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朽背着凤千颜,不愿和这个人过多纠缠,顿了顿之后便准备离开。
然而这样子似乎让那小厮误会了。
小厮一看他这样逃避的样子,以为白朽是个好欺负的,气焰就更加嚣张了,“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撞了我,就不道歉一下吗?你这样未免有些太没有礼貌了。”
小厮气焰嚣张,但是用词都还算有礼,并不会让人觉得被冒犯。
这撞人的事情原本就只是两方面的问题,但是被小厮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一番指责,就好像这事全是他的错一样。
白朽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他脚下步子甚至也没有多少变化,还是朝着前方走着。小厮看见他这个反应,更加恼怒,直接一把竟是准备对着他身后的凤千颜出手。
在他动弹的那一瞬间,白朽就紧跟着动了。
小厮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就已经没有了人影,他大惊,前后左右看了看,但是却没有看见人影。
正在惊慌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身影:“你在找什么?”
小厮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双手就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捆在了身后,而且还动弹不得。
只要他有任何想要动弹的意向,那控制着他的手力量便会更加大,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小厮勉强往后看去。
只见那个长的十分温润的男子竟是只用一只左手控制住了自己,而且右手还死死地护住背着的人,密不透风,让人有几分艳羡。
白朽神情冷淡,无端让人觉得有几分恐惧。他像是警告一般,加大了力道,“我不是让你随意得寸进尺的。”
小厮顿时承受不了一般大喊出声。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有动弹,只是看向这边的神情略微带了一些好奇。
巫疆国的传统便是如此,因为人人都会一些巫术之类的术法,所以若是有什么争端,一般都是私下解决。
以武力为取胜方针,这样的规矩让其他人都没有插手进来。
这情况,倒是让白朽有些意外。
他手中力道还在不断加重,如果再这样下去,这个小厮的手腕必然会被拧断的。
但他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道苍老的声音道:“小子,你放了他吧,他是我派来试探你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朽手中卸了几分力道,然而却没放手。他抬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勾了勾唇角,“终于忍不住要出来了吗?”
“不知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看起来是个老人,身形佝偻,但头上却顶着一顶斗笠,斗笠上方还垂下来一块黑布,密密麻麻把老人的面容遮掩住。
这老人看起来就像是个人畜无害的老人。
白朽盯着这人,手中未松对小厮的束缚,大有一种对方不说他就不放手的态度。
老人怔了怔,忽的笑了。
这笑声带了些诡异来,然而还没等白朽蹙眉想清楚他为何要笑的时候,就听见接下来几乎让他觉得十分诧异的话来,“你和背上那女娃都挺有趣的。”
“既然已经不在了,为何还要背着?”
白朽的身体几乎是在听见这番话的一瞬间就紧绷了起来,他松开制住小厮的手,不动声色地护住凤千颜。
这些天来,他抱着渺茫的希望求医。然而一无所获,更怕被有心人发现和利用,他刻意把凤千颜伪装了起来。
看起来不过是她睡着了趴在背上而已。
他为什么……这个老人为什么能看出来?
白朽警惕不已,在脑海里过了许多个可能,然而都没猜到面前这人的身份。他不愿意多留,转身护着凤千颜就准备离开。
然而老人看见他的动作,唇边笑容却越来越大了,隐在黑幕下的面容枯朽不已。
他眼睛清亮无比,看着白朽,不,或许是看着他背后背着的凤千颜,缓缓说:“我能救她,你还要走吗?”
果不其然,看见面前这人顿住了脚步。
老人勾了勾唇角,似乎十分得意。
巫疆国城门外,一辆马车正晃晃悠悠地停在了城门口。车夫刚想要进去,就被人拦住了。
“站住,什么人?!”
“是这样的。”车夫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脸上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来,“我们老爷是从外地回来的……”
还没等他说完,守卫城门的士兵听了这话就紧紧皱起了眉头,打断了他:“外地来的?不行不行,巫疆国不允许外地人进来,走走走!”
士兵作势就要赶人。
哪怕车夫拿出了银子,那些士兵也没有放人。要知道现在可是特殊时期,外地来的人是一律不能进去的。
毕竟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敌国的奸细进去了。
这情况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大家可都是要负担起责任的。
正在这番争吵没有休止的时候,马车里却忽然出来一个人,打扮的儒雅,身上的衣袍价格不菲,面容俊秀,活脱脱就是一个公子哥儿。
然而这公子哥儿却十分有礼貌,冲着官兵拱了拱拳,道:“这位大哥,你们先别着急。”
这人似乎是有魅力,一说话大家都忍不住停止了吵闹,听这人说话去了。
崇明月笑了笑说:“我们老爷虽然是从外地来的,但却是从外地做生意回来的,从前他都是生活在巫疆国内的。”
“若各位大哥不相信,我这里有一份通关文碟,各位大哥可以好好看看。”
那些官兵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