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休就站在这样的寒风里。
寒风把他的墨发吹的飘扬起来,衣袂翻飞,可那人仍旧站在原地,不动如山,气定神闲。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转眸看去。
看见凤千颜披着大衣走出来,他眸色微深,紧接着眸色便柔和了稍许,迎了上去,“小凤。”
“怎的出来接我了?你若是事务繁忙,其实不必如此的。”
口中说着宽慰的话语,但凤千颜没能忍住自己甜蜜的心情,唇边露出笑容,像一只欢快的蝴蝶迫不及待地扑进他怀里。
司休搂住她的腰,破天荒地道:“我想来。”
凤千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身上的大衣猛地被脱下,紧接着被拢进了一个更温暖的地方。
司休居然解开了外衣,让凤千颜靠在他胸膛上。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凤千颜一时间半边脸都红了。她还没说什么,司休就十分自然地解释道:“这样会比较暖和。”
凤千颜:“……噢。”
白朽站在营帐里面,打开的营帐把寒风带进来,并且也把外面的场景照入他眼底。
原本他的大衣已经被司休随意地握在手中,而后半搂半抱着带着凤千颜离开。
两人是那样般配。
“嘁。”大巫师在一旁凉凉地说着风凉话,“所以我为什么和你不对盘呢?因为你这人,喜欢什么东西却不敢冲上去。”
她轻轻“嗤”一声,“懦夫。”
难得的,听到这句话,白朽却并没有任何要顶嘴的迹象,只是转过身来倒了一杯凉茶,旋即喝了一口。
沉默的让人心悸。
这种沉默让平日里经常和他斗嘴的大巫师有些不习惯,想了想道:“年轻人,你不会想不开被打击到了吧?也不至于啊。”
“虽然说你的确是不错,但是按照我的眼光来说,你似乎的确比那个姓司的还要差那么一点点。”
听了这话,白朽慢悠悠地把茶杯放下,抬眼看了一眼大巫师,眼里是漫不经心的笑容,“什么年轻人?说的你好像年纪有多大似的,其实也不过是和我一个年纪罢了。”
他说着,语调没什么起伏,“没什么好遗憾的,该说的我也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接下来该怎样,也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
大巫师看着他的笑容,惊讶地发现这个温润的男子笑容中居然没有什么执念,看来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训练是一回事,真正上战场是另外一回事。
比起司休这边如火如荼的训练来说,另外一边巫疆国的大将军封凌志却是十分恼火,“怎么回事?怎么会输的?!”
“玉蜀国已经不是往日里的玉蜀国了,你们居然还打不过,这让本将军的面子往哪里搁?”
封凌志大发脾气。
一旁的那些军师和副将都不敢说话,等到他气稍微消了一点那些人中才有人开口道:“鬼王爷实在太厉害了,他一个人只直接顶住了我们这边三个人的攻击。”
“是啊,要不是他,就凭那些人,我们肯定能打过的。”
这样的言论一出来,立马就有许多附和的声音。他们都觉得是司休一个人的功劳和原因,便纷纷来推卸责任。
封凌志冷眸微眯,浑身戾气更重,“是吗?你们都当本将军是个傻子?”
“不过是司休一个人,居然能挡的过我们这么多人?你是在糊弄谁呢?!”
封凌志震怒。
他也是年少成名的人,只不过因为做出来的事情并没有司休那样惊世骇俗,也就没那么出名。
只是封凌志自己总在暗地里把人当做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总是想超过司休。
如今遇到了,就更加要比个高低了。
正在此时,有人从营帐外面毫无预兆就走进来,年轻的少年脸庞带着揶揄的笑容,“没想到我们堂堂的封大将军居然也有烦恼的事情和打不赢的战?”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都知道封凌志到底是个什么脾气,一般这样说话的人基本上都不能在封凌志手上活多久。
封凌志眯着眼睛,看着来人,眼神不善,“你来做什么?不去好好做你的任务,来我这里凑什么热闹?”
“封大将军,别这么说。”索梁笑了笑,脸上露出纯洁无辜的笑容,却是毫不客气地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来,“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和你合作的。”
他端起酒杯,把里面的茶水喝了个一干二净,而后舔舔嘴唇道:“谁让我的任务对象刚好就和你要做的事情重合起来了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一系列胆大包天的动作看的人心惊肉跳,这些副将们和军师们都不敢说话了,生怕封凌志一个暴怒就殃及了池鱼。
封凌志显然也愤怒无比了。
他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眼看着就要发火。
索梁就像是会读心一样,眼眸一转,忽然一改方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封将军不必急着拒绝我,不如我们先谈谈?”
看着他那含笑模样,封凌志想了想,还是把左右的人都遣散了。
城谷关地势易守难攻,这是之前就已经提过的。又是一个艳阳天,阳光从天上洒下来,明媚的光芒让任何阴霾都无所遁形。
一个驻守在城谷关的哨兵用望远镜查探情况,骤然看见边关不远处尘土飞扬,隐隐有雷鸣之声。
特殊时期,这哨兵半点不敢怠慢,连忙回去禀报这个情况了。
司休已经着上铠甲了。他站在