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爆发了欢呼声,一群学生簇拥着李延书出场,“这小子挺花哨啊!”袁元远嘀咕着,走上去。
而边上在高出观看的汤境对着宋麦冬道:“这小子就是李延书?”
“嗯,听闻他自幼博览群书,在五岁时就浩气加身,是今年丁子科夺魁的热门!”
“就他?我看今年儒道又是老二了!”汤境的语气愤愤,旁边的宋麦冬和李竹苓莞尔,这厮作为儒家学子的领头,一直希望能力压道家一头,可惜有个宋麦冬,还有李竹苓。
在白鹿学院,学生除了可以选择儒道两种之外,还能去玉秀峰学习岐黄之术,这也是当初李圣人的影响。
“乙子科的李秋白是个好苗子,还有丁子科的屈远,哼,这两科儒学一直压着你们呢。”汤境话音一转,嘲讽起二人来。
“都是白鹿学院的学生。”宋麦冬淡然道。
而场上李延书拱手,袁元远懒散的回礼,引来下面一群人的不满,李延书没有生气,只是表情严肃道:“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袁元远掏出阵盘,拿一块帕巾擦拭着,道:“原来是个腐儒!”
“岂有此理,恶言不出于口,你怎能出口伤人?”
“我就出口了怎么样,你咬我啊?”
“你!儒有可亲而不可劫也,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杀而不可辱也。为何如此欺人?”
“所以我不喜欢你们这些学儒的,整天大道理挂嘴边,道理懂得多,事情做不好。”
此话一出,何止李延书,场下儒生群情激愤,大声指责,不过鲜有粗鄙之语。
而汤境却笑了,道:“我就说这李延书是个白痴,中计了都不知道!”
“汤师弟,粗鄙之语。”
“我就骂人了,谁说儒生不能骂人了?骂的好就该骂!”
场上李延书据理力争,试图辩服袁元远,而袁元远总是一副老子就是这样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李延书的先生赵守礼苦笑着对身边先生道:“延书这孩子别的都好,就是这脾气太倔了,非要争论个是非黑白。”
杂货铺的唐老头哼道:“屁话,有啥问题打一顿不久解决了,不服就打,一直不服一直打,我就是这么打铁的!”
先生们都笑了,连赵守礼都忍不住道:“你个唐老头!”
而袁元远手上的阵盘铭文动了起来,他面容一肃,道:“八卦甲子,神机鬼藏,移!”
李延书还未反应过来,一时间天昏地暗,头脑发胀,两眼一黑,物我两忘,等回过神来,身旁都是先前助阵呐喊的学子,自己,已经出了比试台很远了。
离开了台子,就输了,这点石乐志深有体会。
还在别处比试的石乐志要是看见这里,肯定会大骂:“傻子,跟他废什么话!”
“承让了。”
李延书苦笑着拱手,要多郁闷有多郁闷,幸好还有两场,君子欲纳于言敏于行,古人诚不欺我啊!
庄游笑着看着袁元远,“你这方法可真管用啊!”
“嘘,你以为我轻松啊,阵法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运转了,只是需要时间而已。再说了,我能不动手为什么要动手?”
庄游点头称是,只要赢了就好,只是这方法能走多远呢?
午时已到,比试暂止,吃饭休息。
踩着积雪,庄游回想着今日比试时的场景,平日里练剑很是顺利,只是一到实战就漏洞百出,无法得心应手。
回想当初练拳时,数年拳功,多次战斗,直到邙山中对战阴魂,抵御罡风,自己的拳法才通透一些。
“看来,我要多些磨练了。”看着银装素裹的山峰,庄游久久伫立,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