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那贱蹄子捆住我儿。”许英舒展着双手,示意宫女替她按摩,松胫骨,惬意的眯眼享受着。
“你儿子已经出了雪临国,到达南诏边境,你还奢望他来‘救你’?”楚慕瑾声线压低,熟知他的人都明白,这是发怒的前兆。“本王不养无用之人,若你说的条件都无法困住南宫浅妆,本王唯有把你斩首示众,希望能引出你儿女。”
许英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些不安,宫女手上没有轻重,捏痛了她。
“哎哟——”许英痛的脸色扭曲。反手一巴掌抽打在宫女脸上,“贱人,你想掐死本夫人?”
“奴婢不是故意的,夫人饶命,摄政王饶命。”宫婢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来人,拖下去剁了这双手。”许英轻轻揉捏着手臂,凶狠的剜了宫婢一眼,看到侍卫拖下去,心里的怒火稍平,很享受这里权利带给她的满足感。
“许夫人在这里很适应。”楚慕瑾冷沉着脸,忘了眼被拖走的宫女,恐怕这不是第一个。
愉悦的许英听到楚慕瑾的话,心下一惊,感受到周身气压降低,赶忙收敛着得意,赔笑说道:“王爷,妾身在宫中有您照拂,还过得去。”
楚慕瑾面无表情,把玩着白玉茶杯,阴寒的扫了眼许英,不语。
许英心里焦急,看着阴晴不定的楚慕瑾,有些胆战心惊。片刻间,额头已经渗透出细密的冷汗,回想着之前他说的话,蓦然,心里一紧,提着心说道:“王爷,这招不管用,可以用那个老不死的做诱饵,再不济,也是贱蹄子的舅舅。你放皇榜斩杀蔡辛基,小贱人一定会来救。”
“他也是你夫君。”楚慕瑾嘴角露出讽刺的笑,人性都是丑陋之物,为了自保推出她同床共枕的蔡辛基。“南宫浅妆有心要保蔡辛基,你以为他还能折回皇宫?”
许英脸色一僵,她做牛做马的伺候那一家子人,到头来,没人惦念着她的好,甚至一双儿女都疏离她,怎能不恨?连带着,恨上了蔡辛基。
可楚慕瑾后面那句话,让她深思,越想心里越没底,没有引出南宫浅妆,她就会死,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寝殿里来回踱步。
“这招不行,你可以把老夫人的坟墓挖出来毁尸,那贱人心里只有老夫人,守着她的棺木,我就不信那贱蹄子不回来!”许英咬牙切齿,眼底满是狠辣,长长的指甲攥着锦帕掐进掌心,仿若手心掐着的是南宫浅妆。“你到时候安排一个大内高手躺在里面,南宫浅妆揭开棺木,就能一举擒获她!”
楚慕瑾颔首,眼下雪临国,唯有荣国公府老夫人是南宫浅妆的软肋,为了让她安心的去,能应下保护素不相识的蔡瑞蔡芙,若知老夫人…
冰封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起身道:“这还要许夫人多多配合!”
……
南宫毅见右相失势,南宫浅妆被追杀,失去了庇护,心里挂念着那笔财产,正想趁机围杀南宫浅妆,倒没料到他手下的人查探出南宫浅妆落河。
想着要和祖母商量一番对策,接到了摄政王的口谕。
正中他的心意,没有知会南宫傲天,带领一百亲卫军赶赴青峰山,毫无头绪的查找半天,便瞧见下河村尾有一队可疑的人。
“走,上去看看。”南宫毅阴柔上吊的眼睑滑过不明意味,挥手,一众人跟了上去。
南宫浅妆看着走来的南宫毅,收住了脚步,侧身躲在一旁的篱笆杂草丛中,透过零星的间隙看外面的状况,有些担忧莫问会暴露身份。
“你们是什么人?”南宫毅靠近,在一米处停顿,沉着脸问道。
莫问几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眼神,变换着声音说道:“我们是附近渔民,最近看到有很多人在河边搜找,听说是河里有宝物,想着试试运气,找到发一笔横财,不用风吹雨打的打渔。”说着,莫问写着眼看着后面的亲卫军,搓着手嘿嘿笑道:“你们是京都官爷吧,你们要打捞,我们…就不凑热闹了。”
南宫浅妆看着莫问谄媚的模样,笑的一脸猥琐,有些忍俊不住,平素都是冷着一张脸,这摸样…挺可爱的。
南宫毅目光锐利的打量八个人,他们脸色黝黑,穿着褴褛,倒是符合,可,怎么看,气质不像是渔民,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附近怎么没有渔船?”南宫毅狐疑的看着他们,若真的是要打捞宝物,周边也会停靠渔船。
莫问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一脸无奈的说道:“昨儿个我们来打探,遇上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说的抢走我们的渔船,连身上的几个铜板都给搜走,家里揭不开锅,不得不冒险过来。”说道最后,脸上满是愤怒之色,恨不得把那些人抽筋扒皮。
南宫毅将信将疑,想放他们走,心里隐隐不安,阴柔的说道:“你们住在河边,想必对这里的地势很了解,你们帮我们到河里打捞一个人,或者是见过这个人,告诉我们在哪里,奖赏一百两纹银。”
南宫毅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像打开,挑眉问道:“有见过么?”
莫问脸色微微一变,快速的敛去,目露垂涎之色的看着画像,伸出手想触摸,被南宫毅躲闪开。
尴尬的收回手,抓了抓头说道:“没见过,要是见过这么个美人,村里还不传开了?”说着,意犹未尽的用眼角余光瞟了几眼画像。
这动作打消了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