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威逼利诱,这店二就跟把嘴缝上了似的,死活不肯告诉左长风长流王在哪一个雅间。
解下身上背着的包袱,左长风找了条长凳搬到楼梯口坐下,嘴里道:“你既然不肯相信我是他的朋友,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不信他今就不下来了。”
店二很是为难,连掌柜的也上前劝道:“这位爷,您要找的人真不在,您也别再耽搁我们做生意了行吧?”
随手掏出五两银子,扔给掌柜的,左长风吩咐道:“不耽搁,我也是来吃饭的,只不过,我就喜欢这个位置。”
这不是胡搅蛮缠吗?掌柜的接过银两,哭笑不得。若是以往遇到这样的泼皮无赖,他早就让店里人撵出去了。可是,今长流王就在楼上,他不敢吵到长流王用饭。又将银子塞了回去:“这位爷,咱们可是好好的跟你话的,你的生意咱们不做。”
“呵,哪有这样的道理?开门迎四方客,这难道不是酒楼的宗旨吗?”左长风原也不是这样的人,毕竟曾是朝中高官。可是,生活就是这么无奈,要想活下去就得丢掉一些东西。
掌柜的看着这个不讲理的老汉一时半会不会走了,懒得与他纠缠,气得甩了衣袖,转身离开。
楼上的萧珩其实早就听到响动了,只是不知道谁会来这地方找自己。便又多听了一会儿,等到楼下安静下来,他料定掌柜的已经无可奈何,忍不住一笑,抬脚出了雅间。
听得楼上传来脚步声,店二和左长风都目不转睛的看向楼梯尽头。萧珩的身影终于出现了,左长风站起身来,取下头上的斗笠,露出被风霜肆虐过的面庞。萧珩开口告诉店二:“别为难他了,确实是我的故人,只是不知道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一边着话一边取出十两银子,交到店二手中:“不用找了,余下的就当本王给掌柜的道歉,让他一下午没做成生意。”
留下一个暖心的笑容给店二,左长风也把地上的五两银子捡起来,塞给店二:“早了,你还不信,拿着吧!赏你的!”
手里一下子多出十五两银子,店二有些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俩离开,许久回不过神来。
“找个适合话的地方,我想跟你好好叙一叙。”左长风对萧珩道。
萧珩翻身上马,俯视着左长风道:“司牧府后院见吧。”
萧珩对郭允留下的后门很感兴趣,现在才知道那简直是个才的存在,背街的巷道无比安静,几乎不会有人从这里过,只是夜里有些瘆人。
热茶才奉上来,左长风就喝了一大口,嘴里嘀咕着:“老夫几次三番差点死了,你的日子倒是好过。”
萧珩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道:“你不都是自找的吗?怎么好像跟我有关似的。”
看萧珩现在的状态,左长风知道杭一合并没有跟他提起自己在白鹤寺的经历,这个优柔寡断的家伙,还得左长风自己出马才校轻咳了两声,左长风将心中想好的话了出来:“若我,这几十年来都是为你而活,你会怎么想?”
萧珩不由分的解下随身的钱袋,仍在桌面上:“我只有这些啊,别把我当成摇钱树,我可你没有那个能耐。”
“你以为我要利用你?像别的皇子一样,为了钱财奔波?”左长风问道,但是神色中却有些失望,因为他们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可跟你实话,上次去你的王府里就该的,终究是我自己没有那个勇气,便又将话咽下去。”左长风着将从马掌柜拇指上取下来的扳指放到桌面上,问萧珩:“认识这个东西吗?”
萧珩拿起来看了又看,只知道这雕工与纹饰是皇家之物,却从未在宫中见过。于是,拧着眉头问左长风:“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