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等着!”梅鱼苼捡起长剑转头喊道,结果喊得庄游不懂观众艳羡,感情这两人打出感情了。
呆呆的下台,袁元远挤眉弄眼的凑近道:“哟,今日我忘了算卦,没算出你小子鸿运当头,桃花朵朵开啊!”
倒是庄游已经不再多想,只盼着下场比试快点开始,这种磨练的感觉真的不错,把个一心八卦的袁元远视为无物。
等一下午比试过去,庄游吃罢晚餐去了书斋,谁曾想半路上碰到梅鱼苼。
“原来你叫庄游。”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庄游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温和的道:“比试时先生不就叫了姓名吗?姑娘,有事吗?”
“谁会记得你这个登徒子!”
“为何姑娘一直叫我登徒子?不知姑娘是否读过《登徒子好色赋》,这话不能乱说。”
梅鱼苼气得胸前再次起伏,这次庄游看得清清楚楚,脑子却想起小妖,嗯,比小妖的大不少。
这还得了!看这厮眼神直戳戳的盯着胸前,简直是色胆包天吃了熊心豹子胆!
“姓庄的,你当姑奶奶真就治不了你了?”
“在下姓庄名游,叫庄游。”
“你可知我爷爷是谁?”
“是谁?”庄游不懂怎么就扯上爷爷了,但他还是好心问了出来,尊重长辈嘛。
梅鱼苼翘起高挺鼻子哼道:“我爷爷乃当世大儒梅念湖,从三品,天枢院书院大臣!”
一听闻天枢院,少年面色晦暗,沉声道:“姑娘,我要读书了。”
还没把爷爷说完的梅鱼苼真真气笑了,炸毛猫一般张牙舞爪指着庄游道:“姓庄的你知不知道我爷爷在学院里认识多少先生,包你吃不了兜子走!”
“白鹿学院院规四十六条,严禁学员以家世出身欺压,五十六条,师长不得公报私仇,同学,你忘了吗?”
梅鱼苼哪知道院规这东西,再说了,谁会没事背那玩意儿?
庄游不想再与她多多纠缠,迈步准备绕开,平时这回自己早已在书斋明琳的人都奇怪平日里坐着庄游的作为怎么还空着。
“姓庄的!”
庄游应声回头,之间雪夜里树林下佳人长立,那通红脸色反添三分艳丽,只是庄游视若无睹,甚至还有些气恼来,这姑娘好生无赖!
“姑娘,我到底做了何事,惹了你?”
梅鱼苼一下怔住,支支吾吾起来,心里郁闷极了,总不能说谁让你用那古怪真气调戏我的,想起那酥麻无力的感觉,简直羞恼极了。
半天不见反应,庄游脾气再好也没耐心了,索性转身直往书斋,今日来很想看一册书,只是庄游喜欢看完手头的再想其它的,先生都说了贪多嚼不烂,庄游自然记得,也会做到。
任凭梅鱼苼跺脚喊叫庄游都不在意,只是觉得这个同学有些聒噪,实在是不像女孩子家,浑然忘了自己被姬小瑶按在地上打的情景了。
好不容易到了书斋,坐在久违的位上,看着想看的书,谁知身旁一声巨响,书斋里学子都往这边看。
梅鱼苼把书砸在桌上,用力拉开凳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嗞啦声,一屁股坐下来,一阵香风传来,庄游却皱紧眉头。
咋一见漂亮姑娘出现在书斋,学生们都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坐得端正,恨不得头顶上写着胸中万千沟壑,腹中五车诗书,实在是大好男儿一枚。
可惜大好男儿们媚眼抛给了瞎子,梅鱼苼看着头也不动的庄游,咬着银牙可劲的翻书,声音之大让人哀叹书籍可怜,扇风之广让旁边学子瑟瑟发抖,好似雪中裸奔。
见庄游还是不为所动,梅鱼苼竟抖起腿来,抖得那叫个一波三折,经久不衰啊,抖得庄游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黑,即使把书拿起来离开桌子,还是难受。
梅鱼苼倒是抖得风生水起眉飞色舞,完全不顾自己的佳人形象,浑像个小流氓地痞一样,然后……
直到她掉在地上,冰冷的雪地上映着月光,发出莹莹的色泽,呆呆地躺着,感受着臀部火辣辣的痛,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
自己,竟然像个小鸡一样被拎着扔出去了!
“哇”的一声,梅鱼苼哭了出来,惨绝人寰捶胸顿足,看呆了一众人,以及站在门框无语的庄游。
今日不宜出门啊,庄游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