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给别人一个机会吗?”
夜刃低垂着头,那左边脸颊似乎被这一个巴掌打的偏过头去,然后似乎还有些肿了。
夜挽一怔,很明显听到了面前这个人近乎呢喃的这句话,但只是一顿,而后就无情地拒绝他,“夜刃,我劝你以后不要太自作主张了。”
“再让我发现,我们以后就连朋友也不能做了,别怪我对你无情。”
夜挽说完这句话,立马就离开了。
而夜刃站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却是暗暗下定了决心。
夜挽,你等着……你等着………你以后一定会是我的。
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夜刃眼中闪过许多疯狂之色,他淡淡地往后看了一眼,看见了那悬崖边上的血迹,那是凤千颜留下来的。
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表示。
夜刃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淡淡地下了命令,“派人在这入口处随时盯着,严加看守。”
不管凤千颜死没死,都不能再让她有任何退路。不管如何,都要让夜挽永无后患之忧。
这外界的世界就宛如流水一般,日子过去了一日又一日。眼看着七天就过去了,典当阁也派了无数个人去悬崖下面寻找,可都没有找到凤千颜。
连尸体也没有。
有人认为她已经死了,只是尸体被什么不知名的野兽给叼走了;而有些人认为她还没死,活下来逃走了。
外界和典当阁一度因为这件事争吵不休,还是黑影主动出面,呵斥了这些他认为没用的废物。
凤千颜再怎么样,也不过只是一个人。典当阁这么多人其实是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的,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了。
白朽从典当阁出来,便准备赶往城外。
但还没离开,便被一道温婉的声音喊住了,“白朽,你等等。”
“你要去哪儿?”
夜挽就站在离他不远处,如果眼睛能够说话,她那一双盈盈秋眸就足够把心中千丝万缕的情感全部说清楚了。
白朽脚步一顿,“与你无关。”
“白朽。”夜挽眼看着他又要离开,看着他对自己永远都是这样冷淡的神情,一颗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来回撕扯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你别这样,好吗?”
“你知道,那一日的事情不怪我,凤千颜的死……我也是逼不得已。”
“黑影的命令,没有谁敢不服从。”
一向嚣张跋扈的夜挽只有在白朽面前才会这样低声下气,委婉求和。
她低沉着嗓音,诉说着痛苦。
白朽就站在离她一尺的地方,闻言也只是淡淡低垂下眼睫,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半晌只道:“我知道,不怪你。”
但放在身侧的手却是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怪就只能怪他自己,怪他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能保护小凤。
夜挽听他原谅自己了,先是神情一喜,然而一抬眸却看见那人还是保持着一个疏离的距离,喜意便淡去了。
她动了动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那人也没有再听她说任何话语,淡淡地拂袖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但却没人敢跟上去。
白朽离开典当阁之后,便直接朝着城郊的一处地方而去。去往那里之前,他还顺路买了许多药材和食材。
好不容易到达了那一个小木屋,白朽的心渐渐放下来。每次都是这样,不管在外面遭受了些什么,只要一来到这里,他的心就无比平静。
因为这里面有他此生最爱的人。
白朽刚放下东西,就直直地奔向其中最好的一个房间,冲了进去。
心是急切的,只是刚刚闯进去,那脚步不由就放缓了,悄悄地靠近那躺在床上的人儿。
凤千颜正十分安稳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瞧着倒是十分安宁。只是她面色惨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的迹象。
白朽端来了一盆水,拧干了湿毛巾,细细地为凤千颜擦脸。
他面对这张脸,眼中有化不开的柔情。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着眼睛的凤千颜却是忽然睁开了眼睛,让白朽的手就是一顿。
他反应过来之后便面露喜意,忍不住喊道:“小凤,小凤。”
“你醒了?”
七日的昏睡让凤千颜有些迷茫,她眼神还有些许的飘忽,左右看了看,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她……不是死了吗?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有人在她耳边轻柔地喊:“小凤,小凤。”
这声音极为轻柔,仿佛用尽了那人毕生的温柔和耐心,不会让人反感,反而会让人回神。
凤千颜回过神来,触目便是白朽那张俊秀的温和又带着担忧的脸庞。她看见他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去。
好半晌,她动了动唇,唇瓣干涩无比,“师父……是你救了我?”
“是。”白朽说完,难得有几分手忙脚乱地问:“小凤,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告诉我。”
哪里不舒服?凤千颜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她当时是从悬崖上面摔下去了,怎么还有命活回来?而且,还是白朽救的她?
凤千颜一时间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好半晌才问出一句:“你怎么救了我?”
“你不能救我的。”
说完这一句,就好像那清醒的理智全部回笼,原本有些理不清的思绪在这一刻也完全清晰明了起来,“你不能救我。”
她一连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