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宝儿,我的乖乖,快醒醒,不要再睡了。”
“姐姐,姐姐,快起来吃蛋蛋了,石头的蛋蛋都给姐姐吃。”
田恬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自己,意识渐回,睁眼只见床边一老一小。老者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右手,小的扒在床边,眼都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我的乖宝儿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说话间一只干燥又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手心换手背的试了试温度。
“不烧了,宝儿不烧了,”
饱经风霜的泪眼满是慈爱,半抱着扶起我喂我喝了几口糖水,然后扶我躺下,把我露在被子外的右手塞回被子,掖好被角,摸了摸我的额头,叮嘱床边趴着的小豆丁
“石头陪着你姐,爷爷去给你们蒸蛋吃。”
回头笑眯眯的朝自己看了看
“乖宝难受先睡会,爷爷去给你做好吃的。”
田恬在老人慈爱的目光下点了点头,老人起身走了出去。
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了?一脸问号的田恬被一双小手扒拉清醒了。
“姐姐你不要死好不好,石头会听话,会干活,蛋蛋都给姐姐吃,长大给姐姐买肉吃,也给爷爷吃。”语无伦次的童言童语,听着只觉得真诚,感动。小男孩长的虎头虎脑,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认真。一身洗的发白的宽松蓝灰色衣服,整齐的穿在身上,莫名的严肃又可爱。
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田恬认真的番了个白眼,谁说我要死了,再说死不死的是我说了算的吗?不过这是什么地方啊!弟弟?家里我最小,哪来的弟弟?还有爷爷,可我家的爷爷也不长这样啊!这是个假爷爷吧!蛋定,蛋定……。不会是穿了吧!我一定在做梦,要不就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睁眼闭眼,睁眼闭眼……,反复多次依然躺在这张床上。田恬在那人神交战,可吓坏了床边的小豆丁了。
“姐姐你的眼睛是不是烧坏了,你怎么老番白眼啊?姐姐你能看见我吗?我是石头,姐姐,姐姐……”
一双小手抓着田恬被子下的胳膊一阵摇晃……。
直摇的田恬脑袋发晕,姐姐我的眼睛好的不能再好了,连你眼角的一丢丢眼屎都看的清清楚楚。硬生生的挤出一丝微笑,伸手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
“姐姐没事,石头不要担心。”
“可是姐姐刚才翻白眼了,还番了很多下呢!”
“姐姐不是番白眼,就是看看眼睛有没有烧坏,现在不是好了吗?小石头不要担心,姐姐都好了。”
“好的,姐姐难受要说啊,我会陪姐姐看大夫的,姐姐你一定不能死的。”
我谢谢你啊石头弟弟!老是惦记着我死不死的,姐姐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别问我小强是谁?
“好的,姐姐要是再不舒服一定会告诉我们小石头的,要小石头陪着姐姐去看大夫。”
“好的,姐姐要乖乖吃药,要好好听话知道吗?”
田恬无语望房顶,眼角抽了抽……,
“我会乖乖听小石头的话。”
对着新鲜出炉的弟弟很是认真的点头回答,以前都是哥哥们管自己,到这里是小豆丁弟弟管自己,她就不能翻身做个女汉子吗?闭眼间脑子里属于陌生记忆潮水般涌来,一阵一阵的,脑袋疼的都要爆炸了。难耐的疼痛过后就是原主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
现在是1971年,处于七十年代,但是和我们现代所经历的七十
年代又有所不同,应该是平行时空吧。
原主的爷爷,也就是刚才的老人田保进,是位真正军人,参加过大小无数次的战役,后来因伤退下来了,带着当时只有五岁的原主回南方老家安养。老家位于南方武阳市邵安县的田家堂村。当时首长再三挽留,让他留在京都荣养,但是他说不想给国家增加负担,决然回到了老家,这一待就是四年。直到三年前收到从京都发来的电报,老人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原主的爸爸田建军牺牲的消息,老人返京料理完儿子的后事,打理好京都的一切,带着浑浑噩噩的儿媳和只有三岁的小孙子回到了老家。一起来的还有他一个战壕爬出来的生死兄弟,被下放的陆万国老爷子和老伴李爱红。
儿媳林小满回到老家后病歪歪了半年,也撒手而去了。家里就剩这一老两小,好在原主都九岁了,还能帮忙带弟弟。就这样一过就是又一个三年,原主也因为高烧没了,醒来就成了现代28岁同名同姓的田恬了。28岁变12岁到底是赚了呢还是赚了呢?
在现代,田恬的爷爷也是军人,一位退休的老将军,爸爸是很成功的商人,妈妈也有自己的事业。外公是老中医,外婆是名门闺秀,老两口只有妈妈一个孩子。自己有两个哥哥,大哥继承爷爷事业,二哥随爸爸经商,都很出色。作为家里最小且唯一的女孩,从小就是在千宠万爱中长大,三位老人更是亲自教养,懂事起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23岁大学毕业,就没有工作,一直天南海北的独自旅行,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有个天大的秘密。15岁那年在爷爷的书房里找到了一根不知什么材料的簪子,当时好奇就拿来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簪子从中间断开,中空的里面还有一根更细小的簪子,拿在手记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最后爷爷把这根据说是奶奶遗物的簪子送给了我。当天晚上在研究簪子的时候不小心扎破了手,细小的那根簪子疯狂的顺着流血的伤口钻了进去,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