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此时对倩倩出手,那就是蠢钝如猪了!
“我为何要相信这纸张是不是你造假?”冯荣贵对水卿衣能拿到这机密的东西震惊,可转念一想,皇上对她多加宠溺,定是分了暗卫,让暗卫办的事。
心里对水卿衣很是不以为然,太极殿利用曹浩立威,他一直认为是曹浩故意为之,谁都明白曹浩是皇上器重之人,性格耿直,无人能拉拢,认定是皇上想要众人信服,安排曹浩演的一出戏。
水卿衣耸肩,摊手说道:“丞相不信,怕是没有得到令贵妃重用,只是她的一颗棋子罢了,连字迹都不识得。”
协议是北辕尘给她的,而那张纸是一直看守在晨曦宫的隐卫把信鸽打下来,冷雾描摹了一份绑在信鸽身上,送了回去。
不管是哪一件,她都不可能说出来。
“你——”这句话无疑像是一柄利剑,戳进冯荣贵的心窝子里,冯荣华虽是他的妹妹,却是没有血缘的妹妹,他心里一直把冯荣华当成妹妹,怕是别人不一定啊!
冯荣华一下子苍老了十来岁,两鬓白发隐现,觉得这么多年来,他选择了一条没有回头的不归路。
“丞相想要报仇,以你一己之力,怕是无能为力。”水卿衣好心的提醒道。
冯荣华浑浊的老眼蓄满悲伤,哀戚的望着僵硬了的甄倩,狠狠的闭上眼,挣扎的说道:“公主先前说凶手是皇后。”
“我也没说不是。”水卿衣眼底含笑,愈发觉得挑拨关系什么的有趣。
冯荣贵心一沉,皇后…令贵妃…有何牵连?
“公主,皇后娘娘不可能是与令贵妃合作。”冯荣贵坚定令贵妃与皇后是死敌,后宫女子哪有情谊?
“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没有永远的朋友。”
“你与皇后关系亲厚,如今倒是托出皇后娘娘是凶手的话,我如何相信你?说不定是你拿了令贵妃的信纸,抢先一步下手?”冯荣贵没有失去理智,整件事透着蹊跷。
“丞相难道没有发现母后自宴会出现,与令贵妃‘和善’的相视而笑?更何况,为了自己的利益亲生的孩子都能弄死,我为何就不能自保托出没有母女情份的人?”水卿衣刻意模糊最后面一个字,她说的是没有情分的人,可不是指自己的生身娘亲,至于冯荣贵如何想,便不再她的范围内。
冯荣贵努力回想,确实是有这一幕画面,浑浊的眼底闪过晦涩难明的情绪,水卿衣比他想像的还要心狠手辣,若是他咬定要杀她,替母还债,是否就会帮他对付傅琴和水芊鸢?
“皇后娘娘我要杀是不可能的,那么,公主就对不住了,要怨你就怨皇后。”说罢,阴冷的朝身后的死士下命令。
水卿衣怎么会不明白冯荣贵心中所想,她要的便是如此,冯荣贵手中掌管先帝一支死士,怕是令贵妃不知晓。
“丞相要动手很简单,只是看你愿不愿意。”水卿衣心中冷笑,怕是冯荣贵以往对先帝很忠心,如今,也只不过被权势蒙蔽了心,才会走到这一步,如今,他为了报仇连命都豁出去,没有顾忌的人,势必是一把锋利的剑,用他来对付令贵妃,傅家和傅琴怕是在朝堂不好过!
“你说。”冯荣贵看着甄倩胸口的黑洞,仇恨侵蚀着他的神经,心底飞快的有了打算。
水卿衣忘了眼四周的人,附耳说了几句,浅笑道:“这要看丞相是否真的一心想要帮令嫒报仇,与令贵妃撕破脸的决心了。”说完,径自大摇大摆的离开。
冯荣贵望着水卿衣离开的身影,兀自沉思,良久,才开口说道:“水卿衣暗杀倩儿,福祉,你去宫中送口信给令贵妃,让她拿主意替倩儿报仇。”
福祉点头,连夜去了宫中。
……
紫苑殿内,水卿衣躺在贵妃榻上,吃着坚果,冷雾在一旁打扇。
“主子,你太冒险了,若是冯荣贵没能听进去您的话,可就危险了。”冷雾想着外面围着的死士,惊出一身冷汗。
“你不是来了么?”水卿衣毫不在意的说道。冯荣贵不是以前效忠皇帝的冯荣贵,他是狼子野心,本就不打算留下他,成就令贵妃的一大助力。如今,倒是好时机,让他们狗咬狗。
“主子!”冷雾冷漠的脸更冷冽几分,若是她没有寻去呢?
“行了,我自是有办法脱困。”水卿衣眸眼深沉,她替冒牌货树敌,不知道她能抵抗多久?还是会把暗中之人拖出来?
冷雾不再多言,正要去准备香汤,便听见水卿衣说道:“冷雾,你描摹那纸条时,可有可疑之处?”以她对冯荣贵的了解,若没有绝对的证据,是不可能相信冷贵妃杀害甄倩。
“纸条上有个云朵状的图标。”冷雾也有些不解,忽而,忆起调查王都臣子的资料,随即说道:“甄倩的字是水云。”
水卿衣颔首,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扶椅,闭眸养神,忽而,张开眼,侧头问道:“可有百里玉的消息?”
冷雾摇头,大主子去了神医谷,他们没有接到消息。
“你去写封信给百里玉送去。”水卿衣心底不安,指使着冷雾写信,顺带把今夜看到的黑衣男子写上去,询问他可认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