心离开了。我相信,由我保护语环,比你那些警察朋友更靠谱得多。”
他这方说着,目光朝不远处瞄了一下,那小吃摊前正有两个吃着中式汉堡,眼神儿直往这边瞥的男女,虽然看起来跟其他看热闹的人一样,可是当他的眼光过去了,这两人也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
卫东侯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应,大步往楼梯下走去了。
语环却追上了上去,叫道,“卫东侯,你,你什么时候离开?”
卫东侯回头,一笑,“怎么,你要给我饯行么?”
语环微微一怔,也笑,“怎么,给老朋友饯个行,也很正常吧?”
两人相凝数秒,又是淡笑不语。
那种气氛,真仿佛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不需要太多言语,清风霁月,心有灵犀。
他弯唇,露出更多健康的白,“好,只要你高兴。”
她心里突然一片翻腾,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只是觉得鼻子酸得厉害。
男人转身又要走,她又叫了他一声。
他不得不又转回身,看着她跑到了自己面前。
北靖被完全忽略了,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这个,给你。”
“赶面杖?这个,环环,你不是让我回部队自己学着做五仁饺子吃吧?这玩艺儿可是这辈子我收到的最奇特的礼物,回头那些臭小子估计会笑话死我。”
“唉,不是啦!这不是赶面杖,这是摩擦棒。我知道几个养心的按摩法,需要借这个按摩一棒来完成,下次有空我教你,回头你可以给你妈妈做做。这是,我对她表示的歉意。”
卫东侯眸底的黯色悄悄褪去,将棒子收起,“好,我先替我妈说声谢谢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去约会吧!我先回去琢磨一下这单子上的穴位。”
“哦好!那,那……你要有什么不懂,晚点儿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
她转向北靖,但走了几步又回头,发现他还笑着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心里刚刚平静下去,又翻腾起来。
北靖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她却对卫东侯说,“你要不懂的穴位千万别乱按啊,一定记得打我电话。”
卫东侯点头,“一定。”
最后,她坐上了北靖的车,他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观后镜里再也看不到了。
心里的翻腾一下消失,留下空荡荡的一片难言。
……
“语环,环环?”
“啊,对不起,北靖,你刚才说什么?”
“语环,这已经是你今晚第几次失神了,记得么?”
语环尴尬地低头咬了咬唇,又说了不知道第几次“对不起”。
北靖的眼底多了抹黯色,随即又用笑容掩了去,伸手握住了桌上那只雪白的小手,言语温柔体贴,没有再深究。
“这玺奥广场的夜色不错,吃了饭咱们就近走走?”
“好。我带你去看我毕业后,装修的第一家店面。”
语环笑着,心里忽然觉得很失落,其实,她当初一直很想带卫东侯去看看她捞到的第一桶金,那对她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