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你这么说你们也有许多年未见了,那这次是久违的重逢?”卜玉镜往朝槿碗中夹了菜,继续问。
“嗯,他离家出走后,我找了他很久呢,可是怎么也寻不着,若非这次意外听闻他在此处,我还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那你这次是怎么找到他的?”
“你若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来问我便是,何必要从旁人口中了解我。”一直不言不语地笛风忽然接下了话,望着卜玉镜笑道。
朝槿低眉垂眼瞟了一眼笛风,忙忙往嘴里塞食物,不再回话。
“问你?你说的话我能信吗?”卜玉镜语带嘲讽。
笛风放下手中的碗筷,撑着头望着卜玉镜柔声回道“只要你真想了解我,你有问我必答,我很乐意。”
“那你可要言出必行,朝槿作见证。”卜玉镜笑着送了一个眼神给朝槿。
“当然。”笛风也抛了眼色给朝槿。
朝槿如鲠在喉,面露难色,委屈之极。
“那你能说说你家有多少银子吗?”卜玉镜却笑嘻嘻出乎意料地问出这句。
“这这还真难说。”笛风的眼角抽搐了几下,蹙眉敛笑。
“玉镜姑娘,盛国公府到底有多少银子家产,这是连皇上都想知道的事情。”朝槿先是一惊,随后靠近玉镜,压低了声音道。
朝槿一句无心之言透露了笛风的身份,卜玉镜倒有些意外了。
“盛国公府?原来是国公府的公子,难怪。”虽然她早知笛风来历不凡,但也未设想他竟然是国公府的人,毕竟,古代哪有名门望族会放任自己的后代在乡下种地的。
笛风瞥了一眼朝槿,朝槿脸色一沉,“你不知道他的身份?这我”
朝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不禁左右为难。
堂堂盛国公府的公子流落在这荒郊野岭中,自然是不想别人知晓他的身份,现在自己多言,暴露了他,朝槿心中有些恐慌。
“朝槿,你不必惊惶,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笛风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安抚了朝槿,又对卜玉镜道“没错,我是盛国公府的人,蔺笛风,但那是九年前的身份,现在的我是个酿酒的清都山水郎。”
“那盛国公到底是个多大的官?”卜玉镜突然来了兴趣。
“现在的盛国公是前朝的丞相,只不过年事已高,所以皇上便封了个国公的头衔,虽无大权,但在朝中的影响力依然不减从前,再加上他们家世代高官,家底也自然丰厚,也是都城首屈一指的大富豪。”朝槿兴致勃勃地解释,完全忽略了一旁的笛风。
卜玉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有了算盘,“那你这次回去会去他家吗?”
“你要做什么?”
“这个,你若是见着盛国公,帮忙带个话,蔺家的三公子欠了我这么多银子,我想盛国公府不会是欠债不还的地方吧?”说着,卜玉镜掏出了一张纸,上面记载着笛风在她家连日的花销。
只不过这花销,被她加了几个零而已,算是利息。
朝槿惊诧道“这。。。。。。”
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地详细记载着开销的具体条目及金额。
“若是不信,这上面还有他本人的签名。”卜玉镜翻过纸张的另一面,末尾赫然写着笛风的大名。
这名字确实是那日答应她来年的醉月薇授权给她的允诺,没想到却被她好好利用了一番。
笛风在旁边摇了摇头,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暗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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