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拎着的“巨型行礼”说,“队长,你这是在跟嫂子重温儿童时期躲猫猫的游戏么?”
“闭嘴!”
郎帅得了个爆粟子,捂着脑袋,心里直叹气,也不好再惹队长大人郁闷了。
语环在侯车室里晃了一大圈儿,也没看到半个人影儿,汽车很快到来,她带着疑虑上了车。
上车后,似乎没有了那种明显的感觉。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死心地四下寻找熟悉的车辆,未果。
看着手机半晌,她又拨下了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依然无声。
“喂,我看到你了,你给我出来。”
这当然是使诈。
语环四下瞄,高速公路上前后左右来往的车辆,并没有那辆熟悉的橄榄绿军车。
“卫东侯,我知道你跟着我,你别以为能躲得过。”
卫东侯一边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把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紧。
郎帅有些担忧地看了眼,怕某人的虎掌把方向盘给废了,但又不能出声。
“卫东侯,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半晌,对面只偶有呜的一声汽车行驶声,男人就是不开腔。
这让语环又气又无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更多的还是负气和不甘,心想之前自己打了那么多电话又发短信的,难道都没看到吗?明明回来了还玩神秘,简直不知所谓。
幼稚!
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够成熟内敛,其实挺幼稚的。
突然又觉得很可笑。
好,你不说就不说呐,姐还怕你不成。
“哼,你别以为不吭声儿就可以装石头子儿了。咱俩走着瞧_!”
她重重一哼,果断地挂了电话。
那头,卫东侯苦笑着放下了蓝牙耳朵。
他视线的正前方近五十米处,客运大吧均速行驶,他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紧随其后。
回到蓉城后,语环找到方臣,为之前的不辞而别故意失踪道了歉。
“方臣,你知道卫东侯回来了,对不对?”
方臣面容僵了一下,虽然这在他本来就没表情的脸上很难看出来,不过到底共事过不短的时候,语环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
忙道,“方臣,我有事要找他,你帮我跟他联系一下好不好?”
方臣有些诧异,可是之前卫东侯已经打过招呼,他只能默默地摇头。
任语环怎么哄骗游说,方臣都保持了良好的革命气节,坚决不透半分同志的信息,让语环气得一个头两个大。
左右见不着人,语环更生气,感觉自己似乎又被人耍了。
索性也不再搭理那个人,还故意把专属手机给关掉了。
心里负气地想着,让你丫的装深沉,姐就让你看得到碰到不到什么也听不到,看你能得瑟多久。
于是,语环消假恢复上班,距离她留学还有半年,时间一久,公司里老总和同事们也都习以为常,久而久之似乎也没有多少离愁别续了。
就之前的项目签约情况,语环挑了一个合适的单子,一边工作,一边做出国准备。
虽然考试通过被录取了,不过语的德语仍然欠缺很多,孟教授指导她提前抓起语言学习,这样到了德国学校后就能更快地跟上德语课的学习,不会影响其他专业课的学习。
语环根据孟教授推荐的书目,下班后就独自逛书店买参考资料。当她选资料时,碰到了热心的图书管理员,给她又推荐了几本相当好的建筑装饰学类书籍。
买完书后,她又去超市。不小心把买的书拉下了,正着急时,好心的店员帮她把书送了回来,让她虚惊一场,有些意外。
进小区时,顽皮的孩子把她手上的东西给撞撒了一地,吓得跑掉,之后又乖乖跑回来跟她说对不起还帮她拣东西。
这些稀松平常的事她也没放在心上,吃了自己做的丰盛大餐后,倒床就睡。
瞧着关机的手机黑屏幕半晌,哼哼一声,将之扔进了抽屉里,只是脖子上仍然挂着子弹和戒指。
那里,楼下茂密芭蕉树掩映的汽车里。
郎帅吃着香死人的方便面,嘀咕,“队长,这全天二十四小时监控,还外带帮忙打理前后,送书外带教训孝子,您都快成二十孝隐形男友了。”
卫东侯只是抬头看了看那扇已经熄灭的小窗口,面上根本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眉间的褶痕越来越深。
……
与此同时,卫宅。
书房
一声长长的叹息,在屋内久久回荡,凝重的气氛让屋里的人久久无言,各自锁思沉吟。
良久,卫父站了起来,神色恢复了正常,说,“爸,这事儿您就别想了。等东子回来,多的是他忙的。玺奥这几年的发展也没有大起色,岳父那边已经不只一次透消息说,董事会对于东子的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管理方式,非常不满。”
卫老太爷看了看儿子,也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吧,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那爸,如果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去办公厅了。”
“好。你去吧!东子要回来的事儿,我稍后再跟老太婆说,你跟小芬说。”
“好。”
卫父站起身,动作有些迟缓,似乎是经历了一场重大的变故,精气神儿上都受了场大大的折损,但多年养成了良好修养,以及出身将门之子的气度,让他很快振作起来,将一切粉饰太平,推门出屋。
卫老太爷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