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环眼眸一眨,傻傻地问,“我怎么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来着,你瞎说啥呢?”
卫东侯想想,这做夫妻了就得坦诚,有什么不满、怨怼、矛盾、误会或纠结啥啥的,最好直接说出来,摊开来解决了,以后也会少犯错误,若是犯的时候也能更快的清醒理智起来,这也是他在军队里养成的习惯。
不过,他暂时没能理解一个问题,军队里都是些脾气相当的大老爷们,男人当然更容易跟男人沟通交流,方法一至。这要用在女人身上,那效果是不是一样,就看下面了。
于是,卫东侯本着沟通第一的原则,把之前语环上要,遇到那三个缺心眼的家伙时,自己出手“相助”的光荣事迹,添油加醋,带着几分救苦救难的英雄主义色彩,说了出来。
说完后,还颇有几分得意地捏着语环的小脸,气势十足像在训自己手下的新兵似地说,“小样儿,瞧瞧,这十个男人里面啊,九个都是坏东西。现在这世上要找个好男人可不容易了,特别是找到像爷这么好的老公就更是凤毛麟角,你要懂得珍惜,不要再傻不愣登地上赶着送给别人欺负骗伤害。好好做爷的老婆乖媳妇儿,哦,乖,来,给老公亲一个!”
啪!
一个小巴掌落在男人嘴上,从指缝里,小女人的脸色可不对劲儿了。
怎么形容——锐利,洞察,无所遁形!
男人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又得意忘形儿”了,急忙缩回了大爪子,可面子上还得绷得紧紧的。
语环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显摆呀,小样儿!”两保小爪子就捏住了男人的帅脸,朝两边用力一拉,疼得男人嗷地低叫一声。
“老婆,疼,疼啊!”
“现在知道疼了!哼,谁让你当初回来都不告诉人家的,居然还偷偷摸摸地跟着人家相亲,说,你是何居心。逮不准,你就是故意躲在角落里看人家被人欺负,寻开心的,是不是?”
“我哪有,我这不是担心你被人欺负骗伤害,才……”得,这不成了越描越黑了嘛!要真担心,早出面阻止了,还用得着背地里给人使阴招儿,这显见的就是“居心不良”啊!
语环小眼一眯,那威慑力十足啊,“哼!要真担心,为什么我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条短消息,你一条也不回,一个电话也不给。”
卫东侯立马咽住,他怎么能告诉她,自己被组织给摆了一道,整一个月沦为小白老鼠,绑在合金床上给人做实验,浑身插满管子各种折腾呢。要说真话,女人们可没一个受得了的,这本来已经没事儿了,还得闹出事儿来。
实话不能说,假话也说不得,最后这脑子转了一转,说半真半假的话那也是“职业练就”的本能了。
“唉,环儿,你跟我这么多年也知道了。爷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来都不能接听家人电话的。一来是为了行动保密,二来也是为了家人安全着想。不是爷不想你,只是爷身不由己。话说,就是我父母和爷爷奶奶,也一样联系不上我。乖,别气了啊!这茬儿咱跳过了。”
语环想想,也立即想通了。自己发这顿脾气,其实也不是真的怪他什么。只是想将那种付出却总得不得不到回应的糟糕感觉给发泄一下,这也是在他这段时间的宠溺和纵容之下,才有了这样放纵情绪的不自觉行为。
其实,她还是能体谅他的难处的。
遂伸出的小爪子也变得温柔起来,心疼地抚了抚男人刚毅的眉眼,将小脸帖了上去。
叹息一声,说,“你不知道,那天一早你离开,又在我身边留下一个冷冰冰的人印儿,我就觉得,之前你说的那些‘后悔’、‘喜欢’、‘爱’,还有什么回心转意,都是过眼云烟,没一个能抓得住的。
你有没觉得,好像每次你进一步时,我就退后;等到我想要进一步时,我就找不着你了。好像我们每一次,都在错过错过,不断地错过。我很怕……”
卫东侯终于明白语环的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那也是他无法将事实真相全部告诉她,而造成了她的不安和不踏实。
遂将人儿搂进怀里,不住地哄着,“环环乖,一切都过去了。那些都是上天对咱们的考验,咱们总算走过来了,咱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么?”
语环轻轻点着头,更紧紧地倚进卫东侯的怀里,吸取那温暖而让人安心的力量,“要是你不说让我找别的男人的那种话,我也不会胡思乱想,觉得你又是在耍弄我,觉得你是想看我回心转意来彰显你的男子汉魅力,其实你就蹲在角落里看着我不断地想念你,找你,偷着乐呵呢!”
卫东侯急忙举手指发誓说自己绝对没有那么龌龊险恶的卑鄙心思。
语环被他孩子气的动作给惹笑了,“好啦!我相信你是真心实意要回心转意,跟我破镜重圆的。”
卫东侯立即一扬下巴,点头称是,“那当然。爷是一星红心只为环环准备着。”
语环又哼笑,“是哟!你居然伙着郎帅人家陈先生打了,还弄得那个吴先生被辞退,又撞了刘老板的车。你还人民解放军呢,整个就一黑社会老大嘛!”
卫东侯但笑不语。其实他也没告诉语环,因为以前的特殊任务,他的确是蓉城地下的一等一的黑老大,跟碧城那位退休的黑老大也有些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