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就定下了吴羡和钟离忧的亲事。
想想也是够寒酸,可谁让两个人都是不受宠的。
钟离忧也很识趣。
一直在医院照顾宋骥,不是她们叫,从来不会回去。
林月影自己思忖。
老太太不待见钟离忧,自己这嫁妆可要怎么准备?
少了怕人非议。
多了自己又心疼。
想来想去林月影有了主意。
量多,质平常就好。
钟离菲看着林月影准备的首饰。
“怎么还有钻石?”
钟离菲看到一套钻石首饰,尽管和自己平时穿戴的比起来都钻小粗陋,可她就是觉得给了在钟离忧,糟蹋了。
“她也配。”
“这面子还是要有的,这些钻石成色一般,拿来不过是充面子,那些好的妈都给你留着呢,你父亲的鸽子血的红宝石,我已经让人拿去加工了,到时候项链,戒指,手镯做成一套,留给你做嫁妆。”
林月影说的红宝石是钟离琮收藏已久的珍藏,色泽纯净,肉眼看不见半分杂质。
只是这好东西肯定是留给自己女儿的。
这些年自己积攒了不少产业,都是留给自己的儿女的。
“你以为安宁是真的喜欢她?不过是为了面子,不叫旁人说说自己刻薄,吴家将来的一切都是吴铖的。”
“我只要牢牢抓住吴铖哥哥的心记好了。”
钟离菲一直以为吴铖是喜欢自己,上次回来还给自己带了礼物。
其实这一次和吴家结亲,不过是两家人的权衡利弊之下的交易。
吴家娶了钟离忧,只是因为她的母亲至少是钟离琮明媒正娶的妻子。
说出来不算是安宁这个继母苛待。
到底都是为了各自的面子。
皮囊是给外人看的,攥在手里的才最实在。
其实吴家的女主人,安宁才是最难做的。
普通人家里有两个儿子,还会有诸多些家产上的矛盾,偏了大的,冷落了小的,厚了受宠的,亏待了不亲的。
吴铖和吴羡不仅仅是出身上的区别。
吴家可是真有的王冠要继承的。
自从吴铖进入公司之后,和吴羡明里暗里抢项目,争人才。
尽管有些手段不为人所齿,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人看不惯,就有追捧。
只不过外人看来,谁受宠,谁就是继承人。
公司里普通员工还好,但是但凡有点职权的,纷纷开始站队。
在公司里还有一位可以和父亲比肩的元老级人物。
施旌善。
施旌善是父亲吴谦打拼江山的左膀右臂,年纪比父亲下了十岁。
公事上施旌善一向是遵从父亲的意思。
公司发展的成就离不开施旌善的功劳。
吴铖和吴羡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一向对施旌善都是极其尊重,平时都要成称呼一声“施叔”。
吴铖今天得知吴羡被父亲吴谦骂了一顿,路过大厅的时候刚好撞在了一起。
周围的人都很识趣,借口都走开了。
“这一次你让公司损失了这么多钱,没想到父亲竟然只是无关痛痒的说了你几句,只不过你觉得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自己设计让这个项目夭折,又买通他身边的人,延误了他的航班,没想到事情结果如自己所愿,但是父亲只是小惩大诫。
“所以让你失望了。”
对于吴谦斥责自己,吴羡早已经习惯了。
“公司现在里外尽是我的人,我就看着你以后怎么负隅顽抗?拿什么和我争?”
吴铖的说辞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却是很多中高层的领导都接受自己招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以为是到了最后只会玩火。”
吴铖上前走进两步,看着吴羡。
“你不死,我睡不着!”
不远处,围观的人群已经有些躁动了,两个人不会在公司打起来的吧。
吴铖看了一眼围观的人,毫不在意的离开了。
吴羡转身,却看到施旌善。
这空气里的火药味浓的很。
当初吴铖已进入公司,就被吴谦扔给了施旌善调教。
吴铖虽然表面上玩世不恭,但是内心却是极其有城府。
楼顶。
这里的风很大,却也别有一番景致。
看地下的人物,渺小的如同蝼蚁。
“这一次项目投资失败,都是我的错,让您和父亲失望了。”
吴羡首先向他致歉。
“是真的心吗?”
施旌善看着吴羡的眼睛反问。
吴羡沉默,微微抿着的嘴巴透出一丝倔强。
“既然你自己都不认自己有错,那又为什么向我道歉?”
吴羡不说话就证明,他自己认为自己没有错。
道歉不过是因为他习惯了。
是不是自己的错不重要。
重要的是,当所有的人和事都证明是自己的错的时候,闭上嘴巴,道歉最明智,也最能堵上那些想要寻衅滋事人的嘴巴。
这种亏,吃一次就够了。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错不在你。”施旌善看着远方。
吴羡有些惊讶,他知道了,那么表示父亲也是明白的。
“年轻人行将就错常有得事,做事情一点歪心思都不会,一定会吃亏的,商场如战场。”
“做人做事最终不是比谁比谁聪明,谁得算计更准,要知道天外有天,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是这世上最聪明的,有背景的可以干掉有能力的,有心机可以打败埋头苦干的,一件事有了问题,知道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